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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主任都给我讲了”。何文越半低着头。
拖到现在,温言奇已经没有了当时的火气,但冷冷的样子,仍然让何文越颤颤巍巍。
温言奇说:“既然都清楚了,那你就说,你们怎么把的关?”
何文越说:“县长,自打这个泉林的试点开建以来,分到水利局头上的就是海棠峪和上林村的排水。我们水利局开了几次会……”
温言奇敲了敲桌子,打断了何文越的长篇大论,“就说事故的事,怎么招的标,谁组织的,谁验收的,别的不要扯!”
何文越有些尴尬,擦了擦额头的汗,“招标这个事,局里是完全按照县里的要求来的。我记得当时投标的一共有四家单位,我们组织人员进行了打分,评定,最后一致选定的润通水利工程公司。组织这个事情,当然是我”。
温言奇问:“从中标到现在,排水渠的工程都是你们水利局谁监管”?
“招标后,局里的事情比较多,就吩咐给李国胜了”。何文越毫不犹豫。
“什么时候?”温言奇又问。
何文越答道:“一个多月前了”。
“温县长……,我知道,这个事情水利局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个,我认”!
温言奇心里似乎明白了几分,态度缓和了些说:“你有这个态度就好,现在具体原因还没有查出来,还不是说是谁的责任的时候。水渠已经成了这个样子,重修是肯定的,这里面造成的损失谁来付?如果是你的责任,你怎么负得起?从一开始,我就反复强调质量的问题,今天还好岳长河没有在车上,如果他没下车,砸出个三长两短,你怎么给人家交待”?
何文越忙说:“县长批评的对。但有个情况我得汇报一下,招标是我组织的不假。但招标后具体的实施,都是李国胜负责的”。
又扯到了李国胜!听了李国胜的名,见了李国胜的人,温言奇已然对这个人的印象打了折扣。但温言奇不接何文越的话,李辉直接点了何文越的名字,何文越又报了李国胜的名字,究竟是谁,或是还有别的人,还是要搞清楚再做判断。
温言奇说:“我还是那句话,现在不是追究谁责任的时候,一切待原因查出来再说,无论是谁的责任,你作为水利局的一把手,都逃不了监管不力的责任。这个你要搞明白。我今天等你来,也就是先给你知会一声,办公室组织的相关检查,你们水利局要全力配合,把事情前因后果查清楚”。
“我明白,我明白……”。何文越忙点头。
“你先去吧……”,温言奇烦躁的挥了挥手。
“那我先走……”,何文越站起身,在门口停了一会,又转过身来对温言奇说:“县长,还有个事……”
温言奇看了看何文越,说道:“有事坐下说”。
何文越说:“县长,前段时间……我可能说了些不该说的话,给你整了些麻烦……”
“你可能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温言奇似笑非笑的问道。
“哎!”,何文越叹了口气,“那段时间,局里对李国胜的反映太大,都知道我到你这里来了,就有几个人问了我。县长,我敢保证,我是一个字都没有加,就说县长说有问题了就要搞清楚。不知怎么的,传来传去的就整成你不同意的意思了。后来,我听说常委会上李书记说的那些话……哎,是我不对……”
温言奇本不想再扯这个事,可既然何文越提了,温言奇又想啰嗦几句,再怎么说,这件事影响到了自己和李辉之间的关系,搞的自己很被动。
见何文越不吭声了,便说:“我本不想再说这个事情,但既然你说了,我就说两句”。
“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在城建,水利,乡镇都干过,只是正科级就已经六年多了,对吧?作为一个老局长,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该很清楚啊,怎么关键时刻就犯糊涂呢?我是给你说过有问题了就要搞清楚,刚才就水渠的事情,我仍然是这样给你说的。叫你回来,我是直接给你扣帽子了吗?还是那句话,事情总有个前因后果,如果我不分青红皂白,直接让你负这个责任,你服不服?你肯定不服!我也做不出来”。
“你任领导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人言可畏四个字?谣言是怎么产生的?最终都有个源头。我听到这个说法的时候也很生气,但我想你何文越的原话必定不是这样说的,只是你传我传你,被人添油加醋搞成这样。这样的结果是不是你想要的,我想也肯定不是!你说对不对?”。
何文越惶恐的说:“县长说的是,我何文越就是再不是东西,也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犯糊涂。只是当时的情况……哎”!
温言奇继续说:“所以说,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的,但原因却是自己造成的。言多必失啊,这个教训一定要记住!”。
何文越道:“县长放心,这个教训,我记得死死的。可是给你带来了这么多想不到的麻烦,这个……这个怎么才好?”
温言奇摆了摆手,“那个就不是你我能控制得了的事了,清者自清”。
何文越拍了大腿,又牢骚满腹的说:“就怪这个李国胜,平常就牛皮大的很,在局里看谁都不顺眼,谁也使唤不动,这次推荐,自己分低,却不汲取教训,反倒怪话连篇,惹的大家都不服气”!
温言奇又想起了下午李国胜的倒霉样子,也觉得不舒服,不禁问道:“这个李国胜平常就这个样子”?
何文越道:“可不是吗,县长不瞒你说,我虽说是局里的一把手,可偏偏就使唤不动这个李国胜,这个人呢,总认为县官不如现管,水政监察上的事,谁都插不得手”。
“你这么说就奇了怪了,你一个局长管不住手底下的队长”?温言奇愈发觉得纳闷。
“哎……还不是仗着上面有人护着”!何文越忿忿不平的说道。
“刚才还说你呢,没有根据的话不要说!”。温言奇有些不悦。
何文越却说:“温县长,你可能是不了解,这个人奇怪的很,我到水利局的那天,就有人向我反映他的问题,一开始我也不太相信,总觉得是同事之间的矛盾罢了,可渐渐的,也见识了这个人的样子,就琢磨着将他的职务换了。但,就是换不下去,一换就有人打招呼,搞了几次,他倒愈发张扬。就像这次,局里上下打了低分,我也向你还有几个县领导做了反映,仍然能任副局长。当时李国胜就放了话出来,说是这个副局长本就不稀罕当,你们若这样搞,我还偏就作定了。结果……你看,还不是成了副局长”?
有人恃才自傲,有人恃权自傲,不管怎么样,得有一样东西撑着你。至于李国胜,那吊儿郎当的样子,怎么想也同才或着其他什么联系不到一起,但说来说去总得有个原因吧?温言奇脑袋有些乱,可分明又猜得出何文越的言外之意,半晌,问了句:“你说的有人打招呼,谁打招呼”?
何文越瞥了眼办公室的门,楼道里早已空无一人。但还是压低了些声音说:“杨兆文打过招呼,市水利局局长也打过招呼”。
这倒起了怪了,一个县级水利局的队长而已,至于让县委书记和市水利局局长打招呼?
温言奇又问:“他们打招呼说什么”?
何文越道:“杨兆文直接说,李国胜的岗位先不要动。市局的倒是客气些,但也说是让李国胜先干着”。
温言奇不说话了,何文越说的这些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那就太不正常了,若是假的,倒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何文越的嘴巴实在是不好。温言奇脑子里琢磨着刚才的话,目光空洞的看着何文越,倒把何文越看急了,忙解释道:“县长,我说的这些可都是我亲耳所听,都是他们给我打的电话,半句不假”!
温言奇突然觉得这个里面有些复杂,但下午和李国胜的三言两语又发觉这个人确实是二了点,在自己面前尚且吊儿郎当的,更何况何文越面前?或者水利局上下?温言奇不希望自己的属下里出现这样不服管的人,何文越口口声声的说是李国胜一直在监管,这里面有没有事?
温言奇有意激一下何文越。
“何局长,杨主席当时是县委书记,对县里的干部当然有一定的了解,对你说一下也无可厚非。至于市局领导,都是一个系统,他们给你打招呼,不见得就是你所想象的那样”。
“倒是你,在我这里已经说了几次李国胜有这样那样的问题。这我倒要说说你了,现在不是以前,凡事都要讲个证据,证据属实,组织当然要过问。没有证据,那就是谣言了。我不希望你一个堂堂的局长总是成为谣言的源头。这样影响的只有你作为一个局长的形象”!
何文越一时语塞,“温县长,我说的肯定都是真实的,而且水利局上下也不是我何文越一个人知道,有些事情就是明摆的,水利局内部也查过!”
“然后呢?”,温言奇坐直了身子问道。
“然后……然后,关键有些人迫于李国胜的威逼利诱不肯说实话”。何文越有些忿忿不平。
“他一个队长而已,套个威逼利诱的帽子是不是大了些”?温言奇一声冷笑。
何文越沉闷了几分钟,问道:“温县长,如果有证据,县里能不能过问”?
“你指什么证据”?
“当然是李国胜吃拿卡要的证据!”,何文越斩钉截铁的答道。
“有证据,不单是过问,还要做出相应的处理,这个是组织的原则!”
“那我明白了,耽误您工作了”,何文越站了起来,又说:“温县长,这次的水渠垮塌事故,我会配合做好相关调查的。该是我的责任,我绝无怨言!”。
温言奇只是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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