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诸葛榕斓吃醋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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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秦陌芫很轻松!
可以说非常轻松!
诸葛榕斓吩咐她,将他的房内打扫干净。
可这房间每天都有人打扫,没有灰尘。
被明净看着那里也去不了,便在房里待了一天。
也不知诸葛榕斓去了哪里?
她今天一直想找机会去书房看看有没有龙符柱,谁知一出房门便被明净拦着。
再次打开房门,她捂着肚子,“明净大哥,我又拉肚子了。”
明净扫了眼她,不屑道,“我跟着你去。”
跟着她?
那怎么成?
可是!
扫了眼四周,似乎只有这个办法了。
茅厕要经过男人的书房,看她有没有机会进去。
秦陌芫在前面奏折,捂着肚子。
明净在后面跟着,一脸的嫌弃。
在经过书房时,里面漆黑,看来诸葛榕斓不在。
她忽然止步,笑眯眯道,“明净大哥,反正我也闲着,要不我也将殿下的书房打扫一遍?”
明净冷冷的扫了眼她,“爷的书房有清风打扫。”
成!
这条路走不通。
“你不是要如厕吗?还不快些?”
明净瞪了眼她,对她着实生气的很。
要不是她要吃烤鸭,他又怎么会在鸭圈里走一遭?
甚至还被清风他们笑话!
秦陌芫“哦”了一声,捂着肚子不甘愿的走着。
“你们去做什么?”
庭院外蓦然传来低沉清冽的声音。
秦陌芫一顿,捂着肚子的手一僵,竟一时不知说什么。
明净躬身道,“是念子要去如厕,属下看着她去。”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男人俊容骤然一沉。
尤其是周身都萦绕着沉寒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清风蹙眉,不明白爷为何气息瞬间变了。
明净更是一脸懵。
“小丑八怪,过来!”
男人蓦然沉喝,秦陌芫吓得身子一颤,脸色僵硬的走到男人身前。
丑丑的小脸笑眯眯的问了一句,“殿下有何吩咐?”
诸葛榕斓俊眉紧拧,凤眸一瞬不瞬的凝着她。
尤其是在看到她笑的无害的面容时,更是一股气沉在心头,恨不得将她抓紧房间狠狠教训一顿!
被他冰冷的目光看的后背生寒,秦陌芫忍着心颤,“殿下,你……”
“自己滚去茅厕,若敢有什么鬼点子,本宫打断你的腿!”
秦陌芫得到命令,快速转身,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明净这下是不知该不该跟。
正犹豫间,男人沉寒的声音朝他砸了过来,“你去将整整个军营的茅厕打扫一遍!”
什么?
明净一脸懵,狠狠怔住。
为什么是他打扫?
他犯什么错了?
清风一边幸灾乐祸的笑着,一边也是疑惑。
明净瞪了眼他,转头委屈的看着诸葛榕斓,“爷,属下犯什么错了?”
男人凉薄的扫了眼他,薄唇轻启,吐出三个字,“不长眼。”
他不长眼?
他哪里不长眼了?
明净这一下被罚的是懵头懵脑的。
可爷的命令已下,他不得不从。
清风闷笑着,看着明净脸色黑沉难看,不甘愿的去打扫茅厕。
明净恨恨的扫了眼远处的茅厕。
都怪那个丑八怪,发现这几次每次与她沾边的,他都会受罚!
忽然间茅厕那边发出一声惊呼声。
明净忽然清风一怔,还未过去,只见白袍轻荡,男人已不见了踪影。
清风一震,错愕的看向明净。
明净亦是震惊。
爷何时对那个丑八怪那么伤心了?
*
茅厕里,秦陌芫猛地捂住嘴,这才发觉自己刚刚喊出了声。
忽然听见外面衣诀簌簌的声音,她急声道,“别进来!”
诸葛榕斓的大手刚附在茅厕的门上,陡然停住。
俊容沉寒,凤眸却卷着浓郁的担忧,声线冰冷,“发生何事了?”
秦陌芫脸色一红,急声道,“没事,刚刚脚滑差点掉茅坑了。”
男人闷声一笑,退后两步负手而立。
秦陌芫没想到诸葛榕斓竟然会来,而且速度那么快!
该死的,她现在要怎么办?
因为,她发现了两件大事!
第一,她屁股上之前被板子打伤的地方竟然好了!
是的,好了!
明明前晚三妹才帮她涂了药,才结痂,怎么现在就彻底好了?
而且……
那个被他撕裂的地方,竟然也在一夜之间好了!
怪不得她今日坐在软椅上没有察觉到屁股的痛意。
难不成是三妹这一次换的药效果很好?
秦陌芫正纳闷间,忽然发现了另一件更让人头疼的事!
她葵水来了!
现在没有月布,她该怎么办?
算了,先忍着,待会找机会去找三妹,让她想办法帮她置办点。
秦陌芫蹙眉,差点急哭了。
她穿戴好,忍着腹痛的难受,走出茅厕。
目光所及,在看到对面一袭白衣,长身玉立的男人时,浑身一震。
“你,你……殿下怎么还在这里?”
她以为他走了,没想到还在外面站着。
他不是有洁癖吗?
这里可是茅厕,他不嫌臭哄哄的吗?
诸葛榕斓扫了眼她略微苍白的容颜,凤眸轻敛,落在她捂着腹部的手,薄唇轻抿着。
秦陌芫反应过来,笑着解释,“奴才这是吃多了肚子不舒服。”
她低着头,好好站着。
男人凝着她,只问了一句,“肚子疼?”
秦陌芫点头,却又快速摇头,“回殿下,奴才不疼。”
男人转身,凤眸中裹着浓郁的心疼和轻笑。
“待会将本宫书房的磨盘给阿华送过去,让他练习书法。”
秦陌芫一怔,有些懵。
小跑几步跟在男人身后,有些不确信道,“殿下是让奴才亲自给阿华送过去吗?”
诸葛榕斓凤眸轻敛,凉凉的睨着她,“不愿意?那本宫就派……”
“愿意愿意,奴才十分愿意!”
这可是个找三妹的好机会,不愿意她就是有病!
男人薄唇轻抿,薄薄的唇角噙着若有无的笑意。
*
秦陌芫抱着磨盘走到阿华的庭院时,听到大家都在谈论一件事。
殿下身边的贴身侍卫明净,竟然在打扫茅厕!
怎么回事?
不行,她得像个办法,诸葛榕斓庭院的茅厕她要打扫。
不然她的女儿身岂不是被发现了?
最近院落,抓着刚走出来的三妹跑进房间,急声道,“江湖救急。”
*
从三妹的庭院回来,她便直冲诸葛榕斓的书房。
看着书房内烛光摇曳,她轻叩房门,“殿下。”
书房内传来男人低沉清冽的声线,“进来。”
秦陌芫推门而入,笑眯眯的。
男人凤眸轻抬,在看到她推门而入,面容上泛着笑意时,心底深处的柔情化成一汪水。
他柔声道,“怎么了?”
秦陌芫一怔,忽然间觉得浑身汗毛竖起。
男人何时与她说话这般温柔了?
莫不是她的错觉?
诸葛榕斓凤眸一敛,再抬眸时眸底泛着凉意,沉声道,“有何事就说,莫要吞吞吐吐的!”
这个样子才对。
不然她真以为诸葛榕斓抽了什么风?
秦陌芫低声道,“殿下,奴才想说,庭院的茅厕这几日由奴才打扫可以吗?”
男人挑眉,薄薄的唇角噙着兴味的弧度,“为何?”
秦陌芫笑眯眯的解释,“明净大哥打扫茅厕那么辛苦,奴才这不是心疼吗,所以帮他一下。”
“你心疼他?”
男人眉心微凝,兴味的语气也变得寒了几分。
秦陌芫煞有其事的点头,“是啊,明净大哥多不容易,所以……”
“清风!”
男人骤然打断她的话。
秦陌芫一怔,看着清风走进来,一脸的疑惑。
诸葛榕斓冷眉吩咐,“让明净打扫完茅厕后将整个军营也打扫一遍!”
清风一愣,“爷,今晚就要打扫吗?”
男人俊眉一挑,“不然?”
清风身子一颤,“属下这就去。”
秦陌芫蹙眉,疑惑道,“殿下,明净大哥好像还没吃饭。”
“清风!”
男人再次沉喝出声。
清风又一溜烟的回来了。
“罚明净一天不准用膳!”
清风神色一敛,瞬间心疼明净了。
这孩子真是倒霉。
他领命道,“属下这就去办。”
在转身之际,他低声对秦陌芫说了句,“莫要再爷面前提明净了。”
真的是,放明净一马吧。
秦陌芫一怔,不明所以。
转念间忽然想到什么,错愕的扫了眼离开的清风。
貌似就是因为她每说一次明净,男人便会惩罚一次他。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故意给她和明净之间拉仇恨吗?
“你很想打扫茅厕吗?”
秦陌芫点头,又摇头。
可又觉得不对,“奴才指向打扫殿下庭院的茅厕。”
男人敛眸,眸底隐匿着宠溺的笑意。
他凉声道,“明日起便由你打扫,若是没有打扫干净,军法处置!”
又是军法处置!
她蹙眉,笑声问了句,“殿下,是杖刑还是死刑?”
男人挑眉,凤眸揶揄的凝向她,“看本宫心情。”
得!
这男人她惹不起!
*
清风找到明净时,他身上有些狼狈没甚至有些——臭。
他嫌弃蹙眉,捂着口鼻,“明净,爷让我给你带句话。”
明净闻言,眸底腾起一抹希冀。
见他如此,清风很‘不忍心’的说道,“爷说,让你打扫完茅厕后再将整个军营打扫一遍。”
明净一怔,手里的笤帚猛地掉在地上。
他确定没听错?
清风刚想要拍拍他的肩膀,却又嫌弃的收回手,“还有一句话。”
明净再次的眸底腾起希望。
清风再一次‘很不忍心’的说道,“爷说,罚你一日不准用膳!”
明净脸色黑沉,他咬牙切齿道,“我做错了什么?”
他明明规规矩矩的,任何事都做的周到,爷为何突然罚他?
而且还罚的这么……无下限的!
比起这些惩罚,他宁愿将整个凤城跑上一天!
清风笑道,“你以后还是离念子远点吧。”
仅仅一句,明净瞬间了然。
又是这个丑八怪!
之前是因为秦公子他不停的受罚。
现在倒好,又是因为这个丑八怪!
若是因为秦公子受罚,他心甘情愿,只要秦公子能回来,让他打扫一年的茅厕又何妨?
可这丑八怪念子算怎么回事?
清风很是‘可怜’的扫了眼他,“我先走了,一会爷可能有事情吩咐我。”
言罢,清风很无情的离开了。
明净低着头,脸色黑沉难看极了!
他冷冷蹙眉,恨不得将念子拉过来塞进茅厕里,熏死她!
*
天色黑沉,透着些许的凉意。
秦陌芫看着男人批着什么,低声问了句,“殿下,奴才可以去趟茅厕吗?”
男人头未抬,冷淡的“嗯”了一声。
秦陌芫得到命令,快速转身离开了。
房门关上的瞬间,诸葛榕斓敛眸轻笑,眉眼深处都是柔情的笑意。
这样甚好。
至少她还是愿意跟他说话。
至少能因为身份可以让她听话的跟在他身边。
若是拆穿她的身份,她必然会跟在皇宫时一样,倔强到极点的逃离他。
外面夜色黑沉,男人走到窗杵旁。
看着远处消失的那抹身影,薄唇噙着的笑意愈发深邃。
当秦陌芫走到茅厕时,似有些不可置信。
她踏出去扫了眼四周,再踏进来。
茅厕这么干净?
甚至闻不到一丝臭味,分明就是有人提前打扫了。
难不成是下人方才打扫过了?
这样也好,她也省的再去扫一遍。
收拾好,她扫眼四周,断了一盆水倒进了茅厕里。
刚要拿笤帚打扫,男人低沉的声线蓦然从身后传来,“随本宫来。”
声音突起,吓得秦陌芫一个激灵,手里的木盆掉在地上发出‘碰’的一声。
“殿下走路都没声音吗?”
秦陌芫脸色微变,下意识扫了眼茅厕里。
他刚刚有没有发现什么?
诸葛榕斓凉声道,“再废话打断你的腿!”
靠!
除了打断腿还能做什么?
秦陌芫不甘愿的跟着他离开。
见他朝着房间的方向而去,路过书房时,里面漆黑无比。
秦陌芫脚步一顿,她必须好好找一下书房,一定要找到龙符柱。
眼看着就要越过书房,她忽然急声道,“殿下,奴才的……腰牌好像丢了,说不定掉书房了,奴才去找找可以吗?”
月色下,男人转身,俊美如斯的容颜在月色下芳华如谪仙。
看着女人可怜兮兮,祈求的水眸时,男人不忍拒绝,低沉道,“快去找。”
“谢殿下。”
秦陌芫快速冲进了书房,点燃了蜡烛,在书房各个角落找着。
可是,没有!
几乎搜遍了书房的角落都没有龙符柱的影子。
究竟丢到了哪里?
“找到了吗?”
男人的声音蓦然响彻身后,惊得秦陌芫一个激灵站起身。
但却不妨,后脑勺撞在桌子角上,痛的她闷哼一声。
还未未来得及捂住后脑勺,便被一直温热的大手覆在后脑处。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划过耳畔,“怎么这么不小心?”
温柔的动作轻柔着后脑,那股钻心的痛意渐渐消散。
秦陌芫一怔,僵硬抬头,一双眸陡然撞进男人漆黑如墨的凤眸里。
那双眸如深沉的深潭,让人看一眼便深陷其中。
更如满天星辰,让人晕眩。
“殿下,你不嫌奴才身上臭吗?”
冷不丁的她冒出这么一句。
诸葛榕斓凤眸轻敛,在看到她眸底那抹有些惊愕的疑惑时,骤然退身。
拂袖负在身后,脸色沉厉,“别撞傻了和阿华作伴,本宫身边可不希望有个傻子。”
合着这么关心她,查看她的伤口是怕她变傻、
不知为何,心里有些淡淡的难受。
她低敛着目光,“嗯”了一声。
“东西还未找到吗?”
秦陌芫摇头,“明天奴才重新领一个去。”
*
夜色黑沉,月光透过窗杵倾洒到室内,在青石砖上倾斜光华。
秦陌芫躺在软榻上,双手捂着腹部,脸色冰冷忧愁。
现在该怎么办?
这仗能不能打起来不一定。
她现在又无法回到军营里面,即便到时打仗,她也不好混入其中。
而龙符柱也被她弄丢了。
满脑子混沌,再加上肚子寒疼,她强忍着痛意渐渐睡了过去。
男人袖袍挥动,准确的点在了她的睡穴。
起身下榻,将蜷缩在软榻上的秦陌芫抱起来放在榻上。
将她拥入怀中,掌心凝聚着内力为她渡着暖意。
昨晚他为她上了药,在见到她的伤口时,那一刻他恨不得杀了自己。
男人紧紧拥着她,薄唇在她额头唇上落下一吻。
看着她因为疼痛而紧蹙的眉心,男人眸底都泛着心疼。
掌心凝聚着内力,将案桌上的瓷瓶握在手中。
倒出一粒药覆在秦陌芫唇边。
男人缓缓低头,薄唇覆在她唇上,将药渡了进去。
*
第二日秦陌芫醒来发现肚子的寒疼消失了!
她捂着腹部再次确定,真的不疼了!
起身取了茅厕,却在一次发现茅厕干净如初。
等她回来时,正好看见明净一脸疲惫,身上还有些味道。
那味道……不可言喻。
两道视线相撞,明净眸色一冷,恨恨的瞪了眼她!
秦陌芫尴尬一笑,“明净大……”
“闭嘴,别和我说话,离我远点!”
明净闪身退开,凶狠的瞪了眼她朝着另一次快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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