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3章 丹炉寒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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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天门。”

建木领着孙悟空一直到了南天门，和孙悟空当初和太昊见到的不一样，眼前的南天门上，到处都是血痕，这种无法被时间抹去的血迹，全部是神王所留下的痕迹。

“当年的战斗爆发的太突然，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能够和父亲一战的敌人，而且还是两个，好在当时父亲用断臂的代价，诛杀了其中一个，不然我们后来在和邪神的战斗中，恐怕就更加艰难了。”

建木语气有些唏嘘，当初永恒神国的两位天神突然杀至，暗算了太昊，致太昊陨落，虽然盘古替太昊复仇，灭杀了一位天神的肉身，可即便以盘古之能，也没有办法将那天神的永恒道果抹去，无奈只能将那天神的肉身磨灭，永恒道果设下封印，投入时间长河中，准备借用时间长河的力量，将永恒道果化去。

进入了南天门，里面如孙悟空所料，大多数地方都已经化为了废墟，不过也有一些建筑保持着相对完整。

“你可知父亲为何要建立天庭？”

建木看着眼前的废墟，突然开口说道。

孙悟空皱了皱眉头，说道：“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我发现混沌中各大势力都是用神殿的方式存在着，为何盘古大神一定要建立天庭呢？”

建木说道：“父亲说过，在混沌中，最强大的一个势力，唤作九天神庭，那是一个由九大神族共同建立的势力，九天神庭，也就是后来的永恒神国，天庭，是混沌中神族用来获取信仰之用，因为修为到了天神后，光靠自己修练，已经很难进步，所以，父亲才会组建天庭，凝聚信仰。”

“凝聚信仰？难道最强的力量不应该是靠自己领悟的吗？”

孙悟空有些不解，信仰之力，在洪荒其实也不算什么秘密，佛、道都会吸收信仰之力提高修为，但那样提升来的修为，根本无法和自己苦修得来的修为相比。

建木摇了摇头，说道：“你不明白，修为到了神皇，也就是父亲口中的天神境界，凝结永恒道果后，光靠自己吸收灵气，已经满足不了修练了，所以便需要用到信仰之力，一位天神，如果长时间无法得到信仰之力供养永恒道果，永恒道果甚至有枯萎的可能。”

“这样吗？永恒道果，看来那玩意儿和洪荒天道搞出的道果并无区别！奇怪，希望是我想多了吧。”

孙悟空陷入了沉思，天神，永恒道果，和洪荒大罗金仙的道果不停在孙悟空脑中回旋，孙悟空有一种直觉，那就是，也许所谓的天神，或许和洪荒的大罗金仙一样，受制于某种存在，或许，这才是盘古为什么想要破开神道，另立仙道的原因吧。

仙，才是真正的大自在。

孙悟空脑中响起太昊的感叹，当初太昊在进入天庭之前，曾对孙悟空说过，盘古盗取被永恒神主封禁的仙道之门叛离永恒神国，现在看来，或许盘古就是因为发现天神的弊端后，这才盗取仙门，准备开辟另一条修练道路。

“洪荒的仙，并不是真正的仙，或许刚开始，他们的确是修仙，可因为盘古并没有掌握真正的仙道便陨落了，所以洪荒的天道，它传下了修改后的神道功法，以仙的名义，实际上洪荒修士修练的，依旧是神道。”

“天道传下修改后的神道，将所有的修士的道果全部寄托在天道身上，天道掌握了所有修士的道果，就相当于掌握了所有修士的生死，那么，是否永恒神国也有那么一位天道，他同样掌握了所有天神的道果呢？”

一念至此，孙悟空心中疑团瞬间解开大半，同时，孙悟空也感受到了一股难言的恐惧，因为，如果真如自己所想，那自己需要面对的敌人，可能比想象中还要可怕，洪荒的天道，或许，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

“天道……”

建木领着孙悟空来到了三十四重天，这里的建筑也全部被毁，不过，建木似乎并不在意，她带着孙悟空来到了一处寒潭。

“下去吧，这下面有一尊赤红色的丹炉，当初我以冰焰炼丹，本来只想炼制九千九百九十九年，没想到后来云之法界被毁，这丹也就一直留在这里，也不知道有没有炼坏。”

建木示意孙悟空下到寒潭底下，孙悟空没有犹豫，感受到寒潭恐怖的寒意后，孙悟空也不敢大意，先睁开混沌神眼，朝着寒潭底下看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