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太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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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金虹心中想着，这一定是洛天搞的鬼，料想洛天应该知道他和大欢喜女菩萨之间的协议，不然，以洛天往常习惯，大欢喜女菩萨一定是个死人，绝不会活着离开西湖。

知道又怎样？洛天就是玩他，他也不敢说半个不字。毕竟大欢喜女菩萨和他之间的协议就是为了对付洛天，只是被洛天反过来坑了一把。当然，不可否认的是：李寻欢和孙驼子等人也坑了洛天，所以洛天才没有大开杀戒，反而出人意料地放了大欢喜女菩萨，然而，洛天此人，他既不属于正道也不属于邪道。

荆无命看着上官金虹神色淡然，眼中隐隐带着一丝厌恶。荆无命心里悬着的石头彻底落下，莫兰也一脸坦然，似乎对上官金虹死心了。当上官金虹骑上马绝尘而去后，江南月眼中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她知道上官金虹把洛天恨上了，倘非杀不了洛天，只怕上官金虹早已下达了江湖绝杀令。

江南月见金钱帮的人全部离去后，她才返回了竹屋，可是令她震惊的是，大欢喜女菩萨死了，而且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微笑。倏然间，江南月醒悟过来，当她追赶出去时，上官金虹早不知去向了。

“毒，好狠毒的人，不愧是杀人不眨眼的帮主，绝代枭雄。”江南月终于明白了，上官金虹虽然付出了代价，但大欢喜女菩萨付出的却是生命。原来上官金虹在与大喜欢女菩萨恩爱的时候，上官金虹通过十天的时间，渐渐地消除大欢喜女菩萨对他的防备。大欢喜女菩萨不知道莫兰早已给了上官金虹一瓶无色无味的天一神水，在今日凌晨，上官金虹才正式动手，把天一神水放在茶杯里去，大欢喜女菩萨因十日以来，未曾有过的快乐，感觉自己都快成了一个小女人，听着上官金虹对她的吹捧，以及虔诚地听她论武，谈及洛天武学中的精妙，似乎上官金虹已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

对于大欢喜女菩萨的死，江南月没有任何伤心，更没有兔死狐悲之慨。从小两人都恨不得杀了对方，都把对方视作眼中钉。大欢喜女菩萨的作用早已失去了，已无利用价值，江南月并不觉得师妹死了有何不好。

对小师妹，江南月有着近乎厌恶到极致的情愫，她一直认为小师妹似乎与天一真人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小师妹当年虽然肥胖，身材高大，只是有些特异而已。而改变一切的是小师妹在十五岁那年猛然增肥，发生这样的变故，小师妹三年后才离开了师门，接着五毒童子就出现在极乐洞。至于五毒童子的出生来历，江南月一直在暗中调查，并没有查到师妹在那几年下过山，显然是小师妹自己的孩子。

江南月回到竹屋，摸了摸已冰凉的尸体，叹了口气，道：“师妹，为何把所有的秘密都带着走呢？师姐一直想要你给师姐解释心中的存疑，唉，五毒童子到底是不是你和师傅的孩子。我记得有一次，师傅传授你炼丹之法时，那一段时间，师傅和你都在丹房里，一连十天，最后两个月后你便飘然而去，第二年你就收养了五毒童子这个婴儿。嘿嘿，别把师姐当傻子，师傅也从那次后再也没有提起你来，不觉奇怪么？”

江南月站了起来，遂又在床底下看到了一个白色的瓷瓶，打开盖子闻了闻，脸上全是震惊之色，惊骇道：“天一神水，上官金虹竟然得到了天一神水。难怪你会死的不明不白。女人尤其与男人在那个事情过后，是非常疲惫和麻木的，嗅觉极其迟缓。可惜啊，你为何在关键时刻而忘记了防备，男人的情话你也相信。”

远在二十里外的上官金虹忽然舒了口气，冷笑道：“以后再也没有大欢喜女菩萨了，这个贱人，竟然威胁老夫，真当老夫是小白脸了。”说着，上官金虹一把搂住莫兰，遂又瞟了荆无命一眼，语气温和道：“我就知道你也无法拒绝莫兰的好，而且莫兰是接到了我的命令才执行的。当时为了把大欢喜女菩萨杀了，又不想让江南月知晓，所以我才拿命去赌，不告诉你就是担心你不懂的演戏，不如来场实际的戏。”

荆无命脸色忽然一红，一股羞辱从心头升起，倘使可以的话，他现在恨不得把上官金虹杀了。他着实没有想到上官金虹和莫兰不相信他，利用他出丑，并且引开了江南月的视线，毕竟在院外做那事，的确需要很大的勇气。

莫兰忽然坐在上官金虹的怀里，美丽的星眸中露出一丝鄙夷，深深地刺痛了荆无命。莫兰至始至终都没有喜欢过他，因为他只是家仆而已。上官金虹演戏太厉害了，在竹屋外表演时，连江南月这个神秘的女人都隐瞒了过去。

荆无命心中倒吸了口冷气，他真正地在鬼门关走了一个来回，虽然临死前非常‘香’艳，但他不想为了莫兰这个贱人而死。他心中非常清楚，他是被莫兰下了药，上官金虹心中非常清楚，从谋杀大欢喜女菩萨这次策划中，料想莫兰与上官金虹未来之前就已做好了准备，而告诉他的那些计划根本是在忽悠他。

上官金虹怕什么？料想是害怕洛天知道他在背后做了推手，一旦让洛天生气，那金钱帮就得灭帮，上官金虹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荆无命曾经最高理想就是做上官金虹这样的超级高手，并且拥有者无上的权势和地位。现在他又转换了目标，洛天的地位和无上的境界才是他追求的，女人可有可无，他只要在剑道上成为亘古未有的第一剑客，他就心满意足了。

荆无命瞧着莫兰和上官金虹在马上……他视若无睹，心中无悲无喜，这次西湖对决，他收获良多，得到的绝不比上官金虹少。只是他不甘心就这样无能下去，曾经以为李寻欢的飞刀并不能杀了他，看到李寻欢的神乎其技的飞刀后，他是真的胆怯了。如果李寻欢的飞刀忽然发力，那他必死无疑，他能躲过一把，绝躲不过第二把第三把。

洛天接飞刀时，是那般轻描淡写，似乎那不是杀人的刀，那是一把杂耍的飞刀。洛天的武功带着一种艺术，美感兼威力十足。荆无命心中非常明白上官金虹为何如此急迫地要杀大欢喜女菩萨，乃因大欢喜女菩萨表现出来的实力远远地超过他。大欢喜女菩萨能杀了他，但凡威胁到他的生命，上官金虹才不管是你是谁，以上官金虹的狠毒，就是他的亲生儿子，如果武功威胁到了他，他也会毫不犹豫地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