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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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潮湿的地穴深处，长久的弥漫着淡淡的腐臭味与血腥味。而此刻，又有第三种味道飘扬其中。

地穴的黑暗中，两颗小火星遥遥相对。

其中一颗火星忽的向后移动了一下，微微照亮它后方白杰苍白的面孔——原来是他又抿了一口香烟。

“咳咳，之前一直不敢抽，就是担心冒犯到木马小姐您，早知道就早些问您了。”白杰不见血色的面容在黑暗中隐约可见，深邃的眸子不仅映出了眼前的香烟，也映出了对面的女子。

“呼…”木马长吐出一股白雾，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白杰说道:“我也是为了在姬蜂小哥哥面前保持自己淑女的形象，才一直不好来上一根，呼…”

“我说，姬蜂小哥哥。你这样过分礼貌会让我觉得很疏远，很奇怪的。”木马移开了唇边的香烟，她精致的面庞也随之进入黑暗。

“抱歉了，这是习惯使然吧？虽然刚刚才解放了完整的自己，但是…咳咳……”白杰原本略带歉意的说着，忽然又猛地咳嗽了起来——若非视界过于黑暗，木马会看见他唇边的血迹。

“呀，你还好吧？治愈之牙还能勉强使用一次，要不…”木马有些担忧的问道，虽然她看不清白杰唇边的血渍，却能听出他声音中的痛苦。

“不用，刚刚已经使用过它疗伤了。现在再用，只怕效果有限，而且……它的储能消耗完了之后，又会渴求鲜血，终归是一个隐患。”白杰勉强止住咳嗽，有些沙哑的说道。

木马皱了皱眉头——刚刚混入第二层的祭坛之后，她与白杰配合清理了此处的幽灵。作为辅助的她还好，主战的白杰又添了好几处伤口。

虽然通过治愈之牙进行了恢复，但是治愈之牙有治愈效果递减的情况，白杰的伤势回复越来越缓慢……现在几处新添的伤口也就是勉强止血罢了。

“怎么等了这么久，我再去测试一下仪式是否正确？”白杰随手把烟头在地上摁灭，看着有些不安的木马，打算岔开话题，主动起身打算去检查祭坛。

“……我们是严格按照墙壁之上的提示来的呀，姬蜂小哥哥我们还是再等…”木马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杰打断了。

“呵，原来如此。其实通道已经打开了，只是因为太暗了，我们一直没有发现罢了。”白杰打开数据终端的手电筒功能，有些尴尬的看着祭坛中央同样漆黑的传送通道。

“唔…这样也好，既然打开了我们就赶紧下去吧，神之序列的人随时可能过来…姬蜂小哥哥，这次就让我来探路，你不许和我抢哦！”

木马一边说着，一边赶紧向着传送通道跑去——因为她已经看见了白杰直接走进了通道。

“靠，这个傻小子！不知道等一下！”木马将还没抽完的烟随手丢在地上，看着已经消失不见的白杰，也赶紧冲进了通道。

两人走后，残留在地面的烟头成了这里唯一的火光，在黑暗中若隐若现。然而片刻之后，连它也缓缓的熄灭了，只留下了燃烧殆尽的烟灰。

……

与前次一出通道直接落在地上不同，这次走出通道之后，木马就一脚踩空，径直向下坠落！

这里的传送门竟然是开在半空中，毫无防备的木马就这么来体验了一把自由落体运动的快感。

“啊！”传送门浮在空中十三公尺左右的高度，并没有合适的着陆手段的木马看着急速放大的地面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