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若汝执掌立法，能更胜一筹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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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如今世间法则尚不周全，如论及窃盗，不论情由，皆断一手，此实难谓公允。李斯闻此言，眉头紧锁，言道：“世人皆以官吏为师，他日全民晓法，又有何不可？至于盗窃者受剁手之罚，亦是对彼等人之儆戒。”

然而，刘博并无兴致与对方深讨法治不能推动灵力生成之道，却微笑反问：“既是如此，李兄，听我一例示之。”他续道，“昔有名唤张三者，年登六旬，子女俱亡，仅余一孙。一日，张三因其孙饥荒难耐，故窃食果腹，依律当否断其手乎？”

面对此问题，李斯一时瞠目。按大秦修真律令，凡涉盗窃者，皆须斩去一手。然则，名为张三者自然难逃此厄。然稍具理智之人，皆能看出其中悖理之处。

此时，李斯毅然说道：“依大秦修真律令，自然当断其手。”对此，刘博淡笑回应：“然若此人失一臂，则爷孙二人均无法存活。如此看来，大秦法家所订立之律法，竟是欲置饥饿偷食者于死地。试问，如此律法，留之何用哉？”

李斯怒目而视，厉声道：“律法即律法！张三不论如何，都断不该行窃之事！况乎，那被盗人家，又何其无辜！”刘博苦笑一声，答道：“李兄所言亦非无理。然这样一来，被盗人家与张三，皆未从律法中获益，那这般律法存在的意义又是为何呢？”

李斯心绪稍平，沉吟片刻，缓缓道：“倘若众生皆守法度，此类状况自当无从发生。”对于人性的贪欲，刘博不愿过多评述，只是从容笑言：“且律法不过是为人界定的最低道德底线，即便有人声称遵纪守法，也未必不是一位修炼走偏的魔头。”

李斯闻此言，不由得眉头紧锁，反问道：“此言怎讲？如此之人焉能成为魔头？”刘博淡然一笑，反问：“李兄可知，大秦修真律法，是否禁止辱骂他人之举？”李斯略作思索，答道：“未曾明禁。”毕竟，怎能干涉口舌之自由？

刘博闻此，复言：“李兄，昔有张三者，与其聋哑邻人素有嫌隙，竟整日无所事事，唯以辱骂邻人为乐，日日夜夜，不曾停歇。一日，其邻人不堪其扰，愤而持刃刺向张三，虽未致其身亡，然依秦法，邻人因持械行凶，被判流放边陲，途中不幸丧命。试问，张三是否有罪？”

李斯听罢，嘴角不禁一阵抽搐，反问：“怎地这人又叫张三？”刘博微挑眉梢，此事竟成焦点乎？他轻声问道：“李兄以为，此张三是否有罪？”李斯闭目长叹：“无罪！”

"那这位张三的哑声邻修就该遭此厄运吗？" 李牧心中暗想，此事若是归咎，只怪那哑声修无法承受言语之辱，修为尚浅。

然而这番言辞，他却终究难以启齿。此时，刘辩笑而不语，

"李长老，这只是两个小例罢了，您看那些修习道法之人，越修行，往往越容易丧失本性之纯良。"

"李长老，法术之道亦应遵循人间之情理，便是这般道理。"

"如此看来，若法家一味独霸，这般的法则又能延续几何时日？最终，法家恐怕难逃衰败的命运！"

闻此言，李牧颓然低头，片刻后他又抬首望向刘辩，问道：

"若是由你来修正道法规，是否能做得更出色？"

刘辩顿时一笑，回道：

"李长老，今日不过是吾二人闲谈之举，你竟当真了？"

李牧望着刘辩，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答道：

"阿浪所言甚是。"

"既然如此，李某还有些事务需处理，便先行一步了。"

刘辩一听，自是不会挽留，他此刻正等着与同门密会。他含笑说道：

"李长老请慢行。"

话音刚落，刘博目送李牧离去，却发现李牧步履蹒跚，显然是旧疾未愈。出门时，李牧险些撞上一位正在修行法家功法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