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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历年间,在繁华的东都天津桥边,有个与众不同的乞丐,他没有双手,却能用右脚夹住毛笔写字乞讨。每当他准备挥毫泼墨时,总会先将笔高高抛起,笔尖总能稳稳地停留在半空一尺多的高度,从未失手落地。他的字迹工整秀丽,堪比官方楷书,甚至超越了许多手健全者的书法。
与此同时,在襄州,有一位豪爽的于頔太尉。一日,有个自称山人的王固前来拜访,然而于頔见其行礼动作慢悠悠,对其并未太过在意。隔日,王固在参加宴会时没能再度接近于頔,为此他心中颇为不满。于是,他找到了太尉府的判官曾叔政寻求帮助,而曾叔政对他非常客气,予以了热情接待。王固对曾叔政直言:“我听说您喜欢稀奇事物,所以不远万里赶来,但目前看来并未如愿。其实我掌握一门世上无人能及的技艺,既然承蒙您的款待,我就决定在离开之前为您展示一下。”
随即,王固来到曾叔政的住所,从怀里掏出一小截竹筒和一面小鼓,竹筒直径不过寸许。稍作片刻,王固打开竹筒封口,又随手折下一枝,用它敲击小鼓。刹那间,竹筒中飞出几十只蝇虎子,整齐划一地分成两队,仿佛在布阵迎敌。每当王固敲击鼓面,无论是三次还是五次,蝇虎子都会随着鼓音变换阵型,或如天衡地轴般严谨,或如鱼丽鹤列般灵动,各种阵势变化万千,进退有序,令人叹为观止。在展示了数十种阵型变幻之后,蝇虎子又纷纷返回竹筒中。曾叔政目睹这一切,震惊不已,立即告知了于頔。然而,当于頔得知详情后悔恨万分,派人四处搜寻王固,却早已不见了其踪影。
在唐朝的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张芬曾是韦南康身边的亲随行军,不仅武艺超群,力大无穷,能轻松举起七尺高的石碑,还能稳稳定住两个轮子的大型水车。他在福感寺蹴鞠的技艺更是令人拍案叫绝,一脚能把鞠球踢得高过半座佛塔,其力度足以撼动五斗重物。他还有一个独特的嗜好,就是挑选朝阳处茁壮成长的竹笋,用竹笼精心包裹,随着笋子的生长慢慢培土,始终保持笋尖高出竹笼一寸左右。等到秋季来临,竹笼高约四尺时,他才让竹笋自由生长,待到收获时,每一尺就有十个竹节,色泽金黄灿烂。他还擅长刷墙,只需轻轻一挥,就能在方丈墙壁上写出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天下太平”。
建中初年,江湖传闻河北地区有个姓夏的军将,臂力惊人,能拉开数百斤的硬弓。他在球场上屡展绝技,比如曾把十几个铜钱摞在一起,策马奔腾,用击鞠杖逐一打飞,每一击都能将铜钱送上六七丈高的天空,其技巧之精湛可见一斑。除此之外,他还在新刷的泥墙上钉了几十根棘刺,手持烂豆站在一丈开外,竟能将豆子一一精准投掷到棘刺顶端,百发百中,堪称神射手。更令人叫绝的是,他还能在纵马奔驰间挥毫泼墨,书写完整篇幅的文章。
元和末期,在均州勋乡县,有位年届七十的老者,家里养了十几只水獭,专门从事捕鱼行业。每隔一天放一次水獭,但在放之前,他会先把水獭关在深深的沟渠闸门内饿上一阵,然后再放出去捕鱼。这样既省去了编织渔网的辛苦,收入却不减反增。老人只需拍拍手,这群水獭就如同训练有素的狗狗一般,齐刷刷地跑到跟前,温顺地攀爬在他身上,亲密无间。户部郎中李福亲眼目睹了这一幕,不由得啧啧称奇。
在大历年间,荆州城突然闯入一位神秘术士,这人从南方一路来到陟屺寺落脚,嗜酒如命,清醒的时候少之又少。恰逢寺里举办一场盛大的斋会,数千人汇聚一堂。就在这熙熙攘攘的人潮中,这位术士忽然宣称:“我有一项绝活儿,足以替代传统的瓦片敲击和珍珠碰击的娱乐。”只见他将各种色彩溶于一体,轻盈地绕场一周,口中念念有词,而后朝着墙壁连续喷了几口水,瞬间,一幅栩栩如生的维摩诘问疾图便跃然而出,五彩斑斓如同刚刚绘就的新画。神奇的是,这画面维持了半日有余,色彩逐渐淡去,直至傍晚完全消失。然而,那幅画中金粟纶巾、鶖鸟羽衣上的一朵花,竟历经两天仍清晰可见。这个故事出自寺僧惟肃之口,遗憾的是,人们却忘记了这位术士的名字。
与此同时,在蜀地,有一位名叫难陀的梵僧掌握着奇妙的如幻三昧法术,既能出入水火,又能穿透金石,变化多端,无所不能。初到蜀地时,他与三位年轻尼姑结伴同行,偶尔还会借着酒意狂歌一番,引来当地戍将的不满,意图加以阻挠。当难陀亲自出面解释道:“小僧虽身披袈裟,却另有所长。”并指着那三位尼姑说她们精通音律歌舞,戍将听闻后转怒为敬,热情款待他们,并设宴畅饮。宴会中,难陀换上了世俗装扮,甚至还买了胭脂水粉给尼姑们打扮。待她们落座后,眉眼含情,笑声婉转,风情万种,世间罕见。酒酣之际,难陀提议:“让几位尼姑为大家表演一段舞蹈如何?”话音刚落,一对尼姑翩翩起舞,裙摆翻飞如雪,动作疾缓有序,配合默契,舞技非凡。正当众人看得如痴如醉之时,难陀陡然大喝一声:“你们这是中了什么邪?”接着拿起戍将腰间的佩刀,旁人都以为他酒疯发作,纷纷惊恐逃窜。只见他挥刀砍向地上,众人倒下一片,鲜血溅射数丈远。戍将吓得魂飞魄散,忙呼叫手下捆绑难陀。谁知僧人淡定一笑:“稍安勿躁。”随后慢悠悠地提起那些“尼姑”,原来竟是三支竹杖所化,所谓的鲜血也只是酒水而已。还有一次,难陀在宴会上表演了更为离奇的戏码,让人将自己的头颅砍下,耳朵钉在柱子上,竟然滴血未流。他的身躯稳坐在席上,酒水直接倒入脖颈伤口,面色红润,边唱歌边用手打着节奏。宴会结束,他自己起身,提起头颅安回原处,一切痕迹全无。此外,他还常常以谜语形式预言人们的吉凶祸福,事情发生后人们才恍然大悟。成都有一位百姓想供奉他几日,但难陀并不愿意久留。百姓强行将其留在寺内,哪知他竟穿墙而去,只留下袈裟一角渐渐消失。第二天,墙上赫然出现了一幅僧人的画像,形象与难陀极其相似。画像每日褪色,七日后仅剩淡淡黑影,到了第八天,连黑迹也消失了。据说,此时难陀已出现在彭州。自此之后,他的行踪变得愈发扑朔迷离,无人知晓他究竟去了何方。
在元和年间,虞部郎中陆绍曾前往定水寺探望表兄,期间院僧准备了蜂蜜点心与新鲜水果款待宾客,这时隔壁院子的僧人也过来凑热闹。等了好一会儿,那位僧人带着一位姓李的秀才一同到场,大家围坐一起,谈笑风生。然而,在侍僧分发新泡的香茗时,唯独漏过了李秀才,陆绍对此感到愤愤不平,大声问道:“为何新茶尚未轮到李秀才品尝呢?”院僧毫不在意地笑着说:“这样的秀才,也要品茶吗?”继而给了他剩余的茶水。邻院僧人插话说:“秀才实为术士,座上的各位不可轻视。”但那院僧仍旧不屑一顾:“不过是个不成气候的小辈,有什么可怕的?”这一句话激怒了李秀才,他脸色骤变,质问道:“我和您素未谋面,怎么就知道我是不成材之人?”院僧更加傲慢地说:“盯着酒馆杂耍的家伙,能有什么好货色?”李秀才于是面向众人,略带歉意地表示:“既然如此,我也只好失礼一下了。”他把手伸进袖子里,盘腿正坐,厉声呵斥那僧人:“你这个行为粗鲁的和尚,怎敢如此无礼?你的禅杖在哪?拿过来教训你一下。”说罢,那僧人房门后的竹杖仿佛有生命般自己蹦了出来,连连击打在僧人身上。尽管众人尽力保护,但这竹杖却灵巧无比,专找缝隙攻击,仿佛被无形之力操纵。李秀才再次下令:“把这和尚推向墙边。”僧人只能背靠墙壁,双手抱拳,面色苍白,喘息不止,连连求饶。李秀才又命令:“让他走到台阶下。”僧人战战兢兢地下了台阶,自觉无颜,不断低头道歉。在众人的求情下,李秀才才缓缓说道:“碍于各位同在,不便彻底惩罚,以免给大家带来麻烦。”随后他拱手告别,飘然而去。那僧人半天才恢复说话能力,像中了邪一般,大家始终无法揣测李秀才的真实身份。
另外一则发生在元和末年,有个叫张俨的驿站信使,肩负着送信入京的任务。途经宋州时,偶遇一名神秘男子请求结伴而行。当他们在郑州歇息时,这名男子声称能助张俨提高行程效率。他在地上挖了两个浅坑,让张俨背对坑站立,双脚悬于坑沿之上,然后用针刺其两脚。起初张俨并未感到疼痛,男子又从膝盖下方轻轻揉捏,黑血从张俨脚底涌出,填满了坑洞。奇怪的是,张俨立刻感觉脚步轻快了许多,中午就赶到了汴州。后来该男子还提出在陕州住宿,并称可以帮张俨暂时卸下膝盖骨,以便当天行走八百里。张俨听后心生恐惧,婉拒了这一提议。男子没有强求,只是说他有急事需要当天赶到陕州,说完便迅速离去,速度犹如疾风,眨眼间消失无踪。
而在蜀地,有一位名叫费鸡师的奇特人物,眼睛赤红无瞳孔,原本来自濮族。唐穆宗长庆初年,有人见过他,那时他已经七十多岁了。费鸡师有时会帮助他人化解灾祸,做法时会在庭院中用一只鸡祭祀,并让病人握住一颗江中石头。接着,他会踏着步子,口中念念有词,施展法术,那鸡便会旋转着死去,石头也会随之四分五裂。唐成式曾经的家仆永安起初并不相信费鸡师的能力,费鸡师告诉他即将遭遇灾难,并强迫他吞下一枚神秘药丸。接着又让永安脱掉左脚鞋子和袜子,发现药丸已经贴在他足心上。费鸡师还对另一名家奴沧海说他将患病,让沧海光膀子背对门户,他在门外用笔画了几下,大声喊着“过去!过去!”,结果墨迹竟然透过门板映现在沧海背上。这些不可思议的事情让人们对他敬畏不已,费鸡师的神秘力量成了坊间流传的悬疑故事。
在湖南衡山的一段奇闻中,长寿寺的老僧人曾讲述了一桩离奇事件。话说有一次,村里有位村民不幸被一条剧毒蛇咬伤,转瞬之间便倒地身亡,尸体肿胀得骇人,伤口处肿起一尺多高。他的儿子悲痛之余突然想起一个人:“若是昝老在此,爸爸一定有救!”于是连忙派人去请昝老。昝老抵达现场后,用灰烬围住尸体,打开四肢关节,严肃警告:“如果蛇魂从脚下进入,那就无力回天了。”昝老踏着罡步,紧握拳头,全神贯注驱邪,但许久不见蛇魂现身。昝老怒火中烧,抓起几升米饭,按照蛇的模样捏塑起来,同时施咒。神奇的是,那团饭瞬间蠕动起来,自行爬出门外。没过多久,饭团幻化的“蛇”引领着真正的毒蛇从死者头部钻入,直接吸吮伤口中的毒素,随着毒液被吸走,尸体逐渐恢复正常高度,而那条毒蛇则萎靡致死。最终,村民们见证了死而复生的奇迹,那个村子的人至今还在津津乐道这件匪夷所思的故事。
而在荆州,民间有个名叫张七政的高手,擅长治疗各类跌打损伤。曾有一名军人小腿受伤骨折,找到张七政求医。张七政给他喝下特制药酒,撕开伤口取出一块如同两根手指大的碎骨,涂抹药膏包扎之后,几天工夫便痊愈如初。两年多过去了,这位军人的小腿突然又疼了起来,再次求助于张七政。张七政沉吟片刻,说:“上次我帮你取出来的骨头要是受凉了就会疼,快去找找看。”果不其然,这块骨头真的被找到了,藏在床底下。张七政让人将其用热水清洗后包裹在棉絮中,那军人的疼痛立即消退。王公贵族的子弟们出于好奇,央求张七政表演一些魔术般的技艺。张七政随手抓起一把马草,搓巴搓巴,那些马草瞬间化为一群灯蛾翩翩飞舞;他又在墙上画了一个妇人,斟满一杯酒,看似给画中人喂酒,实则滴酒未溢。片刻之后,画中妇人脸庞变得通红,像是醉了一般,半日后整幅画面竟然湿润脱落。不过,张七政对于自己的绝技秘而不宣,从未传授给任何人。
至于广西桂州,有一个名叫封盈的妖贼,他身怀制造数里浓雾的诡异本领。据说他早年在郊外闲逛时,追逐几十只黄蝴蝶,直至一棵大树下,蝴蝶突然消失。挖掘之下,他发现一个石函,函中藏有手臂般大的白色古籍,自此掌握了歪门邪道的法术。由于他展现出的奇异能力,吸引了大批民众如赶集般来投奔。封盈狂妄地宣称某一日将攻占桂州,届时如有紫色气运笼罩,则预示他必将获胜。到了约定日期,果然紫气如匹练般横跨山野直至州城。然而,一股白气冲天而起,与紫气相抗衡,最后成功将紫气驱散。天降大雾,直至午后才渐渐散去。更令人惊奇的是,州府宅邸周围的树木上纷纷落下无数小铜佛,每尊都只有麦粒般大小。就在这一年,当地的官员韩佽去世了,人们私下猜测这两件事或许有着某种神秘的关联。
海州司马韦敷曾经前往嘉兴出差,途中偶遇一位名叫希遁的僧人,这僧人精通养生之道,并且擅长运用天文星象,竟还能代替药物治病。当希遁看到韦敷头上夹杂的白发时,悠悠说道:“贫僧可以替您挑选良辰吉日,帮您把白发拔掉。”经过五六天的等待,希遁开始动手拔除一半白发,等到新发长出时,颜色竟似黑炭一般乌黑。就这样,经过三次精心操作,韦敷的白发彻底不见踪影,恢复了年轻时的风采。席间还有客人请求希遁帮忙拔白发,僧人遗憾地说这次选取的时间稍有偏差。分手之后,那位客人的胡须竟意外染上了淡淡的绿色,此事足以证明希遁技艺之高超。
坊间流传着关于石旻大师的各种奇妙故事,据说他在扬州施展异术,但成式先生与其交往多年,却发现石旻预言之事十有八九都不准确。家里人生病头疼咳嗽,吃了他的药也不见好转。直到开成初年,城里亲戚朋友间忽然热议石旻的神奇手段无法揣测。其中最为轰动的莫过于关于宝历年间的一桩传奇——石旻跟随钱徽尚书去了湖州,常驻学院,被钱家子弟尊称为“文丈”。有一天,石旻向钱家兄弟索要兔肉做汤饼,正值炎炎夏日,猎人花了好几天才捕到兔子。大家一起品尝兔肉之时,石旻微笑着提议留下兔皮做个纪念。随后,他将兔皮钉在地上,围上一圈沟壑,涂抹上一层泥浆,再用朱砂写下一道符箓,口中不断嘀咕:“真希望时间能慢些,慢些……”面对钱家兄弟的好奇追问,石旻神秘兮兮地解释:“这是想让咱们共同记住兔年的这一刻。”果然,到了太和九年,钱可复在凤翔遭遇不幸,恰逢乙卯年。
元和年间,江淮地区有个叫王琼的术士,在段君秀家中表演了一场奇幻秀。他让宾客取来一片瓦片,画上龟甲纹路后放入怀中。一顿饭的功夫,取出瓦片一看,已经变成了一只活生生的乌龟。这只乌龟在庭院中沿着墙壁悠哉游哉地行走,一晚上过后,又变回了原来的瓦片。他还曾取出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密封在容器中,仅仅过了一夜,花朵就绽放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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