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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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疑了一下，陆林晚抄起桌上的酒坛大口吞咽，随着醉意逐渐陷入回忆。

半月前，深夜皇帝急诏陆青进宫，说是西戎有一波骑兵频频侵犯边境，宣他进宫商议对策。未做过多猜想，陆青叫了下人备车前往。

进宫后发现皇帝不单宣了他，林昭笛和谢云也在。三人站在军机处等候，等了约有半刻钟皇帝才出现，见到三人也没有任何焦急感，不慌不忙赐座请三人坐下才开了口。

“朕深夜宣你们前来，想必三位将军都知晓原因吧。现在的西戎在耶律沁的管理下越发放肆，朕希望借此机会可以好好让他长点记性。”

“禀皇上，这的确是个好机会。可是，半月后正是秋季围猎，无论是东都还是猎场都需要都大量兵力，恐怕这次打击西戎上可能会……”谢云没在说下去。

“朕找你们前来正是商议此事，目前都中武将里朕最信任的就是你们三人。原本西戎的战事谢将军最是清楚，奈何谢将军年事已高，儿子此刻幼正在北部镇守。朕身边只剩陆将军和林将军可以出战，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迟疑了一下陆青先开了口，“皇上，这场仗是要打，可真有必要大动干戈吗？”

此话一出，皇帝眼神瞬间一冷“陆将军是在觉得朕无端生事？”

“臣不是这个意思，臣只是……”

“皇上，陆将军是怕此仗打起来，要大量用兵，影响您围猎。”林昭笛连忙圆场。皇帝看着二人，眼神越发冷酷。

“可真是一家亲，既然如此那就林将军这次带兵出战吧。”

“这……”林昭笛十分犹豫。

“林将军不敢接吗？怎么说也是东都的名将，难道家里没了人管事就开始畏手畏脚了？”谢云在一旁阴阳怪气的嘲讽。

“那就定了，此次林将军出战。”皇帝不容置疑的语气，让林昭笛无法拒绝。今晚说是谋事，怎么看都像是在给他和陆青下套。

决议已定三人返家，陆青和林昭笛一道在后，谢云回头看看二人，表情带着不屑，独自一人先行离开。

“大哥，我怎么觉得今天皇帝深夜诏我们来有些古怪，这事明明可以放在朝堂上讲。”林昭笛眉头紧蹙，语气有些不满。

“是古怪，小皇帝的意思很明显西戎这场仗他只想让我们其中一人去，根本没打算用谢云。”

“的确，说什么谢云年事已高，前几日他谢云还领着一帮世家子弟去围猎。怎么看，都像是还能再打个七八年的仗。”

陆青没接他的话，“自从小皇帝登基，西戎的仗从来都是谢云去。而且西戎这次也奇怪，按照耶律沁的个性他不会只派一支不足千人的骑兵。这次，根本不像表面这么简单。”

“的确……”

二人都陷入了沉思，直到宫门口前执手告辞。回到府中，陆青没再去多想，此事已经交给了林昭笛，他能做的只有在兵力上的帮助。

原以为此事就这样过去了，孰料没过两日皇帝又在深夜急诏陆青进宫，然而这次只有他一人，皇帝也早早在等着他。

“再次深夜诏陆将军进宫，朕心中着实愧疚。奈何林将军今夜遭人刺杀，受了重伤卧床不起;朕左右思索，只好把西戎的战事交给陆将军了。”说着皇帝满脸愁容，看表情好像在为林昭笛受伤的事心痛。

陆青忽然意识到这次真正针对的人其实是他，林昭笛的刺杀也是安排好的。陆青着实无奈，十年了还是不打算放过他。

“既已如此，臣愿前往西关镇压西戎。”

“陆将军莫急，都中需要你的镇守。这西戎的战事，就交给陆林凡吧。”

陆青一惊，抬头看皇帝的表情有些诡异，从头到尾所说的话都好像是在为真正的目的做铺垫。

“禀皇上，小儿他只上过一次战场，根本没什么经验，这......”

不等陆青说完，皇帝直接打断“陆将军是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吗？放眼看去这年轻的一代中，最出色的就属陆林凡，朕也想通过这次机会提拔他。毕竟日后陆将军隐退，陆林凡总要接手你的位置。还是说陆将军，觉得自己的儿子没这个能力？”

“不，臣并非这个意思”陆青用余光看向皇帝，他清楚看到此刻皇帝的表情并不好看。

看来这次陆林凡非去不可了，“陆青在此，替小儿陆林凡谢过皇上欣赏。”

皇帝没再多说什么，陆青识趣退下。回到家中，陆林凡正巧在厅中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