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清溪对月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2章 红军来了,翻身农民把歌唱 匪兵遁矣,泥腿糙手把家当3,红色记忆任河往事,夜半清溪对月吟,番茄小说),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在任河地区,有很多的民间艺人,学成了许多民间绝艺,每逢年过节或遇重大喜庆日,都会自发组织起来耍上几回,舞上几段。
这倒是个与老百姓融入一体的机会。
王立波师去心里想。
“这样吧,我们和天下穷人是一家,为了让更多的人了解我们,我们也更了解大家,我们搞个军民联欢。”师长忙讲了自己的想法。
“军民联欢?”常登友不太明白。
“哦,师长的意思是,你们准备你们的节目,我们战士们也准备些节目,在一起共同表演,发动乡亲们都来看,让我们互相亲热亲热。”苟润堂忙详细向常登友解释。
“这下我懂了,那我们就来个一堂会。”常登友也快人快语。
红军要和这山里的泥腿子穷人一起联欢了,这消息像长了翅膀,刹那间传遍任河两岸,凡得到消息的人,不分男女老幼,互相串联着,毫不犹豫地放下手里正干的活计,从四乡八岭往联欢表演地——任河正街上场的棺山河坝宽敞的河滩上。
昨天下午,一个排的红军战士与常登友带来十几个男女青年一起,扛了不少圆木、厚木板、绳索、长铁钉、铁丝等物,携带锄头、锯、斧头等工具,就来棺山河坝的沙滩最宽敞处,搭建一个巨大的舞台。
搭舞台总指挥是常登友。
开始时,苟润堂提议由他任总指挥,他不好意思:
“我只是个粗人,怎敢指挥战士们?”
“这有什么?你们要表演耍狮、高桡、彩龙船这些节目,对舞台有什么要求,我们也不懂,如搭的舞台不能表演或者摔伤了人,那不出大事了?这事你不指挥,谁指挥?”苟润堂反问他。
一听这话,常登友也再不忸怩了。
于是,按常登友的要求:舞台要够宽大、牢固、平整,木板中间的缝隙要挤紧,下边还要用木板垫实,不然容易让高桡踩进缝里,让踩高桡的人出危险。
所有人都自觉服从他的指挥,一座宽大结实的木舞台终于成功搭建。
今日一大早,还是常登友带头,来了几十个红军战士,一部份人在河边搬些河石,散乱地放在沙滩上,可以让观看的战士和观众就坐。
一部份就去舞台上,在舞台后方高耸的两根木柱上,用细麻绳挂起由红军政工干部魏传统挥毫在红纸上书写的:“任河区军民联欢大会”的会标,两根粗木柱上张贴着“红军是穷人的队伍”、“军民联欢一家亲”的宣传标语。
王立波师长对于举办的这次军民联欢大会,十分关注,他不但下令让部队准备几个节目,还让负责宣传工作的同志与常登科共同协商,确定安排宣传表演节目的内容和演出次序。
在非常时期,要举行如此大规模的联欢演出,安全保卫是重中之重,如果有匪兵来袭,或有团练、民团、土匪化装潜入搞暗杀、破坏,那可就会酿惊天惨祸。
于是,他命令一营,首先派重兵严密防守响岩子、草坝滩、中街渡口、胡家沱天然石门及沙坝到油房街一线的险关、要道,还在棺山河坝河对面的山岭上,放上一个连,作好战斗准备,随时居高临下观察着任河上下游两岸的一切敌情,发现异常,及时预警、处置,坚决消灭一切来犯之敌。
同时,在上下游场镇入口及渡口,安排红军战士和熟悉本地情况的热心群众,掌握进入会场的人员,特别注意防范有无暗藏枪支、刀具、手榴弹的人员潜进会场。
从群众开始大量进入油房街和正街,沿街每隔二十米就有两名全副武装的红军士兵名相对站立警戒,联欢大会会场四周也由战士们持枪警戒。
如此庄重肃穆的警戒,没有对来观看的群众带来丝毫压力,他们都知道这些红军的枪口不会对准老百姓,只会对准匪兵。
上午九时三十分,除了已在各岗位执行警戒、防守任务的红军官兵外,其余红军官兵随师长王立波一同,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进入会场,然后井然有序地坐在舞台前方的沙滩上。
周围的人们,纷纷靠近前来,观看着这些威武而一脸亲切的队伍。
这些年,他们之中见过了不少队伍,但那些队伍对老百姓可凶了,动不动就烧、杀、抢、掠,可就从没见过对老百姓这么亲的队伍,大家越看越心情放松,一些大姑娘三个两个还边看边笑着互相嘀咕耳语,一些半大小子,还光着屁股蛋上前去,伸出小手去摸摸战士们帽子上的红五角星或手中的枪。
战士们对着这些小家伙们笑笑,让他们摸,旁边的大人却张大了嘴:这些兵就像大哥哥呢!
人们越来越多,都在舞台前方的沙滩上或站或坐,场中除了红军战士,差不多就聚集了几百上千人。
这些人,不管男女老少,虽然都穿着各式各样的补疤衣服,但心情愉悦,满脸轻松,全都直起腰抬起头走路,遇到熟人,亲热地打招呼,有些山里来的大婶、大妈、小媳妇、大姑娘,也不再羞怯怯的,而是睁大眼晴,新奇地东看看西瞧瞧。
人们正观望着,突然,在场镇方向传来一阵阵喜庆的锣鼓声,继而还噼噼啪啪响起一阵鞭炮声。
随着这阵响动,大家兴目望去,只见穿一身旧青色便衣但很整洁的常登友与几个人在前,有的腰挎皮鼓,有的手提铜锣,还有的拿着锁呐、竹笛,吹吹打打而来,紧随而后的是一个穿着彩衣戏装的姑娘和一个渔夫打扮的中年人随两个抬着篾编纸扎的彩龙船的青年从场镇方向的道路走了过来。
“那穿彩衣的扮姑娘是男是女?”有人问。
“肯定是个男的,这么多年,玩彩龙船不都是男的扮姑娘?”有人答。
“那也有真正的姑娘扮姑娘的呢,我都见过。”有个年岁大的人说。
“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哦。自肖嫂子有胆耍过后,已三四十年没姑娘有这胆了。”身旁年纪相仿的老汉叹了口气。
“你们看,你们看,那姑娘真是个女娃儿扮的。”随着那群人走近,眼尖的看得清了。
“是呀,是呀,那不是章老三家的姑娘云凤吗?”有人已认出了人。
“快看,快看,耍龙耍狮的来了,踩高脚的也来了……”又有人惊呼。
果然,路口上又出现一队人,手里拿着狮头狮皮,绣好的大绣球和一条扎好的彩龙,还有人?着长木大板凳和一张八仙桌。
最后是五六个脚绑高桡的青壮年,一路踩着沿便道路走了过来。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