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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这村子不大,约莫有百来户人居住,一条潺潺溪流从村外流过,村西头靠着几块不大不小菜地的几间屋子正是侯白的家。
初一看这几件屋子着实与村子里的土坯茅草房不同,这屋子不但通体由木制,还盖着泥瓦,尚有一个小院子,虽没有用青石铺地,但院角屋檐下的两根一人才能抱住的木柱,也可看出这屋子的主人家还是有几分本事的,毕竟山里的泥腿子哪会花这样的功夫,几间土坯茅草房就可以了事,何必多花些银钱。
侯白年龄不大,十六岁上下,暗黄色的脸上有着一丝同龄少有的坚毅成熟,一身麻布衣衫很是宽大,东一块西一块的缝着大补疤,屋子里东西不多,一个用的发黑的木碗柜躲在屋子的角落里,一张小木卓靠着墙,四条不太工整的长板凳围着烧饭的火坑,两张木椅散放在一旁,剩下的就只有锅碗瓢盆了。
正是黄昏时候,村子里缕缕炊烟飘起,侯白家的晚饭已经好了,侯白将今天砍来的干柴多放了些到火坑里,火势猛地的大了起来,火光透过墙缝可以看到内屋里泛黄的蚊帐。
侯白默默的坐在火坑旁,双眼直愣愣的盯着坑里红黄色的火焰一言不发,只是手摊了摊,让火光更多的照再还有些湿润的小衣服上,这是一件蓝粗布外衣,不大,大概七八岁的孩童可以穿,上面有五六块用黑色粗布缝着的补疤,不过很干净。
一会儿,小布衣不再冒出蒸汽,侯白将衣杉放到一旁的长板凳上。
侯白的脚旁是一双蓝色小布鞋,小布鞋是洗过的有些脱色蓝中泛白,鞋尖有一个破洞,若是穿上必定能露出脚趾,侯白将准备好的一块小黑布拿出,开始穿针引线。
一种莫名的情绪充斥侯白内心,侯白看了看手中的小布鞋还有凳子上的布衣,心头不是滋味,妹妹的衣杉连同自己身上这件是父亲病倒前留下来的,裁了后,做成了一大一小两件衣服。
侯白记得清清楚楚,这是十岁那年:父亲打了一头半大的豹子,一家人去城里,父亲用这豹子换来几两银子,路过城东店铺时顺便买了这件最便宜的布衣衫。
那时侯白最喜欢父亲穿这件衣衫,父亲穿着有一种不同于村子里其他人物的气质,比张阿虎他爹更魁梧高大,比村里的李老书童更有学识,这就是侯白印象里没病倒前的父亲。
张阿虎的爹是村子里最好的猎手,生得虎背熊腰;李老书童曾在城里给大户人家做了十几年书童,村里识字最多的人,家里甚至还有藏书,可对他们都对自己的父亲颇为敬重。
因为侯白的父亲是村子里唯一不算泥腿子的江湖人士,曾经单掌就将村子里一头发狂的耕牛按倒在地,曾经赤手空拳就打跑七八个山贼,甚至擎过豹搏过虎,当年在十里八村都颇有明气。
那时侯白家可是村子里有数的富户,侯父武艺高强,每每打猎必有收获,就算没有大猎物换银前,一日三餐却也能尝到两顿肉腥味,不像现在一家四口人就靠种地过活,连维持温饱都有些困难,若非村里人善,时时接济侯白家,只怕一家四口很难熬过这几个年头。
侯白想着,心头越发难受,三年前侯白的父亲从燕山打猎回来就一病不起,哪怕家里用光了所有银子治病也只没丝毫用处,这几日侯父的病情愈发加重,似乎已经油尽灯枯。
火焰越烧越旺,药罐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苦涩难闻的药味弥漫,侯白用瓢搅了搅,又多放了些干柴,药罐子煮得越发开了,屋子里难闻的味道也越发浓郁,似乎连右侧内屋里的侯小丫也不堪忍受的发出了声。
”哥哥,丫丫的衣裳干了吗?“内屋侯小丫翠翠嫩嫩的声音响起。
”快,“听到妹妹的声音侯白很难过,心头不是滋味,翻了翻搭在膝盖上的布裤。“快了”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已经上了咽喉竟是一顿,只吐出了一个快字。
这已经是这半个时辰里侯小丫问的第十七次了。侯白强压下那种说不话来的感受,正了正难过的神色,声音有些沙哑的回答道:“快了”。
“额,那哥哥快点额,丫丫不想睡觉了。“侯小丫嘟着嘴说出第十七遍这句话。
内屋只有一扇长宽一尺的小木窗,在屋檐下两尺左右,每到太阳开始下垂,内屋就有些阴暗,隔着暗色侯小丫的样子虽然有些朦朦胧胧,但并不好看。
半张小脸上长满了黑色的疮斑,疮斑凸起,宛如无数黑色细小的虫子爬在一团,嘟起小嘴不见丝毫可爱之色,反而让人头皮发麻,泛起鸡皮疙瘩,一种担心这样的疮斑长在自己身上的感觉充斥心头。
似乎是因为侯父的病情,侯白又想到了妹妹的脸,心头一阵疼痛,自从两年前开始也不知怎得妹妹的脸开始起疹子。
“庸医,尽是些个庸医。”侯白在心里抱怨,再也忍不住,眼睛一红,两滴泪水滴落,掉在凹凸不平的泥地面上。
这几年侯母拿出所有的积蓄,城里那些个有些名气的老医生都请过,却每一个能治好父女两的病。
侯白用衣袖擦了擦眼睛,心头一横,沙哑说到:”小丫,哥哥抱你起来。“侯白说完迈着大步直接向着内屋走去,内屋里实在有些暗,侯白掀起有些霉味的被子,侯小丫一下扑到侯白怀里:“哥哥,丫丫不想睡觉,丫丫要和小燕燕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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