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秦陌芫受伤,和尚去讨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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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笑,眉心泛着鄙夷,“本官现在可是朝廷命官,蓝大将军随意斩杀朝廷官员是什么罪,蓝二小姐应该比我清楚。”
虽然她的官职只是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
蓝灵酒眸底闪过一抹忌惮,随即张狂一笑,“不过是个没什么权利小官而已,也敢在本小姐面前放肆,按理说本小姐是蓝大将军之女,你见了我不行礼已是大罪,杀了你也是你罪有应得!”
这死丫头,简直就是蠢货,更是不可理喻。
秦陌芫坐在阡冶身侧,单腿曲起踩在凳子上,手肘搭在膝盖上,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额角,“蓝灵酒,长长脑子,这里是檀寒寺,你一个女人跑到和尚的禅院,又纠缠我家和尚,信不信我一句话立马让你哥抓你回去再关个禁闭!”
“你敢!”蓝灵酒气恼的瞪着她,着实气的抽出腰间的鞭子挥了过去。
高手打不过,这种小丫头,她能打十个。
抬手毫不费力的握住挥过来的鞭子,再用力一拉!
蓝灵酒一个身形不稳朝前栽去,直接跪倒在秦陌芫脚下。
秦陌芫“啧啧”出声,低头戏虐的看着她,“蓝二小姐给我行如此大礼,小爷怎么受得起。”
蓝灵酒怔懵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膝盖着实痛的她一时起不来。
一双水眸喷火似的怒瞪着她,脸色阴沉,再次挥动手里的鞭子打过去。
但——
手腕骤然一痛,身前的少年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蓝灵酒,小爷奉劝你一句,哪来的滚哪去,若在纠缠我家和尚,见一次打一次!”
少年一口一个他家和尚,听得蓝灵酒是额头突突直跳。
她爱慕了八年的阡冶哥哥,几时成了一个男人家的,对方还是个土匪!
蓝灵酒愤怒站起身,一双水眸红彤彤的,像是沁了血色一般。
她怒吼道,“今日谁也别想和我抢阡冶哥哥,你去死吧!”
腹部蓦然一痛,随即便是温热的血染湿了衣袍。
这一幕谁都没有想到。
更没想到蓝灵酒会在檀寒寺真的动手杀她。
因为痛,秦陌芫眉心紧蹙,脸上也瞬间惨白。
蓝灵酒阴狠冷笑,再次重复了一遍,“秦陌芫,你去死吧!”
就在她还要动手时,便被一股力道打的落在远处,整个身躯撞在柱子上,痛的她肺脏几乎破碎。
阡冶抱起即将倒地的秦陌芫,俊脸阴寒,声线更是萃了万千的寒冰,“若是她出了任何事,贫僧要整个将军府陪葬!”
男人抱着怀里的人消失在门外。
蓝灵酒浑身一颤,傻傻的怔楞在那里。
方才阡冶哥哥的眼神冷例如冰,暗沉到像是要将她凌迟也不为过。
八年时间,她从未见过他这一面。
如今为了一个男人,一个土匪,竟然打伤她,甚至还要她整个将军府为她陪葬!
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阡冶哥哥会武功。
*
痛,而且晕,是真的晕。
秦陌芫睁着双眸,眼前的一切事物都是重影。
她浑身无力,就这么被和尚抱着进了禅房。
她能感觉到和尚将她放在榻上,握着她的手告诉她,“别怕,会没事。”
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盘旋在耳边,裹着浓郁的焦急。
和尚在担心她?
她想笑,可是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明净急促走来,看到房内的情景时,脸色一变,“方丈,秦公子她……”
“去将那几粒药拿过来!”男人沉声厉喝,点了她身上的穴道。
明净身形一晃,转身朝着外面跑去。
没一会的功夫跑进来,手里拿着药递给阡冶。
他脸色阴沉,“出去!”
明净不敢迟疑,跑了出去将房门关上。
房内,寂静无声,一丝丝血腥味充斥在房内,让人心头愈发沉重。
阡冶看着榻上气息微弱的人,俊容紧绷阴寒。
褪去她身上的血衣,为她清理伤口。
看着腹部锋利的刀伤,男人黑眸骤深,一抹心疼溢出眸底。
生怕她痛醒,点了她的睡穴,为她清理好伤口,将薄被盖在她身上。
看着女人苍白的容颜,男人脸色愈发紧绷。
指尖摩挲着她的面容,蓦然起身走出房外,沉声道,“明净!”
明净从远处快速跑来,恭敬的立在一旁,“方丈。”
“将蓝灵酒绑起来,随我去将军府!”
明净微怔,“方丈,这……”
“让你办就办,哪来那么多犹豫!”
“是。”
*
夜沉如水,将军府烛火通明。
门卫的守卫慌乱的跑进去,跪在前厅道,“大将军不好了,檀寒寺的阡冶禅师来了。”
蓝大将军蹙眉,训斥道,“阡冶禅师来了是好事,何来的不好了!”
侧位上,蓝蜀冉却是眉心微拧,一丝不好的预感滑至心头。
果然,侍卫急声道,“二小姐被阡冶禅师绑着来了府外,现在在外面等候。”
蓝大将军脸色一变,蓦然起身冲外面而去。
蓝蜀冉脸色亦是阴沉,捏了捏眉心,颇为无奈的走出去。
这个丫头,简直丢人现眼!
将军府外,两道身影迅速而来。
府外站着三个人,阡冶单手负后,左手捻着佛珠,一袭银色袈裟在月色下愈发清冷出尘。
身边的小和尚拽着被五花大绑的蓝灵酒,这种绑法,当真是丢人!
在看到父亲和大哥出来时,蓝灵酒哭了,“爹爹,大哥。”
蓝大将军脸色不悦,可以说是沉怒!
他堂堂北凉大将军的女儿竟被别人五花大绑的送上门,这无疑是在他脸上狠狠打了一耳光。
即便对方是檀寒寺的高僧也不行!
压抑着怒意,他沉声道,“阡冶禅师,你这是何意?”
蓝蜀冉在看到蓝灵酒衣袍上的一些血迹时,脸色微变,眉心微拧,“阡冶禅师可是伤了我妹妹?”
这声音,夹杂着怒意和质问,还有疑惑。
他们深知,阡冶禅师性情清冷淡漠,清心寡欲,更是不易动怒之人。
今日怎会这般大动干戈,一个佛家之人更是做出如此强势之事。
阡冶抬眸,一双凤眸在夜里沁着寒冬的凉意,“今日贫僧是要蓝大将军给一个交代。”
蓝灵酒脸色惨白,紧抿着唇畔不敢抬头。
她深知,这一次自己闯了大祸。
蓝大将军脸色微凝,“此话怎讲?”
阡冶目光寒凉,俊容泛着无边的冷,语气亦是寒彻如冰,“蓝二小姐夜闯檀寒寺,进入贫僧禅房,刺杀贫僧的人,而那人亦是昨日皇上钦点的凤城知县,蓝大将军是否要给贫僧一个交代?”
清冷的声线冷淡无波,却让所有人感觉到寒意。
蓝大将军剑眉紧紧拧起,眸底瞬间溢出怒火。
此人若只是凤城知县也就罢了,偏生还是阡冶禅师的人。
昨日在皇宫阡冶禅师为那个凤城的土匪头子出头,他们都看在眼里。
就连皇上都敬让三分的人,他们一个将军府怎敢去惹!
蓝大将军气的就差呕出一口老血,沉声吩咐道,“来人,将蓝灵酒给本将军带过来!”
两个侍卫上前将蓝灵酒带到他面前,她泪流满面,哭喊道,“爹爹,酒儿错了,酒儿再也不敢了。”
蓝大将军脸色阴沉,怒喝道,“现在才知错,晚了!”
语落,一脚踢在她腿上,顿时蓝灵酒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抬头,对上阡冶清冷寡淡的凤眸,她心狠狠一颤,想要死的心都有。
蓝大将军抬手,“将本将军的鞭子拿过来!”
蓝灵酒浑身一颤,当即转头求饶,“爹爹,我可是你亲生女儿……”
“闭嘴!”蓝大将军沉声怒喝,双眸瞪着她,“今日不好好教训你,她日你再胡来,到时害的整个将军府被你连累,那时就晚了。”
说话间,下人已经将鞭子取过来。
蓝灵酒浑身紧绷,这一刻是真的怕极了。
她祈求的看向蓝蜀冉,“大哥,救我,帮我求爹爹不要打我,酒儿真的知道错了。”
这一刻她真的后悔,不该冲动行事伤了那个土匪。
蓝蜀冉移开视线看向别处,负在身后的手微微紧握。
这个时候他不能出声,他知道父亲手下会有轻重,此刻若是不再给她点教训,日后真的容易闯出大祸来。
手中的鞭子猛地一挥,打在女子瘦弱纤细的背上,顿时一道红痕显现,还有丝丝血珠侵染出来。
蓝灵酒痛的大叫,泪水迷蒙了双眼。
蓝大将军打了三下,脸色阴沉,眸底亦是闪过一抹心疼。
三下过后,蓝灵酒浑身颤抖,后背三道血痕清晰刺目。
四周寂静,非常的静,只听到蓝灵酒低低的啜泣声。
蓝大将军看向下面的阡冶,沉着声音,冷声问道,“阡冶禅师可满意?”
所有人看向他,在他们认知里,檀寒寺高僧,慈悲为怀,此刻应该了事。
但——
男人凤眸清寒,声音很淡,“我的人失血过多至今生死未卜,蓝二小姐受三下鞭子就过了,是不是太儿戏了?”
儿戏?
蓝大将军脸色气的有些发青,攥着长鞭的手更是青筋暴起。
蓝蜀冉蹙眉,双手拱在身前微微一躬,“我们已经惩罚了小妹,阡冶禅师何苦还要咄咄逼人。”
“咄咄逼人?”男人眉目寒凉,“蓝二小姐伤了贫僧的人,伤的也是朝廷命官,若是蓝大将军不能给贫僧一个交代,那贫僧便将此事禀报皇上,由皇上做主。”
蓝蜀冉脸色微变,微躬的身子也瞬间僵硬。
他深知此事闹到皇上面前,绝不是打几鞭子的事,闹不好会怪罪整个将军府。
蓝大将军脸色沉了又沉,双眸猩红的都能滴出血来。
他扬起鞭子,不断的抽打着地上跪在地上的蓝灵酒。
寂静的夜里,挥打的鞭声,痛苦的喊叫声,听的人所有人心神发颤。
最终,蓝灵酒被打的浑身是血,彻底昏死过去,就剩下最后一口气掉着。
蓝大将军愤怒的扔掉鞭子,沉声又问,“阡冶禅师现在可满意?”
阡冶冷漠的扫了眼奄奄一息的蓝灵酒,声线清寒泛着警告,“日后请蓝大将军看好自己的女儿,莫要再来檀寒寺叨扰贫僧。”
语落,两人拾步离开。
月色下,男人身形修长,银丝袈裟气尘超然,更是让万千事物失了芳华。
蓝大将军气的脸色青紫,怒喝道,“找大夫给这个逆女治伤!”
一甩袖,带着一身怒气走进府内。
蓝蜀冉上前,小心翼翼的抱起蓝灵酒,快速吩咐,“找女大夫,快去。”
侍卫领命,快速去办。
*
秦陌芫是第二日醒来的,原以为自己会痛不欲生,谁知动了动身子。
咦——
怎么不是那么痛?
腹部的伤口也就像是划破皮一样,微微的痛,可以忍受。
她一惊,起身低头一看,还是昨日那身衣袍,只是腹部那里缠了纱布,上面染了一些血渍。
房门打开,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她抬眸,便撞进男人一双漆黑如墨的凤眸里。
见她坐起身,阡冶走来,坐在榻上,清冷询问,“感觉如何?”
秦陌芫有些怔楞的摇头,“几乎没感觉疼了。”
奇了怪了,昨日伤口那么深,她差点以为自己要失血过多而死了。
没想到今日醒来发现竟然没那么疼。
甚至,伤口貌似不深。
蓦然间想起什么,她问道,“我伤口怎么好的那么快?”
她紧紧凝着和尚的黑眸,试图从他眸里看出什么。
“哼,还不是方丈给你用了那个药,不然你以为自己伤口如何好那么快?”
明净走进来,白净的脸上满是愤愤不平。
秦陌芫心中诧异,“那药不是没了吗?”
和尚起身,语气淡漠,“檀寒寺还有一些。”
原来如此。
这药也太好了,简直是神药。
她笑眯眯的看着和尚,“是你为我上的药?”
她可不希望是明净那个小和尚。
阡冶敛眸,冷淡的“嗯”了一声,“待会你自己换身衣裳,禅房里血腥味太重。”
秦陌芫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袍,尤其是下摆,侵染了许多血。
同时也安心了不少,和尚没有帮她换衣裳,那她的女儿身还没有泄露。
明净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语气很是不好,“既然醒了就赶快吃些东西,害的我们方丈一夜未眠!”
语落,他转身出去,将房门带上。
秦陌芫有时候真想将明净揍一顿,但有时这人嘴里说出来的话都是她永远无法知道的事情。
比如,和尚守了她一晚,一夜未眠。
她凑近他,笑眯眯的,却因为牵扯了伤口,脸色一白,“嘶”了一声。
手臂一紧,男人扶着她,低斥道,“伤口还未愈合,做什么起来。”
秦陌芫躺在榻上,眸色一沉,问道,“蓝灵酒那臭女人在哪?”
这一刀之仇她不报就不姓秦!
阡冶将桌上的粥端在手上,舀起一勺递到她唇边,“先喝粥。”
秦陌芫微挑眉,笑意怏然,张口就吞下勺子里的粥。
随即身子前倾,眉眼处都泛着痞气,“没想到受次伤竟能让和尚喂我吃饭,看来我还得感谢那个蓝灵酒了。”
男人俊容冷淡,继续喂她喝粥,过了半晌才道,“等你将令牌给了诸葛千羽,我们就回凤城。”
秦陌芫笑眯眯的喝着粥,为他的我们,为他的回凤城。
她忽然凑近,在和尚面颊上亲了一下,“都听你的。”
男人黑眸微敛,“秦施主,注意你的言行举止,不要轻浮。”
秦陌芫心头闷笑,这和尚除了会说这一句,还会说什么?
伤彻底好后已是第五天,也到了和诸葛千羽相约的日子。
刚过晨曦,秦陌芫便看到一个白色信鸽飞到她跟前。
取下信鸽身上的字条,看着里面的内容,脸色冷笑。
她可不会傻到将令牌直接给诸葛千羽,到时对方拿到令牌便会毫无顾忌的对付她和青锦誉。
*
房门幽静,一道敲门声响起。
诸葛千羽眼神示意,一旁的护卫开门。
只见一个小孩站在外面,脸上有些胆怯。
他皱眉,呵斥道,“放肆,竟敢闯到这里,是不是不想活了?”
孩童吓的身子一抖,急忙道,“不是,是外面一个公子让我给你们传句话。”
诸葛千羽闻言,放下杯盏,冷声道,“让他进来。”
他心里多少猜到,应该是秦陌芫那个臭小子。
果然,孩童走进来,怯懦的低着头,颤着声音快速说完,“那位公子让这位爷打开西边的窗户,说是有份大礼送给您。”
孩童说完,吓的便朝外跑出去。
护卫关上门,立在他身侧,“王爷,奴才去打开窗户。”
诸葛千羽脸色有些阴沉,转身看向西侧的窗户,微一抬手,护卫领命。
他同时起身,站在窗户边上,侧眸看向外面。
那个小子诡计多端,给他一份大礼?
必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护卫打开窗户,还未看清外面,骤然一道势如破竹的利箭射了过来,惊的他快速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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