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暮年壮志犹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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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彧的话如同醍醐灌顶，让他猛然惊醒。

他想起战前自己对诸葛志的轻视，以及对情报的过度自信。

这些都是导致这场败战的重要原因。

“文若，你说得对。”曹操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地说道，“我定会吸取教训，重整旗鼓，再战诸葛志！” 他抬头望向夜空，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宛城的夜，寒风凛冽，吹得曹操的衣袍猎猎作响。

荀彧望着曹操坚毅的背影，心中稍安。

他知道，曹操是一个意志坚强的人，不会被一次失败打倒。

宛城之战的失败，或许会成为曹操新的起点。

“主公，”荀彧上前一步，拱手说道，“眼下军心不稳，还需主公……”

曹操猛地回头，目光如炬，“传令下去，明日拔营，回许昌！”

曹操缓缓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胸腔如同破旧的风箱般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缓缓转过身，背靠着冰冷的帐篷壁，目光黯淡无光，如同失去了锐利的爪牙的猛虎。

他长叹一声，声音低沉，充满了无力和不甘：“文若，你说，我……真的老了吗？”

他语气中充满了难以掩饰的挫败感，曾经的意气风发，在宛城惨败的阴影下，变得如此的颓靡。

他抬起手，看着自己布满老茧的手掌，掌心的纹路如同一道道深深的沟壑，记载着他征战沙场的岁月。

他用力地攥紧拳头，却感觉使不上丝毫的力气，仿佛连岁月的重量都无法承受。

曹操的嗓子如同被砂砾摩擦过一般，干涩而沙哑，“我……真的输了吗？我竟会败给一个黄毛小子……”他语气中充满了不甘，也充满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他转过头，望向荀彧，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迷茫。

他像一个迷失在黑夜中的旅人，寻找着一盏能够指引方向的灯火。

荀彧看着曹操颓废的神情，心中一阵刺痛。

他知道，曹操的自尊心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宛城之败，不仅是军事上的失败，更是对曹操内心信念的冲击。

“主公，您并未老去，只是……”荀彧的话语欲言又止，他小心翼翼地斟酌着字句，生怕哪句话会再次触痛曹操敏感的神经。

“只是这次的对手，的确出乎我们的预料。诸葛志……此人不可小觑。”

曹操紧紧地抿着嘴唇，沉默不语。

帐篷内，只剩下两人沉重的呼吸声，以及燃烧的火把发出噼啪的炸裂声。

冷风如同鬼魅一般，从帐篷的缝隙中钻入，吹得火光摇曳不定，将曹操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更显其内心的动摇与彷徨。

良久，曹操才缓缓抬起头，望向帐篷顶。

他他眉头紧锁，嘴角向下撇着，整个人散发着一股低沉的怨气。

他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沙哑，“六十万大军……竟然败在……”

曹操胸膛剧烈起伏，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只是这雄狮已显疲态，怒吼中带着深深的无力。

“六十万大军！”，他猛地一挥手臂，仿佛要将这耻辱甩脱，却只能让衣袍在空气中发出沉闷的响声，“竟然……竟然败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手里！”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如同刀锋一般刮在空气中。

他双拳紧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丝丝疼痛提醒着他，这并非一场梦魇，而是真真切切的现实。

荀彧静静地听着曹操的抱怨，目光沉稳而专注。

他能感受到曹操内心翻涌的怒意与不甘，如同狂风暴雨前的海面，既汹涌又压抑。

他没有打断，只是仔细地观察着曹操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试图从中找到合适的切入点，以抚平他心中的怒火。

他微微躬着身子，双手置于身前，仿佛在倾听一位病人诉说痛苦的医师，专业而耐心。

曹操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荀彧，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他等待着荀彧的回应，等待着一句能够抚慰他内心创伤的话语。

然而，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帐内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以及两人粗重的呼吸声。

曹操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窒息的疼痛感让他胸口发闷。

他不甘心，他堂堂曹孟德，竟然会败给一个无名小辈，这简直是对他毕生功绩的莫大讽刺。

他抬头望着帐篷顶，阴影在他脸上投下深重的阴影，让他的面容更显阴沉，他迷茫又不安，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不确定感，以及对现实的深深不甘。

“文若……”曹操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如同一个走投无路的旅人发出的哀嚎。

他目光中带着一丝迷茫，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他此刻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枭雄，而是一个在失败面前显得脆弱无助的老者。

他抬手抚上胸口，试图平复心中翻涌的情绪。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

“主公……”荀彧刚要开口，却被曹操抬手打断。

“我军士气……已经……” 曹操低声呢喃着，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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