215 崩溃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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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像是被雷劈中，什么想法都没有，身体好像在本能的难过，她的心口立刻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疼的她不得不弯腰下抬手护住那一块地方。

胸口宛如压了一块巨沉无比的石板，而她就是那个随时都可能爆体而亡的人。

脑袋里空白一片，只剩下照片上的画面，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了，她所有的注意力仅仅只存在于这张照片，这部手机。

季溏心不知道自己愣了多久，慢慢的，她的眼前像是放映灯片一样闪过之前季忧跟戚嵘相处过的画面，试图从上面找出一丝一毫的猫腻。

没有，什么都没有，回想之前，戚嵘对季优的态度也只有厌恶。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们两人会睡到一起，从来都没有。

季溏心整个人都冷得发抖，她想按下这个熟悉到能背过的电话号码，只是指尖抬起颤颤抖抖怎么都落不下去。

如果真的是季优接了电话，她该怎么办？

季溏心怕了，她害怕求证得到的是一个自己无法面对的结果。

怎么会这样？

一定是假的吧。

戚嵘那么讨厌季优和季家人，绝对不可能愿意碰她的。

季溏心自欺欺人的想，可每当她的视线瞥见那张照片，一切借口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这不是普通的照片，哪怕是坐在一起吃饭，哪怕搂搂抱抱姿态亲昵了些，她都可以骗自己说是借位，可眼前的两人衣服都脱了，她没办法骗自己。

季溏心坐在床头愣了好久好久，久到宿舍的灯都关了，原本聊天的舍友纷纷入睡，她才慢慢回过神来，拿着电话走出宿舍。

站在走廊尽头的小窗户旁边，季溏心看着远处漆黑的夜色，像是怪物张大了嘴巴朝她叫嚣。

她身子在抖，拿着电话的手也在抖，一想到同一片天空下，此时戚嵘正跟季优睡在一起，心脏就像是被人撕开了一道口子，无数冷风争先恐后的钻进去。

“谁站在那儿呢？！”

忽然，身后想到宿管阿姨质问的声音，季溏心正现在自己的情绪中，有些木然的转过身，“是我。”

“你？”宿管将手里的手电灯对着她的脸略微扫过一下，“这么晚了你不睡觉站在这干什么？快回寝室！”

如果是平时，季溏心一定会乖乖回去休息，可今天晚上她整个人都像是被那张照片打击傻了一样，竟然脱口一句，“睡不着，透透气。”

这句话对于宿管来说无异于是一种挑衅，“几点了你透气，现在是熄灯时间，才大一就这么不遵守纪律怎么行，立刻回去！”

季溏心张了张嘴又闭上，竟是连辩解的力气都没有了，她不想说话，更没有力气长篇大论。

在宿管的监督下回到宿舍，她脱掉鞋子坐在自己的床位上，双手环住膝盖，一抬头就能看到窗外明亮的月牙。

她把手机放在了离自己最远的桌子上，好像这样才能稍微喘息一下。

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脑海中闪过这个疑问的同时，已经有无数不堪的画面同一时间出现，季溏心将脸都埋进膝盖间，整个人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