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节、卫生纸（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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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通钱庄的办事速度很快，贷款的第一批银子很快就送来过来。孟采薇一开始就没想着要替自己赚钱，倒不是有多么圣母，而是想借官府的力量制作卫生纸出来，自己也要积累经验，纸制造出来了方便自己也造福他人。但是，全套技术她拥有专利所有权，任何人想要照葫芦画瓢再建个卫生纸工厂，必须取得她的授权才行。第一次弄就不收钱了，临走时候多给点纸品就是了。她在股权分配方面给李大人提了一些意见：官府控股一定要占大头，剩下的还要留一些作为奖励分给敬业爱岗有贡献的员工做嘉奖，但不搞成终身制，离开厂子可以赎回。当然，贷款也还要还的，还有利息。主管技术的师傅要签订保密协定，离开厂子后，五年不得再从事相同或相关的行业，不然就告到官府去要他坐牢、赔偿损失。孟采薇带着吕秀才李大人陈老板林老板亲自制定、颁发各种规章制度。这样的经营方式还真是叫除了吕秀才之外的其他人暗暗称奇，直呼京城来的人就是会做生意，考虑的太周到了。

无论如何，造纸厂还是轰轰烈烈的开办了起来，选举了个能干人当厂长，三大股东：官府、陈老板、林老板都不参与生产，技术方面已经都教会了带的几名师傅和天宝。水轮到位，开动水闸，切碎原材料，浸泡熬煮清洗过滤，加入其它配比好的纸浆导入网槽，用起皱刮刀剥离纸张。出来的纸张柔软湿润，烘干之后，上手的感觉真好！摞成一刀还是切成一卷，喜欢那样做成哪样！

本以为先期作废了的的几批纸会没人要，孟采薇就通通自己留下了，谁知厂里的人都不同意，都要!孟采薇没法只得放弃。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其实这种柔软的纸张还是有很多人欢迎的，只要将造纸成本降下来，让大多数人用得起，成为日常用品不是梦！怎么降成本，用更便宜的稻草、竹子，棉花杆棉绒、破布等等等。毕竟买木头还是费钱些，这些孟采薇就不在参与了，专业的老工匠师傅们比她这个外行更懂。

新纸品上市，第一批合格品送往京城售卖还有供应皇家。由于柔软吸水，价格合理，市场反响热烈，店家纷纷追加订单，连皇家也要求要继续供货。各路商家也蜂拥而至。厂里两班倒都不够供货，户部决定开工建二期厂房。以前拒绝合作的厂家如今排着队等机会。两人老板笑得合不拢嘴，李大人长出一口气，对孟采薇感激涕零，这个时候孟采薇已经在收拾行李准备上路了，因为要研究卫生纸，她已经滞留在这里三、四个月了，相公那里三天两头来信催。实在不能再拖了。当然，走之前要带上满满一车卫生纸！好叫相公看看她们这几个月的功劳，当然了，还是方便自己人使用。虽然这么干她自己也觉得很荒唐好笑。没办法，条件有限啊！

在有的人排队等待商机时，有的人另辟蹊径寻到孟夫人处找门路，这时候她已经带着自己人和马车去和原思宪汇合了。他们如今已在西北，一路上就有人寻找她，但是孟采薇觉得西北干旱，生态脆弱，缺少原料，一个也没有答应。走到半路接到原思宪的来信，说他们已经结束那边的工作，即将去往益州，一想人又掉头去往西南。这一路山重水复的，颠得孟采薇都快要散架了。出门在外，没有个好身体也是不行的呀。

益州多山，虽然景色优美，但是这个路实在走得辛苦。等原思宪接到他们一行人。连身体最好的杨振都说腰酸背痛。大家伙都好好休息了几天。孟采薇在床上多躺了两天，因为她还有个相公要喂饱！

鉴于老公太难搞，孟采薇收敛了好多，每天只带着人四处闲逛，满大街找找好吃的，再不然就到路边摸几把麻将，和益州人摆龙门阵（闲聊）。可惜这个时候人们还没有发现熊猫的价值，他们藏在深山老林里，等闲人看不着。不过，知道益州多毛竹，这倒是可以在卫生纸方面在下一城的，好在如今吕秀才和天宝都对经营制作流程都熟悉了，就算自己不出面也不打紧。

益州离京城太远，所谓山高皇帝远，地方势力太强大，朝廷的政令到此地就有些打折，官员也有些懈怠了，在加上益州地形多山多大河多少数民族，若当地官衙不支持，原思宪的工作就行进的有些艰难。孟采薇听到他手下人抱怨说当地官府有些不配合，一拍桌子，这还了得！当即就动起来心思。送上名帖，约了益州布政使夫人聊天逛街。上门时送上一箱卫生纸做礼物，饶是个布政使的夫人，也没有见过这么新鲜的东西。比个手绢还要软和，追着问是干什么用的，孟采薇也不隐瞒，说是自己在东北弄出来的。如今风靡京城。连皇宫里都在用。用得好的话，可以找她再要点。布政使夫人丈夫堂堂二品大员，如何会放下架子去找人要个如厕的卫生纸，少不得要派人打听打听市面上可有卖的，这么一打听，可就震撼了，扯着丈夫全说了。

布政使其实都听说了，北方卫生纸工厂的事从京里来的邸报上都有详细介绍。但是碍于官场脸面，放不下架子跟一个低了自己品阶几级的京官套热乎，如今孟夫人既是送上门来了，正好有个名头扯点闲话。找了个机会特意关心了一下原思宪的工作进展，表示已要求手下人全力配合他的工作。顺便了解一下卫生纸都是怎么生产出来的，怎么就这么柔软贴心呢。原思宪秒懂。叫了吕秀才来详细介绍了一番。布政使大人细细询问了一番。回去就火速找了手下人开会研究去了。

有了布政使大人的特殊关照，邮政的事顺利进行。布政使夫人登门拜访表示可不可以也在益州开厂设点。孟采薇笑了。不过这回她可是要卖钱的，谁叫你们老摆个架子对我丈夫爱答不理的，姑奶奶也是有脾气的人呢。

孟采薇毫不客气的要了五千两技术转让费。提供全套管理经验和制作技术。布政使大人有点牙疼，但是想到这个技术还就他们是全国独一份，想想还是答应了，选址方面比较严格，没能力条件保证污水处理好的通通毙掉。最后还是挑了一出天然湿地建厂，虽然有些偏。但是不能影响居民正常生活。她也怕被人戳脊梁骨呢。

吕秀才和天宝被派去指导经验生产了。孟采薇当了甩手掌柜。原思宪忙起来是不着家的，经常要四处跑，有时候陪着去，有时候留下来自己玩。益州美食多，一个不小心，她和桃红都吃胖了。又忙忙的减肥，穷折腾。

原思宪结束了这边的工作要赶往西南边陲了，孟采薇随行，天宝和吕秀才要把厂子建起了才可以离开。当然，都不是白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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