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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着家居服，鬓角有了银丝，看起来很萎靡，没一点精神气。
似乎注意到自己的失礼，林秀娟让开了路“快进来再说吧。”
“……”
房子摆设简单却很精致，每一样都质地极好，南笙环顾了一圈眸子幽深。
林秀娟端来一杯热茶放在茶几上嗓音一如既往的亲切“外面很冷吧，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南笙低眸看着茶水，白色的热气袅袅往上冒，不一会消散在空中。
她抬眼看向对面的人，带着审视“阿姨，当年我爸给你买房子到底是不是自愿的？”
时隔十年，第二次见面，林秀娟没想到南笙上来就是和之前一样的质问，心慌了慌才笑着道“是自愿的，当然是自愿的。”
声音发着颤，仿佛为了确定话里的真实性，后面那句语气明显加重，似在说服自己。
南笙眼眸眨了眨，眸底一抹锐利拿出了一份文件。
她递过去给林秀娟“这是我爸没出事之前拟的遗嘱，你知不知道这件事？”
林秀娟翻了翻脸色未变，瞬间恢复正常，她放下文件摇了摇头。
“你真的不知道吗？”
清澈的眸子盯着她似乎洞察一切，林秀娟心口紧了紧，慌乱不已。
双手不自觉攥紧了衣袖胡乱揪着，她眼神闪躲似有隐瞒。
定了定心神，南笙再次重复“你确定是我爸自己提出来的，你敢当着我的面发誓吗？。”说到最后想起什么“就以季语然的终身幸福做赌注。”
提到季语然，林秀娟故作镇定的神色有了裂缝，她嘴唇阖动终究没有吐出一个字。
“……”
南山河靠在车身上，远远的看到一个窈窕的人影走过来，招了招手。
南笙不知道怎么形容她听到答案时的感觉，这些天她知道了太多过往的事，每一件好像都推翻了自己过去的认知。
当初季语然无意中听到南越明要把财产全留给她，告诉了林秀娟并让林秀娟提出要买一套房子养老。
南越明起先并没有答应，他似有什么顾虑，是季语然软磨硬泡求得他同意的。
“没想到买了房子没多久，他就出事了。”
林秀娟回忆起往事眼角滑过一滴眼泪，虽然她曾用意不善，对南越明或许是有过真心的。
南山河看向副驾驶闭目养神的人，眉头微皱睡得不是很安稳。
“……”
客厅的摆钟滴滴答，木质楼梯上的毛毯图案如新，一切似乎回到了她少年时的模样。
南笙站在楼梯口缓缓往上走，南越明的书房敞开着，她屏息凝神走过去。
窗外日光正好，坐于书桌后的中年男人察觉到她的视线抬眼看过来，露出了一丝笑意。
“南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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