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九章 通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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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芭拉家的一个没什么摆设的空房间里，芭芭拉穿着米色的丝绸长睡裙，抱着胳膊皱着眉。

“站在”芭芭拉身前的是在美国的埃布伦，两人正在讨论事情。

自从土卫九制造了迷宫和迷宫的简化版迷路者之后，便有了把这种实时三维投影应用到通讯领域的方案。向五角大楼出售的迷路者系统中，也有一些是用于让海外驻军和可以和家人通过三维事实投影进行联系的，其中除了迷宫作为投影，还使用了收购的声学实验室后开的一些声音定向和音场方面的技术，使得投影效果说话的时候，能让人误以为对方就真的在那里说话，这在一定程度上比视频通讯和电话通讯更能让驻军维持士气。

而且这种通讯模式也有其他应用方式，比如投影式样的会议、向院方传输实施的战场三维状况、甚至这种技术还可以帮助战地医院接收更加精确的远程技术指导，使得这套系统已经连续两年成为最受军方欢迎的后勤装备。

当然，这也有一些让人觉得麻烦的地方，那就是驻军的家属只能到当地的军人服务社一类的地方，才能和海外的亲人进行三维投影联系——这都是因为土卫九没有民用产品，也不打算推出民用产品。

土卫九也被菲碧的想法影响的很大，也都认为生产者才是上帝，消费者什么都不是，土卫九不会因为消费者的需要而更改自己的产品设计以及结构，只会出于对自己有利的目的设计产品，而消费者只有选择需不需要适应土卫九的产品的权利，仅此而已。

其实，菲碧这么坚持也是不得已为之，毕竟她知道光是迷路者系统就很让人眼馋了，如果真的让土卫九顺应消费者的要求去改变设计结构和形状，只要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将使得土卫九逐渐失去对产品的控制权。

这放在纯粹的一切向钱看的商业领域或许没什么，但是别忘了，土卫九是和军队和国家暴力机关，以及各种各样的吃人不吐骨头的势力或者集团做生意的，失去对产品的控制权，就意味着土卫九的死亡倒计时的开始。

所以，菲碧第一不会让土卫九的产品进入需要“尊重消费者权利”的民用市场，第二则不会让消费者的意见主导公司的任何产品。

当然，菲碧还是会是当地采纳一点建议的，比如她就同意了6军组建全部都安装了迷路者二型系统的车辆的部队的要求，还同意了海军把迷路者搬上船的要求，更是让土卫九和aFRL合作测试了把迷路者系统作为新型热源诱饵弹的项目。

但是，无论如何，迷宫以及迷路者的内部结构和外部接口，都只能由土卫九的人去设计和制造，任何消费者都没有权利拆开别人拆就会自燃的迷路者系统——要知道，迷路者系统之前还是那种一拆就会爆炸的。

可以说，菲碧之所以能带着土卫九走到今天，级严格的保密也是成功的一个重要条件。而芭芭拉之所以住到少女时代宿舍楼下，则是为了让菲碧和土卫九之间有一个秘密的联络方式，毕竟土卫九的很多事情还是要靠菲碧，不管是技术方面，还是决策方面。

芭芭拉的工作其实挺多的，她一方面是菲碧的经纪人，另一方面则是菲碧在土卫九的秘书，需要帮菲碧处理很多事。

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是菲碧在事情出现之前就已经预测到的，有的则是已经开始的计划要等着得到一个结果，所以芭芭拉更像个人形转器，把菲碧的决定转出去，同时把要汇报给菲碧的事接收下来就行。

要知道，菲碧所要顾及的事情已经不仅仅是土卫九内部的事，这就导致土卫九网状节点式的信息传递体系，无法解决土卫九和外部盟友——例如工业资本的盟友、昂克劳德的盟友、外交集团的盟友、司法体系内的盟友、情报体系的盟友……这些都不是通过土卫九的网络建立的，而是菲碧和芭芭拉另外建立的一套体系，虽然土卫九的人也有负责分值节点的连接工作，但和菲碧进行连接的节点，只能通过芭芭拉来进行。

因此，芭芭拉这个联络人的工作是相当重要的，而且菲碧也信不过其他人，除了芭芭拉和sunny，菲碧相信的就是她弄出来的那几个需要土卫九制造的特殊服务核心的软件。

芭芭拉和埃布伦联系时使用迷宫通讯，并不是因为两人在谈情说爱，而是为了更好地说明情况，毕竟不管是语言还是文字，都没有一个人指着实景的同时进行说明来的效果好。

投影出来的埃布伦，一边盯着芭芭拉故意露出睡裙的半边大腿，一边语无伦次地说道：“嗯，就是这样，这里的蜂群机器人总受到海鸟的袭击……然后……嗯，就是那个什么……啊……”

芭芭拉抱着胸抬头看向埃布伦，摇头道：“我真应该穿别的衣服……”

芭芭拉对于爱情的想法和菲碧有些类似，毕竟她在东欧外交和情报场上待了好几年，对于真爱什么的根本就不相信，再真的真爱，也不可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因为真爱本质上就是脑内的化学信号，随着时间的延续，任何化学信号都会降解代谢完毕，只有转变为理性思维中的责任感的真爱，才能继续维持下去。

芭芭拉本来觉得自己恐怕这一辈子根本就不会结婚，而且芭芭拉还觉得，菲碧的技术，要比爱布伦好一些，虽然菲碧从不主动，都是芭芭拉主动推到菲碧，但是最终每次被满足的都是芭芭拉，这让芭芭拉一直觉得有菲碧就够了。说实话，说实话要不是菲碧，芭芭拉大约不会响应埃布伦对自己的追求，她现在更多的想法是“嗯，跟他结婚也挺不错的。”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芭芭拉明白，自己这样有点欺骗埃布伦感情的意思，但是随着外交集团的新联盟的成形，芭芭拉明白，她不跟埃布伦结婚的话，恐怕也不行了，之前米拉和特洛伊的关系，其实也是因为这个集团开始成形而导致的。

她们所处的圈子，除非是那些纯粹搞艺术或者学术的家庭成员，否则婚姻依然有结盟和纽带作用，不可能纯粹的自由恋爱，因为贸然把不了解圈子的人带入圈子，对自己、对家人、对盟友的危害都太大了，想要自由恋爱的，只能选择从事一些和圈子不太可能有瓜葛的职业。

这是潜规则，但是也是维持了各个圈子权利一直都不会向中下层阶级扩散，并且维持美国上层圈子基本稳定的规则。

而且芭芭拉也知道，自己因为呆在菲碧身边，使得她的身份也提升了，必然会有人打算和她联姻，而听从菲碧的安排，和追求自己的埃布伦结婚也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而埃布伦听到芭芭拉的话后，顿时脸红起来，说实话，和芭芭拉确定关系后，尤其是芭芭拉放假的去浮岛上的那段时间，两人也算是天天腻在一起了，对于埃布伦这种年纪的男生来说，有些事根本食髓知味，欲罢不能，尤其是跟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就更是如此，更何况芭芭拉因为情报系统的培训，有些技术掌握的比一般人要好得多，所以埃布伦更加迷恋芭芭拉了。

因此，听到芭芭拉这么说，埃布伦的脸色一红，讪笑道：“你什么时候还过来？”

芭芭拉微笑着把睡裙的裙摆往上提了一些，笑道：“就那么想我？”

埃布伦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点了点头：“嗯……”

“嗯，下周吧，这周事情有点忙，而且下周有地表设施建成的仪式，到时候我会过去的。”芭芭拉笑得很邪恶，并且继续往上提睡裙。

埃布伦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虽然他穿着西服，但是还是把手上的文件挡在了两腿之间，窘迫地说道：“芭芭拉，你就别折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