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七章 不止是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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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抬头，如是看着挥洒的星光，圣神无比。

“各位，出口到了，老妪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光线照在老婆子身上，花白的头发，佝偻的身躯，此刻却异常高大。她没有立即离开，反而张开双臂，感受这久违的气息，“人老了，见一次少一次了。”

张林悦沉默。

“小子，修行不易，且行且珍惜，你的路还很长啊。”一声长叹，让众人不明所以。老婆子转过身，“在寒潭边缘，我亲眼目睹了你的师尊。他是值得尊重的强者，以光亮为你照亮了前方的路，希望他的灯，永远留在你的心里，而不是永远留在了这里。”

许久，她缓缓离去，“老婆子多嘴几句，只是不希望黑暗将你笼罩，你应当是光明。”话音未落，身影已经消失。

张林悦愣在原地，早已泪流满面。

醒来后，他已经简单从苏苏口里知道了经过。疯狂挣扎后，这股愤怒一直压抑在心底，犹如火山一般，被张林悦强行按住。如今，突然被老婆子捅出，让张林悦痛不欲生。

“我们走出来了，但师尊再也回不来了。”

众人兴奋的神色直接僵在脸上，全都沉默了。低着头一言不发。

这是一件悲伤的事，没有剑鸣阻挡，众人的结局可想而知。他的血，洒落进了寒潭。

“一路走来，阎雪、黑风、雪谷姬、师尊，她们都走了。”张林悦用手掩面，然而泪水顺着手指流了出来，几度哽咽，“是我对不起他们。”

苏苏默默站在张林悦身旁，眼里同样含着泪水，牵起张林悦双手，“师尊若在，他并不像林悦哥哥这样。师尊离开时，是带着笑容的。”

“微笑？”张林悦更加难过，剑鸣的笑容，深深刻在他的脑海中，曾经的点点滴滴，在眼前浮现。

众人就这样，站在那里，缅怀剑鸣，任由点点星光飘落，直到许久，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终于，张林悦振作起来，“我想做一个照亮前路的人，师尊的叮嘱，我会铭记，走！”张林悦抹了摸眼泪，说话突然变得铿锵有力，冰冷的脸，“我知道，师尊的血不会白流，那些参与的人，我会亲手手刃，我要用他们的血，祭奠师尊。”

没有了原本的欢声笑语，都沉默的向前走着。

直到数天后，穿过一片巨大的沼泽地，眼前的景象更加广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