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完了,她的脸被和尚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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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四下无人,悄悄打开石门闪身走进去。
顺着来时的路走过去,一直走到斜坡处,将兵器凌乱的放在暗处。
看这里面,在联想今日牛棚的塌陷,应该是要废了这条暗道。
秦陌芫眉心一挑,捡起兵器顺着斜坡爬上去一些。
长剑挥动,在石壁上刻了一行字。
搞定!
刚放下兵器,石门忽然传来声音。
“大哥,真的要烧了这里吗?”
“主子说了,以防万一,走时必须烧了这里。”
“将这里还有用的东西都搬走。”
“是。”
外面只传来搬东西的声音,还有互相的谈话。
秦陌芫双手抓着石壁,斜坡太滑,她尽量不让自己滑下去。
可,一切就是那么衰!
掌心被石壁划伤,脚下再也支撑不住,朝下划去。
玛德!
她要不要这么倒霉?
就在她快要撞向石壁时,眼前暗影一扫。
随即腰身一紧,整个人落入一睹怀里。
来人抱着她飞身落在远处的斜坡之上,稳稳站住。
秦陌芫震惊抬头,一瞬不瞬的凝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她如何也没想到,竟是阡冶!
他——不是在外面吗?
他又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又是如何知道‘阿狗’是她?
难道说,今早在淇城街道上,他就已经认出她了?
诸葛榕斓敛眸,凤眸落在她脏污的脸上。
薄唇紧抿,凤眸幽深,隐匿黑暗里,让人望不尽底。
只是搂着她的长臂愈发的禁锢,让她快喘不过气来。
不行,计划很快就成功了,她还需要再查探一些事。
若是阡冶知道是她,一定不会让她涉嫌,若是被阡冶带走,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若是认出她来,她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思所及,她刚要张口,男人却先一步开口,“我们倒是有缘。”
有缘?
这什么意思?
是没认出还是认出了?
她小心翼翼的问道,“我们认识吗?”
男人眉眼轻垂,眸底泛着继续兴味,“我们该认识吗?”
这意思是——不认识?
秦陌芫摸不透他什么意思,听着外面的动静渐渐小了。
她微微挣扎下,“那个,先放开我。”
男人却是挑眉,语气揶揄,“确定这时候让我放手?”
秦陌芫顺着他的眸光看向下方,忽然闭了嘴吧。
好吧,不能放手。
不然她又得顺着斜坡栽下去。
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小,直到最后没了声音,她的心才彻底平静。
手肘碰了碰他的腰身,“大侠,能送我下去吗?”
男人倒是兴味的重复了一句,“大侠?”
秦陌芫笑眯眯抬头,一张脏兮兮的小脸在黑洞里有些不堪入目。
诸葛榕斓眉心微凝,薄唇吐出两个字,“真丑。”
真丑?
他竟然敢说她丑?
秦陌芫微咬着牙,没有反驳。
的确,她现在这模样是挺丑的。
她再次道,“大侠能送我下去吗?”
男人忽然伸手,微凉的指腹在她脸上轻拭。
秦陌芫微惊,慌忙伸手阻止。
若斯被他擦掉了脸上的锅灰,岂不是就露馅了!
刚要阻拦,对方的手已经离开,清冷道,“这样顺眼多了。”
什么意思?
秦陌芫越发的狐疑,却也不敢多问。
许是洞内漆黑,他即便拭去了一些锅灰,但也看不见她的真容也不一定?
诸葛榕斓带着她离开斜坡,走出石门外。
两人隐匿在葱郁的树后面。
她微微凝眉,“大侠,你是不是该松手了?”
阡冶不是洁癖很重吗?
对方是个男人,还是个脏兮兮的,他怎么下得了手?
诸葛榕斓俊眉微挑,薄唇噙着一抹兴味,“以防你喊人来,我得挟持你。”
挟持她?
有抱着挟持的吗?
再者,她怎么可能喊人来!
秦陌芫刚想要推开,远处蓦然走来几道身影。
腰身一紧,下一瞬她便被男人抱着飞身而起,消失在原地。
待看清眼前事物时,他们已经在山上了。
借着明亮的月光,看了眼四周。
在河流的前方,靠着军营的上方,建了一半的河坝。
秦陌芫没有轻功,一直没有机会到这上面来看看。
原来竟是如此!
她终于明白军营为何非要搬走了。
之前的四个官员全部死于非命,都是监督河坝进程的官员。
而河坝一旦建成,这里便是淇城和别的城池来往的必经之路。
凡是路过的人,都能听到这下方的声音。
长此以往,这里的军营就会泄漏。
秦陌芫推开诸葛榕斓,走到河边,看着修到一半的河坝。
忽然响起在洞里男人摩挲她的面颊。
好奇下,低头看向河里的倒影。
当接触到满是红斑的脸时,胸腔里骤然拥堵了怒火。
转身走到男人身前,双手揪住他的衣襟,恼怒道,“你在我脸上抹了什么?”
满是红痘,特么的比满脸锅灰还丑!
诸葛榕斓寡淡的睨着她的面颊,清冷道,“只是拭去了你脸上的锅灰而已,没想到锅灰下的脸这么丑。”
丑是吗?
秦陌芫气的大吼,“诸葛榕斓,给我解药!”
什么都能忍,唯一脸忍不得。
万一毁容了怎么办?
男人终是轻笑出声,低沉的声线磁性好听,“你不装了?”
秦陌芫瞪着他,“你早认出我了是不是?”
男人淡笑,“嗯”了一声。
她微眯着眸,“我的钱袋也是你故意整掉的?”
看着男人愈发深邃的笑意,她气的低吼,“诸葛榕斓,你一直都在耍我!”
她还要继续怒骂,下颚一重,男人的吻便落了下来。
呼吸一滞,熟悉的气息喷薄而来。
直到她有些窒息,男人才松开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沉冷裹着斥责的声音响彻耳畔,“秦陌芫你再乱跑,本王打断你的腿!”
这五天他几乎疯狂,生怕她出任何事。
幸好,他找到了她。
秦陌芫抬头,迎着男人的凤眸很是煞风景的问了一句,“对着这么丑的一张脸,你怎么亲的下去?”
男人眸色一沉,再度低头,薄唇附在她唇上,重重一咬。
秦陌芫吃痛一声,怒瞪着他,“我的脸怎么办!”
诸葛榕斓松开她,声音沉凉,“你不是要做伪装?这样的伪装更好。”
秦陌芫敛眸,想了想,也是。
毁容可能不存在,他下的手就一定会治好她。
如今先将眼前的事办好再说。
再有几日他们可就要搬走了,到时可就晚了。
她低声道,“阡冶,那我先……”
“随我回客栈。”
似是知道她要说什么,男人果决打断她的话。
秦陌芫一噎,“不行,我还有两件事没办完。”
她就知道被阡冶发现她的身份,决不允许留她在这里。
男人却是强硬将她裹在怀里,眸色沉凉,“这里自燃有人代替你。”
秦陌芫还想要继续说,男人却先一步打断,“消失的这五天不打算给本王解释一下?”
说到这个,她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莲泞楼是谁的人?”
莲泞楼?
男人声音沉凉,“你这次失踪是否与信号花有关?”
秦陌芫下意识点头。
诸葛榕斓凤眸冷沉,果真如此!
莲泞楼,冷寻!
想必冷寻带走秦陌芫定然是韩九忱吩咐的。
为的什么,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
烛光摇曳,两人对立而坐。
蓝灵酒笑语嫣然,俏丽的小脸上满是无害。
慕容燕肖手执茶盏,薄唇轻抿。
房间静谧,只有肆意的茶香徐徐缭绕。
慕容燕肖放下茶盏,眉眼轻抬,目光睇过去,“不知蓝小姐要如何对付慕容芫?”
男人的笑,沐如春风,眸底的算计却浓的化不开。
蓝灵酒勾唇冷笑,“这个简单,不过需要王爷配合。”
慕容燕肖像是来了兴趣,“蓝小姐说来听听。”
蓝灵酒浅笑,低眉敛目间,拭去眸底的冷意。
微微抬头,为他添置了茶水,“淇城死了四任官员,河坝的工期迟迟无法完成,咱们可以将此时嫁祸到慕容芫头上。”
慕容燕肖的笑意愈发深了,“这里是北凉的城池,与南戎慕容毫无关系,如何嫁祸?”
蓝灵酒冷佞勾唇,“慕容芫和诸葛榕斓的关系极好,慕容芫为了诸葛榕斓,故意阻止朝廷在这里建水坝,和其它城池更好的汇融在一起,孤立淇城,在这里帮诸葛榕斓偷偷的建一批军营,秘密造反。”
迎着男人微眯的黑眸,她压低了声音,“如此一来,不仅毁了慕容芫,就连诸葛榕斓也一起毁了。”
慕容燕肖一瞬不瞬的凝着眼前的女人,忽然笑了,“世人都说最毒妇人心,看来真是如此。”
蓝灵酒冷笑,“只要能杀了秦陌芫,毁了诸葛榕斓,我不在乎世人说什么。”
言罢,她站起身走到慕容燕肖身前。
垂眸浅笑,“王爷,考虑的如何了?要不要来蓝府提亲?”
慕容燕肖敛眸,眸色深邃阴沉。
复而,他淡笑道,“容本王考虑下。”
蓝灵酒轻笑,水眸轻敛间扫了眼垂落在他腰间的腰牌。
她身子前倾,低声道耳语了一番。
慕容燕肖笑出声,笑意肆意,“本王倒真是对蓝小姐另眼相看。”
*
死了四个官员,府衙晦气,所有人都住在客栈里。
皇帝住在最高的一层,王爷住在第三层,官员住在第二层。
一清早的,众人都看到一直不见踪影的二王爷回来了。
一袭白袍俊美翩诀,拾步走向台阶。
在他身后跟着一个身形单薄的侍卫,腰间别着佩剑,戴着帽子,低着头。
从侧面看去,只能看到她下颚处有很多红点,想必也是丑极了。
所有人的目光只是在她身上停顿了一瞬便移开。
台阶之上,一道橘色身影缓缓而下。
颜攸淸在看到走来的诸葛榕斓时,倾城的脸上瞬间荡起了笑意。
下楼梯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当男人上来时,她有些收不住激动的心。
藕臂有些微颤,行了一礼,“臣女拜见二王爷。”
男人凤眸寒凉,只是清冷的“嗯”了一声。
身形修长,直接越过她身侧离开。
连一道眼神,虚扶都未有。
颜攸淸脸色微僵,就连行礼的动作都僵住了。
身后的侍卫停在她身前,忽然伸手虚扶了她一把,声音低哑难听,“颜大小姐,我家爷已经走了。”
颜攸淸一顿,眉眼轻抬间便看到眼前侍卫丑陋的下半张脸。
她顿时厌恶蹙眉,嫌恶的挥开她的虚扶。
侍卫一个不查,被她的力道挥的朝楼梯下栽去。
所有人只看到原本已经离开的二王爷蓦然而来。
身形极快,长臂一捞便将那侍卫拉在身后。
侍卫狠狠撞在男人的后背,鼻子都快撞歪了。
痛的她倒吸一口凉气,而男人身形屹立不动,仿似毫无察觉。
颜攸淸在看到立在身前的诸葛榕斓时,心里再次激动无比。
她眉眼一笑,以为他又来寻她了。
当即道,“二王爷,臣女……”
“伤本王的人可知是什么罪?”
清冷凉薄的声线蓦然传来,带着不怒自威的凛然。
所有人微怔,意外的看着这一幕。
毕竟在所有人眼里,二王爷与颜大小姐俊男才女。
没想到二王爷竟然会为了一个侍卫公然责问颜攸淸。
颜攸淸脸色微微发白,一双水眸潋滟,泛着水雾,好一副楚楚可怜之相。
“二王爷,臣女不是有意的,臣女只是被那侍卫的相貌惊了一下,故而不小心碰了下她。”
说着,眸底的泪水适时的落了下来。
侍卫躲在诸葛榕斓背后,低着头,瘪嘴冷笑。
装可怜?
她忽然哎哟一声,低声道,“爷,属下的脚好像崴了,属下先行退下。”
不等男人言语,她准备一瘸一拐的朝着远处走去。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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