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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恬点点头，抬手去扶脑袋上包着的毛巾。
厉函见状从床上起来，拉着她的手腕做到梳妆台前，将电吹风插上后，替她仔细的吹干每一根发丝。
舒恬看着镜子里站在身后为自己吹发的男人，心中一片温软，“我自己来吧。”
“我帮你。”男人动作不停，平时看起来并不细心的一个人，做起这样的事情来也有几分蹩脚，几次电吹风离得舒恬头皮太近会有点烫，不过她都一声不吭的忍住了。
也没什么不好，证明除了自己他从来都没有为别的女人做过。
这么想着舒恬便忍不住笑起来，她抿唇偷笑的样子看的厉函眼睛发热，声音低沉下来，“笑什么。”
她忍俊不禁，“笑你笨手笨脚的。”
厉函挑眉，手上的动作顿了下，“我手笨？”
这男人就是听不得别人说自己不好，特别是这种时候，更容易不好意思，这些舒恬都看得出来。
她嘿嘿一笑，攥住男人衣角，眼底似有星星闪烁，“反正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厉函什么都没说，默默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一遍遍的吹着她顺滑的头发。
“阿函，不过今天川祎哥的话你听进去了吗？”她忽然发问。
厉函依旧没什么表示，只是浅浅回答，“嗯。”
“那你怎么想？”
他微微思忖片刻道，“公司我已经交给他处理了，我再去干涉也不合适。”
听到这个答案，舒恬心头有些失落，放在平时她是不会说什么的，但是今天……
她看着镜子里的人，无比认真的一字一句说给他听，“其实我知道你为什么放弃从事法律工作，但是阿函，一切都过去了，以前种种你我都有错，并不能全都归结于最终的结果，现在我们还有啸啸都那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过去的事情我虽然没有忘记却也放下了，你不必为了我放弃这些。”
她之前也是学习法律的，之后也成立过自己的律师事务所，她知道对于学法律的人来说，是有信仰有责任的，一旦深入很难再离开这一行。
厉函没说话，低眉顺目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舒恬见他没有太反对便继续顺着往下说，“现在啸啸也这么大了，如果他知道爸爸也跟妈妈一样是法律从业者，甚至比妈妈还要厉害，一定也会很高兴的。”
她见到过厉函工作中的样子，极致严谨，极致认真，这样的律师对于社会和大众来说都是一种财富。
“我不想让你因为我而放弃什么，这样我会一直都愧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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