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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源打开档案袋,看清里面的内容时神情凝重严肃,一行六人到边境执行任务,除了他生死不明全部牺牲。
“队伍有人叛变?”
“只是猜测,当年的真相只有你才清楚。”
何止猜测,这几乎已经是结论。六个死的只剩一个,他们觉得真相是什么?
脑袋抽搐得厉害,迷糊的记忆似乎清晰了些,但还是看不清那帮人的脸,只记得密集的枪声,子弹从耳边擦过,以及徒手的生死殊搏……
心中波涛翻滚,但陆源面上丝毫不显,“我记不得了。”
霍老爷子没有逼迫他,“案子确系不同寻常,但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不在乎这一朝一夕,我相信你总有恢复记忆的一天。”
陆源起身送客,“如果有那一天,我会主动联系你们。”
走出单元楼,霍长征疑惑,“爸,您念了翊深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把他盼回来,为什么反而放弃了?”翊深是他亲手栽培起来的,最得他喜欢跟器重,可以说是心头肉也不为过。
霍老爷子深深叹气,“我对翊深再好,也不过是爷爷而已,弥补不了他缺失的父爱母爱。你跟徐丽萍家不成家,受伤害最深的不是你们,而是你们的儿子。霍家对他而言,冷冰冰的没半点温情,换谁谁会待在家里?你敢说你这么多年不回来,真的只是因为忙得抽不开身?还不是你跟徐丽萍日子过得鸡飞狗跳,这个家连你都待不下去,又有什么资格让翊深待着?”
提及跟徐丽萍的关系,霍长征神情复杂,“是我没处理好,让爸您操心了。我想翊深回来,也不是说回我家,是想让他有空多陪陪您。”
“我都一把老骨头了,不需要年轻人陪。”霍老爷子豁然开朗,“翊深离了霍家会哭会笑,这才活得像个正常人。你这个做父亲的如果真的爱他,就不要去限制他,给他自由吧。”
霍长征抬头望向三楼,目光黯然。
他对工作兢兢业业,半辈子献给国防安全却忽略了家庭跟孩子,父子形同陌路,说不难过是假的。
但想到那个冰冷无情的家,他终是没再强求。
蒋云宝不知有这事,陆源更是只字不提,其实霍长征还来过一次。
他是来告别的,陆源不在家属院,他特意找去批发城。
两人在路边见的,霍长征身穿制服,他想放松神情,但五官习惯了严肃,“我回基地了,这一去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所有的孙辈中,你爷爷最疼的就是你,对你最寄予厚望,这些年他的身体每况愈下,我希望你有空多陪陪他。”
霍长征不善表达感情,但是写了厚厚一封信,怕陆源会拒绝,塞到他手里就上车走了。
陆源捏着厚厚的信,并没有拆开。
……
临近暑假,毕业生各奔东西之前,进行最后的疯狂聚会。
连向来不爱热闹的陆源,都被迫参加学校各种聚会,几乎夜夜晚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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