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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煜还没见过潇安沅这样的哭法,或者说小女人之前也哭,但是每次哭都不是为了自己,现在这样带着一丝绝望的哭声,让他完全手足无措。

“别哭了。。。”哄也没用,亲也没用,阎煜都快崩溃了。

“潇安沅,刚才,那个巫医是不是给你喝了什么东西?”

阎煜实在是忍不住要往这方面猜测了。

巫医?听到这两个字,安沅眨了眨眼,瞬间又是一长串的泪珠子滑下来。

看着小女人哭到通红的小脸,这才一会儿,眼睛也整个浮肿了,阎煜长叹了口气,干脆把人拉起来,然后搂进怀里用力抱紧,紧到没有任何的间隙。

“潇安沅,没事了。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在这里。”

“是不是这里睡的不舒服?那我们现在就去机场。”

半夜没有航班,那就包机回去。

阎煜每说一句,安沅的泪珠就流一串下来,最后哭的都没力气了,整个人软下来。

“嗝。。。”

听到那轻微短促的打嗝声,阎煜原本紧皱的眉心倒是稍微松开了一些。

潇安沅哭到打嗝的时候,那就是差不多快停了。

果然,哭声渐渐消逝,只有隐约的抽泣,最后只剩轻浅的呼吸声。

半饷,安沅抬起头,手搭在阎煜的胸口,男人的衬衫湿了一大片,黏黏糊糊地已经没法儿看了。

刚哭成这样,眼泪鼻涕肯定都止不住的。

真哭起来,谁都会流鼻涕。

安沅忽地被自己这不合时宜的想法给逗笑了。

阎煜伸手戳了戳她嘴角笑出来的梨涡,“潇安沅,是不是真的被下了巫术降头?”

这又哭又笑的!

搞得他心跳起伏跟坐过山车一样,不带这么玩的!

安沅重新搂住男人的腰,呼吸间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才缓缓地呢喃了一句。

“我困了,明天早上再回去吧。”

***

回到宁远城,阎煜发现自己多了一条小尾巴。

他走到哪里,潇安沅跟到哪里,简直跟只刚被带回家的,只有跟在主人身边才有安全感的小奶狗一样。

离开都不超过一分钟,就立马变身嘤嘤怪。

这是怎么了?

潇安沅从来都没这样黏过他,现在却恨不得长在他身上似的。

不对劲。。。真的太不对劲了。

源城那边的审讯没有那么快,阎煜这边暂时也没收到多少准确的信息,不过人抓到了,也算是帮着源城警方解决了一桩本来已经陷入了死局的大案。

花渣寨那么多人离奇遇害的前因后果,希望可以尽快被查清楚。

阎煜带着安沅一起进到办公室的时候,萧衍亲眼看到小徒弟的确是安然无恙,一颗吊着的心才安稳下来。

萧衍走上前一步伸出手,想要抱一下潇安沅时,后者却是往后退了一步。

“。。。师父,安。。。安老师还好么?”

这明显的排斥感是怎么回事?

萧衍看向阎煜,以眼神发问。

阎煜微微摇头,示意晚点再跟他解释。

一个上午,安沅都在阎煜的办公室待着,江南西进出了几次汇报工作,阎煜又起身去开会,等到时间过了十二点,该吃午饭了。

阎煜才发现一直窝在沙发里看书的小女人,手里的书还停留在第一页,茶几上准备的水和点心也一点都没动。

这是一动不动,原地入定了?

阎煜坐到沙发上,手探上安沅的脸颊,指尖划过她干燥的唇瓣。

“饿不饿?”

安沅其实没什么胃口,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走吧,去吃饭。”

一天的时间,对于阎煜来说过得极快,因为先前积压的事情太多,他全神贯注工作时根本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而对于潇安沅来说,这一天过得既快又慢。

加班到晚上快十点了,阎煜的工作才告一段落。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出研究院的大楼,往停车场走。

阎煜突然停下脚步,半侧过身,朝着落在身后半步的潇安沅伸出了手。

安沅露出笑容,嗖地上前握住。

“要不要去吃宵夜?”

“好。”

之后连着一个星期,潇安沅每天都跟着阎煜来上班,江南西他们只当眼瞎,没看到。

***

宿老夫人从老道长那里回来,管叔特意开着车子在宁远城市区绕了一圈。

老太太还去了一趟她最爱的旗袍店,之前都是师傅上门来给她量体裁衣,这是时隔很多年后,老太太第一次亲自来店里。

重新回到车上,秦嫂给宿老夫人递上温热的茶水。

“老夫人,累不累?”

“没事,回去吧。”

这一遭走完,第二天早前的谣言不攻自破。

阎家的老太太,人精神着呢,而且保养的极好,完全看不出来她的高龄。

那阎家地库被盗的事情,估摸着也是假的了。

一时间,消息又是满网的飞。

宿老夫人回来了,安沅跟阎煜当然也得第一时间回去看看。

“安儿,你这是哪里不舒服么?”

老太太一眼就看出来孙媳妇儿脸色不太对。

“有道是医者不自医,安儿,让莫老过来给你把把脉?”

宿老夫人心里虽然有一丝期许,但是又觉得潇安沅这也不像是怀孕了,更像是心里有事。

莫老被请过来给潇安沅把了脉,问了些话,最后只说没什么大碍,就是叮嘱她白天加强一下锻炼,这样晚上睡眠质量会好一些。

晚上,等安沅睡下了,阎煜才悄悄起身去了后院。

宿老夫人忙不迭地问,“安儿这是出什么事了?怎么变得这么。。。意志消沉?”

说意志消沉真的不为过,那脸上就算是笑的,眼睛里也是一派的无神。

“是因为鸪的事情?”

管叔早就把鸪的事汇报给老太太听了,虽然最后的结果未定,但是宿老夫人也难受了好一阵,幸亏在山上有老道长给她开解开悟。

阎煜微微笑了一下,他这笑也是安慰老太太的。

“潇安沅的性子,你也知道的,之前一连串的事,牧七现在还没完全复原,正常说话更是遥遥无期,加上鸪又被羁押了,她还能高兴的起来么?”

“这样可不行,煜哥儿,你要不请假带安儿出去度个假散散心?”

度假散心,阎煜早就想过了,也问了安沅,但是直接被拒绝了。

“安儿是个乖巧的,估摸着是怕影响你工作,而且现在那个什么邓肯还不里奥人还没抓到,她不愿意出去也可以理解。”

宿老夫人捻着腕上的镯子,垂眸沉思起来。

“祖奶奶,你别操心了,潇安沅就是一时情绪没缓过来,我现在天天都带着她去办公室。”

“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听到阎煜基本上是二十四小时看着人的,宿老夫人这才放下心来。

***

日子一天天过去,潇安沅重新回到了四君堂坐诊,牧七不在,四君堂那边就直接另外派了一名实习医师给她。

这一天,安沅忽然接到了安楚的电话,说要请她出席一个中医诊疗的座谈会。

安沅看了下时间就应允了。

接完电话,安沅看着手机发呆,她好久没有主动联系师父了。

点开消息对话框,萧衍发过来的明显比她回复的语句要长。

安沅急喘了口气,猛地把手机翻过来放到桌上。

诊室的门被敲响,助理医师走了进来。

“潇医生,可以开始看诊了吗?”

安沅收敛了心神,“可以了,请病人进来吧。”

一看诊忙碌起来后,安沅的心思就顾不到想其他的了。

临近中午,还有最后一个病人。

安沅看了眼预约信息,一个熟悉的名字印入眼帘。

萧匀。

安沅以为是同名同姓的,结果病人一进来,还真的是萧家的大少爷。

头发变白了些,身型更为削瘦了,脸颊的颧骨也凸了出来,但是眉眼间的神态,一点未变。

“大少爷。”

安沅还是跟以前那样称呼萧匀。

“不用这么见外,叫大伯也可以。”

大伯?

按照辈分是这么叫的么?安沅因为惊讶,也一时都乱了。

“请坐,我们先看诊吧。”

干脆忽略了称呼,安沅招呼人先坐下,是病患那就无所谓来者的身份了。

一番询诊检查过后,安沅给萧匀开了药方,都是补气凝神的药。

“我建议去做一下血常规的筛查再测个血糖。”

安沅看下来觉得萧大少有糖尿病的疑似症状。

在监狱里的伙食应该不至于会让人暴饮暴食到得糖尿病,联想到这位大少爷之前的饮食习惯生活作息,安沅觉得他可能是早就血糖偏高了。

萧匀微微颔首说知道了。

因为是最后一个病人,助理医师见萧匀坐着没动一时也没催着他出去。

但是诊疗结束,安沅也没话可说了,最后只能问道,“还有事吗?”

萧匀嘴角微扬,瞳孔比起刚才有些微的收缩。

“安沅,萧家如果有难,你都会帮忙的吧?”

什么?

“还记得之前你被人绑了,扔在后院的枯井里的事么?”

萧匀这话一出,安沅脸色瞬间僵硬。

助理医师也是个有眼力见的,立马就找借口出去了。

对于这好几年前的往事,安沅本来早就淡忘了,虽然先前又被同一个人惹出医闹还伤了手,但是比起其他闹心的事,柴薄辰再可恶暂时也排不上号了。

见安沅脸色有变但又不开口问,萧匀换了个坐姿,一张圆凳也被他坐出了很是肆意的姿态。

“安沅,实话跟你说吧。”

“后院那口枯井,里面埋了具尸骨。”

“上一次,你被困的时候,萧衍下去救你时其实就发现了,但是他一直没说。”

“知道为什么柴薄辰这次逃过一劫被判缓刑么?就是他以此要挟,最后萧衍也只能让程浅在诉讼的时候放了他一马。”

萧匀的话,几分真假。

安沅一时间无从判断。

“枯井里的尸骨,我不知道是谁的,也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阿衍肯定是知道这事关系重大,所以才会让柴薄辰的威胁得逞。”

安沅捏紧了手里握着的笔,尽力维持着平稳的语气道,“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目的?”

“前面你说万一萧家有难,就是指枯井里的尸首被发现么?”

“是,也不是。”

“枯井里的尸首是谁其实已经不重要了,那么多年都过去了,真要追溯也过了诉讼期。”

“但是萧家别墅发现尸骨,媒体会放过这样的大八卦么?前面刚闹过一波,萧氏集团的股票刚刚稳定,如果现在再爆出这样的惊悚新闻,你觉得会没有连锁反应么?”

“上一次,萧惟他们几个人手上的股票不够看,阎煜的私人基金分分钟就收走大半。”

说到这里,萧匀哼笑了一声。

“这一次,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了。”

已经坑过一次自家人,还因此入狱了,现在提前释放后,又要卷土重来。

安沅看着萧匀这一刻彻底暴露出来的恶劣表情,手里的笔,锵的一声,断了。

“哎哟,小心手,安沅,你这手刚刚好吧?”

安沅直接在心里呸了一声。

绕了一圈,萧匀跟柴薄辰,就是一丘之貉。

两个人本来就是没有血缘关系的父子,私底下互相利用,也不是没可能。

联系起前尘旧事的安沅,腾的一下站起身。

“大少爷,我劝你及时收手!不要一错再错。”

“一错再错?”萧匀也慢腾腾地站了起来。

“我怕什么?牢反正已经做过了,大不了再坐多一次!”

“潇安沅,我劝你跟我合作,这样对萧衍,对萧家都好。”

“在阎家,你现在也是有话语权的人了,我知道,你手上可以支配的资金够多。”

“我的条件不过分,只要你在后面的股东大会上,投我一票,就可以了。”

听到萧匀这荒唐至极的要求,如果不是气氛太严肃,安沅都要忍不住笑出来了。

这些人,一个个的,怎么能这么不要脸不要皮的?

“怎么?看不起我?觉得这交换条件不够分量?”

萧匀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照片,放到桌上。

“这个,够不够分量了?”

看到照片上的两个人。

安沅瞳孔震动。

是师父还有安老师。

刁钻的角度,看样子是在安老师的办公室里被偷拍的。

安沅一下用手遮住照片。

“一张不够,我那里还有视频。”

萧匀笑着说完,指尖点了点桌面。“潇安沅,我没什么耐心,反正你也知道,我跟阿衍,向来是不对路的。”

不对路,这话算是轻的。经过之前的事,简直是水火不容。

萧匀在牢里时时刻刻想的都是怎么把萧衍拉下水,让他身败名裂,让他好好尝尝从云端跌落到地狱的滋味!

他,巴不得生来就是天之骄子的萧家二少,生不如死!

兄弟情?亲情?萧匀嗤笑一声,在他眼里,这些连一分钱都不值。

***

阎煜发现潇安沅今天的情绪越发低落了,回来之后也不跟他说话,在书房呆了许久后,出来又直接去了浴室。

这会儿都快大半个小时了,也不见她出来。

阎煜走去浴室门口,轻敲了两下。

“潇安沅?”

“唔,我泡一下澡,很快出来。”

阎煜还是不放心地拉开了一条缝,确定她真的好好地,才微松了口气。

最近他研究院里事情也多,潇安沅之前回去四君堂出诊后他一时就松了警惕。

刚才隐四给他发消息,说今天看到萧匀有在四君堂出现。

萧匀出狱后,一直就在萧家别墅也没怎么出来,他那边萧衍也让管家盯着的。

但是他这突然出现在潇安沅工作的地方,阎煜不得不怀疑,他这是故意找上门的。

尤其潇安沅这回来后明显不在状态的模样,阎煜更是确认了自己的怀疑。

......

浴室里,因为浴缸的水可以保持恒温,安沅都没有察觉时间的流逝。

直到身上的皮肤开始有些异样的绷紧感,她才回过神来。

胡乱地擦干后,安沅裹了浴袍就出来了。

阎煜看到她头发没擦也没吹,湿漉漉地水滴了一路,立即去浴室取了毛巾跟吹风机,追到了卧室。

脑袋上覆了毛巾,视线被遮住,安沅又是猛地一个瑟缩回神。

等她头发干了七八成,阎煜才用手指头顺着发丝,然后在安沅的额上亲了一口。

“今天看诊,发生什么事情了?”

一语击中。

安沅垂下眸子,光着的脚丫互相碾了一下。

她,好恨这样纠结又不爽气的自己。

从源城回来之后,她觉得自己就像是戴了张面具,不光在师父面前,在阎煜面前,也是一样。

话说半句,或者不说,心里的恐惧却是压得她快喘不过气了。

今天萧匀的威胁,就像是一颗从空中砸落的石头,直接把她给扫进了一望无际的深海里。

安沅觉得自己挣扎在灭顶的海水中,快要溺毙了。

“潇安沅,呼吸。。。深呼吸,慢慢来。”

突如其来的呼吸困难,安沅自己都没有察觉到,阎煜又是被吓得后背都出冷汗了。

等到她稍微缓过来,阎煜直接把人拦腰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笨蛋。”阎煜抵着安沅的额头,呢喃出声,“你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微表情的研究,心理学的一切知识,阎煜平时在工作时运用自如,到了潇安沅身上,一点用都没有。

阎煜心里越急就越是看不透,更何况潇安沅也不配合。

长叹了口气,阎煜不管不顾地咬上了小女人的嘴唇。

从源城回来后,安沅情绪不高,阎煜也就一直忍着没有跟她亲密。

大多数情况下,性爱其实是解压的一种好方法。

阎煜赌对了。

虽然做到最后,安沅又哭了,但是一下发泄出来后,她的脸色明显平静了很多。

帮她清理干净,穿好舒适干爽的睡衣后,阎煜把人又搂进了怀里。

床头的灯调暗了,呼吸间都是彼此温暖的气息。

安沅半眯着眼,累的有些迷糊。

“小四说今天看到萧匀去找你了。”

阎煜轻拍着安沅刹那间有些僵直的后背,放缓了语速,“他跟你说了什么?”

男人古琴一般的低沉声线,舒缓地让安沅下意识就放松下来。

“潇安沅,别怕。”阎煜手上的轻抚一直没有停。

“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可以解决的,所以,不要怕。”

不要怕。。。安沅想到闷在心底的秘密,她能全盘托出吗?

穿越,李想说这是万年老梗了,曾几何时,安沅都完全忘记了自己是莫名其妙就来到了这个世界的。

如果不是去了花渣寨,见到了巫医。

安沅真的,已经忘了,或者说,她没有特别在意了。

但是没有其他人知道的秘密被巫师一语道破,还说她早晚都会回去。

连着做了几个星期噩梦的安沅,紧绷的神经,已经濒临崩溃。

她,快受不了了。

“阎煜。”

“嗯?你说,我听着。”

安沅闭上眼,启唇。

“萧匀手里有师父还有安老师的照片和视频。”

“他今天拿照片给我,威胁我在下次萧氏股东大会上,选他做董事长。”

闻言,阎煜直接呵笑了一声。

“萧匀居然拿这种小把戏来威胁你?”

小把戏?安沅被男人不屑的语气一下说懵了。

阎煜一手掐上安沅的脸蛋,把她微有些泛凉的脸颊用了点力气搓热。

安沅脸都被捏变形了,忍不住嘟着小嘴抱怨,“阎煜,你说清楚点呢。”

阎煜随即凑上来在她嘟起的小嘴上狠亲了一口。

“不过是照片跟视频而已,他萧匀有多少都没关系,我不会给他机会爆出来的。”

真的?

看到潇安沅不太确定的眼神,阎煜微微眯起了眼。

“不相信我?”

安沅瞬间怂掉,赶紧猛点头。

不过是这样一个简单的信息,阎煜因为先前的事情都在连续的调查中,所以前后一串起来,就立马猜到了萧匀手里的这些个东西,可能是从哪里来的了。

***

第二天,安楚早上刚进办公室,江南西就来了,手上还拎着个工具箱。

仔细检查后,江南西在正对着沙发的一个装饰品底座里,发现了一个针孔摄像头。

还有,安楚办公桌上的座机话筒里,也被装了监听器。

“这么古旧的监听器。”江南西淬了一声,“真的是好久没见了。”

彻底清理确保没有其他的电子设备后,江南西才拿着‘战利品’告辞了。

安楚继续若无其事的工作,好一会儿后才拨电话给外面的秘书让她把谭梦给叫过来。

寥寥几句,安楚就注意到了谭梦的视线几次都落到了沙发对面的某个位置,刚巧是前面搜到有摄像头的那里。

呵,没想到,他这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始作俑者本人。

……

“居然是谭梦?”

萧衍能想到的唯一联系,谭梦是谭家的人,跟谭志明算个同一宗的。

“比起谭志明,谭战跟谭梦的关系更密切。”

阎煜前面第一时间就让隐八去查了。

“谭战成立影视公司后,谭梦有投资过几部剧,包括那部没上映的《青玉案》”

青玉案没能上映,是因为主角跟导演牵涉刑事案件,后面又是持续的调查,所以片子到现在还没能通过审查排到上映的档期。

因为这一部剧,谭氏影业损失不小,对外形象也落到了谷底。

“阎煜,你的意思是,这个谭梦因为不爽我们为了破案挡了他们的财路?”

“除了这个解释,还有其他的么?”

萧衍思量许久,也只能是这样了。

“这样看来,之前的艺人助理现在的经纪人,柴恩进,都是谭战公司旗下的。”

“难道说,柴家的人也都在谭战的电影里投钱了?”

阎煜点点头。

“没查到柴洪恩的名字,但是有柴静音的,谭氏影业第一部创了票房记录的《詩韫恋》就是她用柴萁萁的笔名写的。”

卧槽!

萧衍暗骂了一句。

这下,可不都串起来了么?

谭诗韫,谭家那个案子,谭战居然是让柴静音改编成电影剧本的。

“那柴洪恩这些人跟邓肯还有之前的莉娜又是怎么搅和在一起的?”

阎煜做了个舔牙的嗜血表情,“等一会儿抓到邓肯,就能知道了!”

……

在通知小周他们邓肯的藏身地之前,阎煜跟萧衍还有隐四先到了郊区联排别墅的门口。

“少爷,那个邓肯他妈地就是个变态,我跟你一起进去吧!”

阎煜接过隐四手里的仿真枪。

“不用。”

“在外面等我。”

说完,阎煜就开门下了车。

隐四转头看向后座的萧衍。

“二少,这。。。”

萧衍眼尾挑了挑,扭头看向窗外。

“你家少爷,不亲手把人解决了,这口气会堵死他的。”

隐忍了这么久,还费了那么多人力,就为了这最后的爆发了。

***

邓肯知道阎煜早晚会找到自己,但是却没想到这么快,而且他还自己一个人来了。

“是萧匀暴露了?”

阎煜没吭声,刚才他力道没控制好,一脚踹门时,门板倒了,直接压到了听到声音站在门后的邓肯。

所以,此刻邓肯正狼狈地躺在地上,义肢也没戴,露出狰狞的切面伤口。

“阎煜,你这是准备动用私刑?”

邓肯咋了咋舌,“也好,往这里打吧,一枪解决我。”

看到邓肯用手比着自己的太阳穴,阎煜缓缓走上前。

巨人一样的黑影压在邓肯身上。

“呵呵,怎么样?最近是不是因为我很郁闷?萧衍呢?他是不是也挺胸闷的?”

“哦,还有那个安楚,你跟二少说,那人。。。”

邓肯啧了一声,作出轻蔑的表情。

“不说了。”

“动手吧。”

动手?没问题。

阎煜把枪上膛。

对准邓肯头颈里的大动脉。

卡嗒。

枪膛转了一节。

零星的火药味散出。

却没有子弹出来。

空弹。

下意识闭眼,身体不禁颤动着的邓肯嘴角一个抽搐。

艹!

阎煜重新上膛。

又对准了他的下身。

这回,邓肯稍微动了一下,想躲。

阎煜没给他机会,快速地扣动了扳机。

又是卡嗒一声。

“卧槽,阎煜,你他妈要杀就赶紧给老子动手!”

想痛快?

阎煜嗜血地一笑,再次上膛扣动扳机。

全身要害试了大半。

子弹只剩最后一发。

不可能再是空包了。

邓肯心里明白,经过刚才一轮又一轮心理上的折磨,他保持不了淡定了。

就算强忍着,手掌心在地上磨出了血,也止不住生理上的恐惧。

阎煜视线往下扫。

邓肯裤子上明显的湿痕印出来一大圈。

枪管对准上颚。

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的阎煜这才开口。

“邓肯,你这种人,生不如死,最适合你。”

子弹穿过下颚,经过颅脑,还有一定的可能性会存活下来。

只不过这辈子就瘫了,脑袋有意识,身体却不能动弹。

邓肯疯了,伸手就要抢枪。

“等一下!阎煜,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针对你吗?”

为什么?

阎煜挑眉一笑,随即又立马隐去了笑容。

谁他妈关心这些!

砰!

……

阎煜从别墅出来。

邓肯被仿真枪瞬间的爆破音给震晕了。

阎煜脱了手套连带着枪都扔到车的后备箱,然后还很嫌弃地拿过消毒酒精洗手。

萧衍那边已经打了周勇涛的电话。

不到十分钟,最近的派出所就来人了,之后小周他们也赶了过来。

邓肯被抬上了救护车。

车子开到半路,他就醒了。

坐在边上的警员瞄了他一眼,又扫了一下他的裤裆。

“这是磕了多少药?”

“都尿失禁了?”

从来没有这么屈辱过的邓肯真的恨不得刚才那一枪是真的!

***

一个星期后。

邓肯从开始的顽强抵抗,到后面因为毒瘾犯了忍不住全部如数交代。

远在源城那边花渣寨的案子也被一一理清。

大约半年前,花渣寨的日子一天过得不如一天,巫医年纪大了,撑不到鸪长大成人,正巧柴静音找到了寨里。

柴静音本来只是出于好奇心去拍摄纪录片的,但是在见识到寨子里的那些古物后,起了些微的心思,这点心思让她在之后重返花渣寨时,带上了她的父亲一起同行。

柴洪恩,早年的确是两袖清风,后来就败在他倒腾古玩的嗜好上了。

当年阎老爷子在苍耳子那里淘货时,跟小一辈的柴洪恩也算是有过几面之缘的。

阎老爷眼光精准,一淘一个准,挑出来的都是顶尖好货。

柴洪恩却经常押错宝,由此苍耳子对他的态度也是一句真的,再带一句假的。

年轻时吃了不少闷亏的柴洪恩,心里一直都记着。

之后有了本钱,越玩越大,柴洪恩在其位,当然很容易就知道苍白术那个考古队案子的一切内幕。而且比起苍白术,其实他更早时就知道了花渣寨,他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那次柴静音顺利进到了寨子,柴洪恩心里暗喜终于等到了。

小周最后在审讯时,只得出一个结论。

柴洪恩不光利用了柴静音,其实是利用了家里所有人。

他的老婆廖美琪,他小女儿柴芗芗,都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牵扯进了花渣寨的案子里。

柴洪恩不可能自己动手,柴静音也没有那个胆量,这时邓肯的出现是最佳的解决方案。

花渣寨那么多宝贝,花钱买是不现实的。巫医跟鸪也不肯,他们的族人更是傻乎乎地不知晓这些东西的价值,一心都守着自己的寨子。

柴洪恩表面仁慈,背地里却任由邓肯去计划。

邓肯要对付阎煜,整垮萧氏集团,势必需要大量的资金,所以花渣寨这条财路,柴洪恩稍微一指,他就迫不及待地动手了。

莉娜跟她的手下都是亡命徒,什么活计都敢接。

当铺的那个中年男人,是寨子里武力值最强悍的,他护住巫医还有鸪逃走了。

巫医因为内疚给花渣寨带来了杀身祸,坚决不肯离开林亭县城。

鸪是花渣寨唯一的血脉,巫医不能让她在那里等死,于是让她去找潇安沅。

这才有了之后的事情。

鸪到了阎家后,一直想找机会跟安沅坦白,想让阎煜帮忙报仇。

但是莉娜先找到了她。

“如果不想你的巫医婆婆死,就乖乖听话!”

亲眼目睹了莉娜的残忍之后,鸪根本就不敢有任何的反抗,只能乖乖听话。莉娜让她在阎家打探地库的位置,帮忙绑架双胞胎,她都照做了。

甚至是最后,鸪还引开秦嫂和张妈,让莉娜潜进了宿老夫人的卧室。

这所有的一切,在安沅为了护她不惜跟阎煜闹翻,带着她离开后,鸪的负罪感升到了临界点。

所以,她求安沅跟着自己回去花渣寨,去见巫医婆婆。

***

三个月后。

源城少管所。

被女教导员带出来的鸪,在看到安沅的瞬间,就红了眼。

“安沅姐姐,对不起!”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鸪只顾着号啕大哭,安沅也没劝她,教导员走过来递了两张纸巾。

良久,等她哭够了,安沅才轻声地道,

“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

“巫医婆婆。。。过世了。”

其实早在整个案子还未审理判决时,巫医的身体就恶化了。晚期的宫颈癌,住院抢救不到两天,人就没了。

安沅从包里拿出一个小锦囊。

“这是巫医婆婆的遗物。”

“你拿着吧。”

小姑娘整个人都傻了,一动不动。

安沅于是把小锦囊放到桌上。

时间差不多了,安沅准备起身走人,鸪扑过来拉住她的手。

“安沅姐姐,你还会来看我吗?”

对上小姑娘恳切的眼神,安沅缓缓点头。

“太好了。”

鸪松开手,安沅拿过包。

末了,安沅又转过身,先是看了眼站着门口那边的教导员,又倾过身去。

“鸪,那天在寨子里,莉娜的那个手下。”

“真的不是你杀的?”

闻言,小姑娘眼神微闪,然后很平静地摇头。

“不是我,是罕叔为了救我才误杀了他的。”

除了因为失联而一直留守在寨子里的莉娜的手下,鸪口中的罕叔在没有提前知晓的情况下,会突然出现再及时救人的概率。。。极低。

但是,鸪一个小女生,真的能反杀一个职业杀手?

是滔天的恨意?突破极限的瞬间反击?还是纯属意外?

罢了!

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幕。

安沅从少管所出来,阎煜就等在外面。

被当成小朋友一样摸了摸头,男人又狠狠地抱了她一下才把人塞进后座。

车子启动。

安沅手伸到外套的口袋里,手指摸到毛茸触感,那是她第一次去花渣寨时,巫医给她的三根羽毛。

她带在身上,本来是想问鸪是不是知道这些羽毛的含义。

最后,还是没问出口。

当时在当铺的小院里,巫医哑声跟她说那句话时,那个眼神,安沅一直都没想明白。

“冷不冷?”

阎煜捂过来的手掌心暖烘烘地。

安沅微微仰头回了个笑,把口袋里那只手也拿出来,握住了男人的。

“潇安沅,一会儿回去,晚上陪我去赛车?”

赛车?

安沅突然记起她头一次去赛车场的那天晚上。

阎煜因为时隔二十年突然见到亲生父母,心情极差地弄破了手,给他包扎时她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最后还要他反过来安慰自己。

虽然,男人的安慰都是用吼的,还威胁她再哭,就要罚她篮球课拳击课一起上,还不准她去跟阿想看电影。

最后,他带她去了赛车场,赢了师父后,让她坐上了车。

她头一次体验到什么叫极速飞驰,兴奋地叫的像个小疯子。

“潇安沅,那晚。。。”

“嗯?”阎煜话没说完,安沅知道他也想到了那天晚上。

被小女人打断,阎煜眼角扫到驾驶座上的隐四,嘴里未尽的那句话咽了回去。

就是那晚,他心动了。

第一次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一个长了一张聪明脸蛋,实则又傻又呆一根筋的笨蛋。

“九儿。”

“蜜月想去哪里?”

后面的问题自动屏蔽忽略,安沅只听到了前面的称呼。

阎煜把人揽进怀里靠着,下巴抵上她的头顶,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

“突然发现,好久没叫你这个名字了。”

“其实。。。比起安沅,我更喜欢九儿。”

安沅的呼吸被动地停滞了两秒。

“这个名字,念起来顺口多了。”

“是。。。是么?”

男人鼻息吹在发顶,有点痒痒地。

“晚上不去赛车了,带你去丰哥那里喝酒吧。”

“今天晚上,我们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前面一直竖着耳朵在偷听的隐四忍不住偷笑。

按照潇安沅可以一直喝一直喝的可怕酒量,他们所有人都喝趴了,她也不会醉哇!

……

莺飞草长的季节,马路两旁的樱花树开得正盛。

车轮飞滚,带起一阵风,粉白色花瓣雨落下,似雪地白净。

------题外话------

撒花!!!

给自己比个心,也给一直追文的大小可爱们比心再比心!

正文到此就完结啦,后面番外不定期掉落。

先前被屏蔽的539章解禁不成功。。。字数不多,所以不太影响剧情的连贯性。因为再次申请解禁还要两天,大结局先按照承诺的时间放上来!

番外内容,好像可以填的坑还挺多的。。。我慢慢填。

新文构思中,这篇番外更完,估计新文也能跟上了。

再次鞠躬感谢追文到这里的亲们。

2020最大的心愿,LOVE & PEACE!!!

滑稽,狗头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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