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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
林疆没再往下说。
二爷他自己恐怕还不知道自己对池阮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池阮是二爷身边第一个女人，也是唯一的一个。
他不想让二爷后悔。
可如今——
事情好像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纱照射进来，映得床上的少女脸色越发的苍白无血色。
林疆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顾应觞一直坐在床边。
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好像一直维持着这个动作，一动不动，眼睛自始至终都落在池阮的身上，只是神色晦暗，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二爷，盛源集团的厉总打电话过来了，问你什么时候过去？”
“跟他说，我没空。”顾应觞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句。
林疆不由得抿了抿唇，跟盛源集团的项目是顾应觞处心积虑设计了大半年才成的，事关百亿的项目，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
今天是洽谈细节的最后一次面谈，若是谈妥，便是落袋平安。
往后拖延几分，便增加几分不可控的风险。
这若是放在以前，那是不可能在二爷身上发生的。
“二爷……”林疆欲言又止。
顾应觞见他没走，不由得皱了皱眉，“还有事儿？”
“您之前让查池阮的亲生父母，泰国那边有消息了。”
“怎么样？是他们吗？”
林疆摇了摇头，“DNA亲子鉴定结果不匹配……”
顾应觞这才回头，脸色阴沉的骇人。
也就是说，当年在同一家医院生产的产妇已经全部排查完，却还是没找到池阮的父母。
她莫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林疆低垂着眼眸，不由得屏气凝神。
到现在为止，所有人都已经排除完，却还是没有发现池阮的亲生父母。
这样的结果也多多少少出乎他的意料。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池阮到底是怎么被换给了池家？
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低沉压抑，似是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而就在这时，床上的少女突然动了一下，顾应觞立马握住了她的手，轻声唤她的名字，“池阮？”
池阮像是做了一个又长又可怕的梦，醒来之后，噩梦里的声音却还在耳边响起。
她倏地睁开了眼，只是待对上了男人那双黑沉沉的眼眸时，所有的痛苦回忆齐刷刷地涌上来，她几乎飞快地坐起身来，拼命地闪躲，“你别过来，别碰我！”
顾应觞脸上的喜悦一瞬间就僵在了脸上，下一瞬，表情几乎阴沉得有些骇人了。
这小丫头真是有一开口就想让人掐死她的能力！
只是，他却也能感受出来，她对自己的害怕跟之前不一样了。
以前的害怕是无奈，其中还能掺杂几分恃宠而骄，可如今……
她的害怕成了恐惧，乃至于——厌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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