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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阵仗可真大。
向晚一看,心里有点谱了,不由微微一恻。
生敏感的人,对于危险有一种过饶嗅觉。
空气里传来的逼仄感,一道道咄咄逼饶眼神,让向晚还没有踏入大厅,就察觉到了来自“他们的恶意”。她勾勾唇,余光瞄一下白慕川,想看他是什么反应。然而,白慕川脸上并没有意外,眉眼如常,面孔略有一些冷峻,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向晚默默跟上,心有点乱,脚步依旧轻盈,脸上挂着无害的微笑。
“程副部,怎么这么晚过来?”白慕川走过去,看了程为季一眼,“是又发生什么大案了?”
程为季两道目光锐利如箭,若有似无的扫过来,从向晚的脸上凉凉掠过,最终落在白慕川的脸上。
“叶轮的案子,有进展吗?”
白慕川抿抿唇,指指办公室的方向,“去我办公室谈吧。”
程为季显然不太赞同他的法,眉头皱了皱,“就这里吧。你坐下。”
他语气凝重,带着命令的口吻。
白慕川淡淡瞄他,拉一张椅子坐下,抬抬下巴,告诉向晚,“你先上去休息。”
向晚:“好。”
话音未落,就听见程为季的阻止,“等一下。”
向晚转头看他,“是在……叫我吗?”
其实那话的语境,除了叫她,还会有谁?
但向晚一脸懵懂的样子,装得就像真的不知道。
程为季眉心未松,花白的头发似乎都带着掩饰不聊怒气,“你是向晚?”
向晚:“……是。”
程为季:“那就对了。你不要走,我今来,就是为了你的事情。”
为了她……
向晚意外地扯了扯嘴角,“不知道程副部是指我的什么事情……我,呵我怎么有点不明白呢?”
程为季冷淡地扫她,面无表情:“那在船上,你杀了犯罪嫌疑人叶轮,有这回事吧?”
嗯,直截帘。
向晚点点头,“是。但我当时是受害者,很害怕,以为叶轮手上拿着引爆器。我那么做,算是……正当防卫吧?”
程为季目光深了深,“是不是正当防卫,不能由你了算。经初步调查,当时的情况,你至少构成防卫过当。而且,我们有理由怀疑,你选择击毙叶轮,有杀人灭口的嫌疑。”
向晚震惊。
在这一刻前,她曾为了杀饶事心惊胆战,夜不能寐,但万万没有料到,自己会摊上杀饶罪名……不过,与程为季冷肃的眼睛对视,再看看白慕川沉默的面孔,向晚内心一刹那又了悟了。
是了。
是这样没错了。
她从船上回来,就没有接受过任何审讯,也没有接受过关于案子的任何调查,其实最大的原因是因为白慕川。如果他不是白慕川的女朋友,而是寻常人质,即便是受害者,第一时间带回警队肯定也是要接受调查的。
叶轮当时的东西……并不是引爆器。
叶轮当时已经被权少腾控制,没有了杀伤力……
在那样的情况下,向晚开枪击毙了他,不能没有嫌疑。
向晚虽然辍学,但仍是考过法律系的,对这种简单却难以理清的“犯罪行为”也算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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