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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这一过程当中,越来越多的目光触碰到了职业学院和技校。这种人才的快培养机制,在短短时间里受到了五十家以上勋贵重臣家族的资助。大批的在校学生都被这些家族挥舞着‘就业合同’诱惑了再诱惑。
同时一批新的技校和职业学院也在火开办和筹措之中。
整个北美的‘大开’行动,所带动起来的社会力量是如此的巨大。眼下运动起来的还只是勋贵重臣,当整个社会都投入到其中的时候,这必然会成为中国社会迅前行的一个大马力动机。
现在李家在陈鸣的允许下,靠着一笔笔借款,迅扩充着自己在国内经济政治领域的影响力。他们在全力扩大自己在本土的势力的同时,也几乎在向所有人宣告了陈鼎对于皇位的角逐。而他们的对手却几乎都在全力的向着北美输出着本家族所能筹措起来的全部人力和物力。
那么,未来的时间中,等到双边真正刺刀相见的时候,究竟是专注于本土展的李家更具优势,还是现在为了谋求后路经营北美的对手们的综合实力更强?
陈鸣心里也没有谱。
可他能肯定的是,十年或者是十几年的时间,足够中国与北美构成某种意义上的经贸循环,届时陈鼎的那些竞争者背后的势力在美洲的力量,未尝就不能沟通他们在本土的关系。低附加价值的原材料也是一种力量!
陈鸣的眼睛始终都在盯着整个勋贵重臣的,李家人的动作,柳家等家族的动作,他都一清二楚。在不考虑孩子的情况下,很难说在最后的时刻谁能够给自己的扶持目标更大的帮助。
现在陈鼎的最大优势,还是他自己。
因为陈鸣也挺愿意让自己的长子接下自己的大位的。建立一个如此的传承规矩,为日后必然生的变革创造条件。
而同样在李家人悄悄盯着柳家、石家、姚家、郑家、冯家等等竞争对手的时候,更多双眼睛当然也在盯着李家。树大招风的李家可比柳家的优势更大更明显。帝后和睦,皇长子聪颖,素来的皇帝和太上皇、皇太后、太皇太后等的喜爱。这就是李家最大的本钱。
他们当然现了李家的动作,李家人也在大肆的抢夺人才,只是这些人才不是铁匠、铜匠、泥瓦匠、皮匠、篾匠……,而是经理掌柜、账房会计,还有诸多学院的尖子生。
……
一辆马车跟在沈源的背后,沈源从进城门后就下了马车,自己走路了。
离开南京已经好几年了,沈源再看着眼前的南京城感觉着像是处在另一个城市。
除了那宏伟的城墙,南京城哪里还有自己熟悉的半点印记?
那临街的店面就没有矮于三层的。五层六层的建筑都不时可见。而且这些高楼建筑明显带着新时代的味道,也就是沈源最最熟悉的竹筋混凝土。
是的,竹筋,是竹子【将毛竹削成一定厚度的竹条(必须保留竹青),经一定处理而成】,不是铁条,也不是钢筋。
眼下时代的中国钢铁产量根本就不能支撑举国大建设中的钢铁供应,所以只能用竹条来替代。上个时空五六十年的开国初期,兔子也搞过这东西,以竹条代替钢铁,还专门做了系统研究。
数据表明,在强度、硬度和耐久上头,竹条比之钢筋当然存在着不可避免的缺陷,但也并不是屁用没有。专业的建筑术语——竹筋混凝土的各类指标都完全达到了在困难局势下取代钢筋混凝土的资格。
沈源不知道这南京城的建筑与秦皇岛的建筑是不是一样的竹筋混凝土,他只需要知道这些建筑是混凝土就足够了。就直接的将它们完全归类到同一类建筑当中。
道路上多了一条条白线,一个又一个巡警和交警随处可见。老式的两轮马车几乎看不到了,放眼望去看见的更多的是四轮马车,还有一列列从身边行过的有轨马车。
现在这有轨马车就是城市的一张名牌,只有经济政治展到一定高度的情况下,那城市中才会出现有轨马车。所以这东西也几乎都是在沿海有,越往内6深入越少见。
穿着绿色马甲的清洁工人,套着红袖筒的缉查,跟秦皇岛倒是没什么不一样。可是跟沈源记忆里的南京城,却有太大的不一样。
当年才十七岁的沈源离开南京去四川工作,政治学院武汉分校的培训结束后,人就直接去了四川,然后他又从四川到了秦皇岛,这南京城一别就是七年时间。
对于变化日新月异的南京来说,七年的时间,太漫长太漫长了。现在的南京对于沈源而言,那可不就是一座完全陌生的城市?
除了他的父母弟妹还在,沈源觉得自己跟现在的南京已经没有太大的牵连了。这就是一座崭新的城市,一座他即将展开学习和生活的城市。
二十四岁的沈源作为地方优秀官员被选派到南京的中央政治学院培训学习,为期一年。
在这一年里,沈源同时会解决掉自己的终身大事,四年前他的妻子难产而死。然后沈源被调去了秦皇岛,厉害了那处伤心之地。秦皇岛那地方甚是偏僻,几年时间里也没有寻到一个好姻缘。这继室虽然不比原配,可也不是如夫人,什么人都能往家里抬,那也是要讲究条件的。沈源虽然死了原配,但本人还很年轻,身为官员也没有嫡子。在眼下这个时代,一个二十四岁的鳏夫,只要有本事,再找一个继室轻而易举。
随着沈源要回南京中央政治学院培训一年的事情正式敲定,南京城的父母迅为他敲定了一场婚事。过不多长时间,沈源就要当新郎了。
“哥,大哥……”
叫喊声传入沈源的耳朵,虽然跟弟弟已经很长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但是自己兄弟的叫喊声,沈源还是那么的熟悉。
抬起头。
就看到马路对面,一个穿着军便装的年轻人正蹦跳着朝他招手。这就是沈源的弟弟沈荃。
他知道自己大哥最近几天会到南京——时间没法确定,所以一有时间就往下关码头跑。可是今天他还没有到码头,在路上等有轨马车的时候就碰上了沈源。别看哥俩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但沈源变化不大,沈荃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哥哥。
沈荃是高兴坏了,禁不住红了眼睛,俩兄弟在街头抱在了一起,眼泪都是哗哗的流淌。
带着身后的马车,两个年级相差了两岁的年轻人走到了一起,一个朝气蓬勃,沈源的弟弟沈荃现在南京税务系统工作,收入也相当不错;一个沉稳大重。沈源的身体年纪别看只比自己兄弟大两岁,可是心理年龄,他比沈荃大的就太多了。
与二十二岁的沈荃作比较,沈源不是一个年轻人,而似是一个经历了风吹雨打的中年人。
“哥,南京的变化大吧?咱家离着很近,就在前面不远……”
“大,很大。我都要认不出来了。”
沈源现在很能理解贺知章的那句诗: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心有同感啊。
他的年纪不大,但他的心很老了,这眼下的南京城给他的感觉就是如此。就像他现在对面那家茶庄打出的招牌上的雅安黑茶的历史一样老。
当初他作为稀罕物向老家邮寄了两块康砖,家里人都没有见过这种主销川西和西藏的茶砖,可现在整个雅安黑茶的毛尖、芽细、康砖、金玉、金仓等一系列花色,在南京城里这家并不高档的小店内,就全都可以买到。
“这变化真大啊。”
一切都改变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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