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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一阵刺痛之后，顾娉婷补了一条：
“才反应过来……文昭，你不用劝我，我知道该怎么办。”
文昭：“你知道就好，快去准备吧。”
*
此时的厉斯年，正坐在自己院落的书房里，对面长椅上，坐着卫虎。
卫虎正对着茶几上的笔记本，眉头紧锁，时不时地瞟他一眼。
留意到卫虎反常的反应，厉斯年敏锐地降低了语调：
“说！截获什么了？”
卫虎却没立即正面回他，而是顶着莫大的压力，一脸忧色地劝他：
“厉总，有时候我觉得……”
厉斯年一听这开场白，便深深皱起眉头，扬手打断卫虎：
“拿来！我自己看！”
卫虎见躲不过，重重叹口气，直接将截获的内容，发给厉斯年：
“厉总，全发您邮箱了，您自己看吧，我出去回个电话，有事您叫我。”
卫虎躲祸一样逃出门外。
厉斯年看着邮件里顾娉婷跟文昭的对话，只捕捉到两个信息：
一、顾娉婷要走，去瑞士；
二、顾娉婷依然想打掉他的孩子，不会生下来。
厉斯年“啪”地合上笔记本，抓起来随手用力一甩。
“乓”地一声巨响过后，紧接着噼里啪啦叮叮当当一阵乱响。
待室内安静片刻后，卫虎悄然推门而进，轻声请示：
“厉总，接下来怎么办？”
然而，厉斯年只是双目紧闭，仰倒在座椅上。
虽满面杀气，却就是不吐一个字。
卫虎暗自叹口气。
飞快收拾好惨遭迫害的笔记本，清理干净地上的残渣。
重新坐回监视屏前，这才听到厉斯年幽幽地问他：
“卫虎，难道，我就那么不值得她信任依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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