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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皇的怀疑,不下于是在她的脸上狠狠刮了她一耳光。
“那你说说,这私会的纸条又是怎么回事?柜中私藏的男人的亵裤你又如何解释!”景皇气得几乎站不直身子,幸亏吴仁逸手疾眼快地在一旁及时扶住景皇。
还在下面跪着的奉御偷偷地瞄了一眼凌策,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他这是又知道了什么皇室秘闻?啊啊啊!景皇事后会不会想要将他灭口,以捂住此事?
他老老实实地跪坐在殿间,努力不着痕迹地向一旁慢吞吞移去,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这里除了他都是大佬,他可比不上他们能站着干听热闹!
“皇上您从来都不信婉婉。”婉嫔这话说得凄凄惨惨戚戚,没有自称臣妾,而是以景皇私下对她的爱称,显然是在向景皇示弱了。
“臣妾在晨曦殿小憩,却有贼人擅闯晨曦殿,扔下字条便从窗外逃出,臣妾受到惊吓自然害怕大叫,恰巧您又在这时带着太子靖王等人来到晨曦殿,字条上的内容您也看见了,如此......如此轻浮孟浪,更何况此事毕竟是对臣妾清誉有损,臣妾怎敢声张告诉您,慌乱之余除了将字条藏于掌心间,皇上您教教臣妾臣妾还能怎么办?至于亵裤,臣妾实在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臣妾的宫中。”
婉嫔泪眼婆娑地看着景皇,将一个孤苦无依却深情的女子演绎得精妙绝伦。
“婉婉只是个普通女子,一生所愿不过是和心爱的人相守在一起,皇上虽是帝王,但在婉婉心中,却只是婉婉的夫君。后宫阴险,处处都是阴谋诡计,婉婉可以不怕,却不得不怕夫君的猜忌与怀疑。”
婉嫔虽不善心计,可却也不笨,三言两语便将这事推在了后宫女人的争斗上来。
景皇微微动容。
“你说是有人故意陷害你和靖王?”景皇情绪稍稍平复一点。
“皇上,离央倒觉得您手上的字条字迹非常眼熟,很像是刚才在太极殿所看到那几封信件上的字?”楚离央盯着景皇手上的字条说道。
惊慌的注意力再一次移到字条之上,之前气急,脑海中只有字条上的十六个字,却忽略了字迹,如今一看,确实是和靖王的字迹重合。
楚离央继续补刀:“若婉嫔娘娘所言当真,对字条与亵裤之事毫不知情,莫非是靖王殿下单方面思慕婉嫔?这可是乱伦啊!”
反正对景皇来说,无论是凌策婉嫔乱伦行苟且之事,还是凌策单方面觊觎自己老爹的女人,都是同样不能容忍的事。
“靖王你作何解释?”景皇将字条摔在凌策脸上。
字条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其上所书字迹与靖王的字如出一辙。
凌策自嘲,楚离央为了对付他可真是面面俱到啊!
“四弟不会又说这字迹是他人可以模仿陷害与你吧,空靠一张嘴可说明不了什么,还是拿出什么实质的证据来才好!”太子可真是一把推波助澜的好手,不用楚离央开口,便狠狠地又添了一把火。
“有心人设好了全局强推彻底下去,臣弟暂时并无证据证明清白。”凌策淡淡地说道,并不争辩。
“这些空话谁不会说,四弟不如早些承认自己的罪行,坦白从宽,父皇也不会严惩于你的。”
“太子何必将罪名强加于臣弟头上,父皇自会明察秋毫,不劳太子操心!还是说,太子就是这背后操纵之人,所以才迫不及待地将罪名给臣弟扣上?”太子刻意打压,凌策自然也是毫不留情面地回击。
“凌策!你胡说八道什么!”太子急,担心景皇怀疑到他头上,怒气冲冲地反驳。
“够了!”景皇听得烦躁,“你们都给朕闭嘴!”
景皇指着晨曦殿中的一种宫女太监:“你们来说,你们都知道些什么!不得隐瞒,否则朕定将你们全数诛杀!”
宫娥太监们都被这话吓得瑟瑟发抖,将头伏在地上不敢抬起,齐声说道:
“皇上饶命!”
夕月是晨曦殿的大宫女,婉嫔进宫后晨曦殿的所有事宜都是由她来掌管。
她匍匐着前行,跪在景皇腿前,一五一十地将她所有知道的事情说出:“皇上,娘娘平日就不甚喜欢奴婢们近身伺候,皇上没来晨曦殿的时候,娘娘大多数一个人坐在窗边或者躺在床上发着呆,并未有其他异常。只是娘娘从来不准奴婢们收拾衣柜里的衣物,所以奴婢们也不知道晨曦殿的衣柜里怎么会有靖王的私密衣物!”
婉嫔露出虚弱的苦笑:“臣妾不喜旁人触碰臣妾的衣物,向来是亲力亲为,是在未进宫前便有了的小习惯,这也没什么稀奇的。”
“除此之外,你可还知道什么?”
“奴婢......奴婢不知。”夕月回答的闪闪躲躲。
景皇的眼睛微眯:“若你敢隐瞒,朕绝不轻饶!”
夕月迅速地将头低下双手趴在地上,声音里全是惶恐:”奴婢曾经在一日听闻娘娘在床边吟诗‘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神情落寞,奴婢也不知这首否是什么证据,奴婢绝未撒谎,当日有宫娥秀娟可以同为此作证!“
秀娟也从后面跪行而出,跪伏在夕月身旁:”奴婢确实曾和夕月一同在门外听到娘娘孤身吟诵此诗。“
“婉嫔你又是在心悦何人?”景皇此刻异常平静,更像是暴风雨袭来前的预警,“难道是朕让你感到‘心悦君兮君不知’?”
婉嫔哑语,她确实不知道如何反驳,夕月和秀娟并未撒谎,她确实曾经念过这首《越人歌》,而且心中所想之人也并非是景皇。
她一双美目幽美焕怨,从景皇身上一点点移到凌策身上。
他永远不会知道,有一个女人,曾经将所有目光都投注在他的身上,有那么一个人,记挂了他整整十三年又七个月。
从他还是一介皇子起,而她只是一个少不更事的女童,因为他一时的善良,或者仅仅是为了在百姓间搏一个仁慈的美名,他递给了当时在大街上冻得瑟瑟发抖乞讨可怜的她一袋金银,还那么温柔地拂过她乱糟糟的头发。
她从没有像那时一般窘迫痛恨自己没能以最好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
她亦从没有一刻比那个瞬间更幸福。
她听周围的人说,那是宫中的四皇子,是景皇最为宠爱的儿子。
原来,他是皇子呀!
年幼的她自卑又自怯。
而那袋金银,让她一家都过上了安稳的好日子。
后来,她听说,四皇子被景皇派去了荒芜的西境镇守边疆。
那一天,细雨蒙蒙,她亲自送他出城。
原来天之骄子也有落入凡尘的一天。她是这么想的。
可是,他是那样的难过,以至于他走的时候神情比乌压压的天空还要低沉。
十三年有多么长,他在她心里就这么一住十三年。从女童到窕窕少女,连她自己都想象不到原来一个人可以念一人相思入骨。
终不悔。
她是自愿找上王太傅的。
她知道她有一幅好容貌,她也只有一张空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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