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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所有的小表情都被安康看在眼里,他开始逐渐明白兴许自己这样的反应正是明华所期待的效果,所以她才在脸上刻意流露出丝丝窃喜。他提醒着自己今天不是来吵架的,而是做更有意义的事情,如果做的好明华工作这个问题也会被顺理成章的解决掉,所以千万不可随意激怒了她。
于是安康强制压制住了内心的愤怒,又突然转怒为喜,笑着拍了拍方才裤子上沾染的些许烟灰,坐了下来“嗯,你开心就好!”
明华倒是也沉的住的气,心里虽困惑着安康突兀扭转的态度,却也神色不惊。她深知安康对于失去小莲的恐惧,从小善识人心的她只需要等待安康接下来的出招就行。“谢谢,你不介意就行。”
安康也拿起了餐具,用叉子叉了蛋糕的一角送进嘴里“怎么会,我不介意。”
安康咀嚼间一直微笑的看着明华,明华却一直没有抬头和安康有过任何眼神接触。明华只是点了点头,仍旧低头吃着蛋糕。
整个室内因为过分安静,二人本就不大的咀嚼声被无限放大开来。两人脸上都是享受着糖分和碳水化合物的表情,却没人可以静下心真正品尝这本就是恋人间的甜腻滋味。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气氛变得诡异。
“明华。”安康打破了沉默。
“嗯?”明华放下手里的叉子,扭过头微笑的看着安康。
“我从来没有和你讨论过生命那幅画的立意。因为我比谁都知道这幅画到底是谁的,所以对任何人都刻意回避这个话题。”安康言语间拿出手机,关了机。
“那今天你怎么又突然提起了呢?安康。”
“因为我想问你,在你画里的那个胎儿在想什么?想她的母亲么?”安康问道。
明华顿了顿,眼神里又出现了曾经的哀思“这个胎儿就是我,不是母亲,母亲只是曾经用来维持生命的器皿而已。我想的是,为什么一切都会发生在我身上。”
安康没有流露出明华完全符合x猜测的惊讶“为什么是胎儿?”
“因为大繁至简,用成年人的头脑很难看的清本就浅显的道理,而胎儿视角就不一样,什么都有趣,什么都想学,也什么都思考。就是很简单,你缺什么你就要什么而已。”明华说这番话时,那样神伤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静。
安康接着问“那就是你有了答案对么?”
“嗯,有答案了。因为我的信仰问题。”完全不会抽烟的明华,也学着安康的样子点起了一根烟想要开始吞云吐雾起来,却被大量涌入呼吸系统的刺激性烟雾呛的剧烈咳嗽起来,毫无血色的脸上这才有了些许红润。
安康递给明华一杯水,从明华手里抢过那根只被她抽了一口的烟,放进自己嘴边“信仰问题导致的你经历这一切?你不会抽就别抽,看着非常滑稽。”
明华好半会才缓过气来“是啊!安康,你有信仰么?”
安康叼着烟深沉的看着明华,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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