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成家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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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天上不会掉馅饼，平白无故的买一送一都不是什么好货。</p>

<p>什么端庄大方，什么贤良淑德，全他妈是反义词。</p>

<p>冰雪消融，万物复苏，百花还未来得及争奇斗艳，煜王府门口的两个侧妃出了花轿掀了盖头打得不可开交。</p>

<p>“本宫是公主，当然是我先进！”</p>

<p>“你是公主还不是跟我一样只能做个侧妃？让你做侧妃都是抬举你，你就是只被人家退货的破鞋！”</p>

<p>“你个未出阁的郡主怎么和我这只破鞋同为侧妃？想必你也没少做见不得人的勾当！”</p>

<p>“我才没你那么下贱，和军中士兵都有染，以后这煜王府就要成了绿油油的漠北大草原了！”</p>

<p>“那你就是草原上的草泥马！”</p>

<p>……</p>

<p>我和无忧坐在门槛上看得目瞪口呆，不仅我们，全京师的人都将煜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个个都目瞪口呆。其中只有一个和新郎酷似的面孔笑得很奸诈。</p>

<p>作为送亲的兄弟，无垠和无钥已在旁边开了赌局，不是赌谁输谁赢，而是赌她们三日内能否吵完进门，大部分人下注——不能。</p>

<p>虽然新娘未进府，宾客们都入席了，该吃吃，该喝喝，该头疼轮不到他们。</p>

<p>“阿七，以后我再也不是兄弟间最受同情的一个了。”无垠幸灾乐祸。</p>

<p>五年里陈静管得严，他喝个花酒都不敢，唯一一次婚外情就是和我，还被陈静发现了，他跪了好几天搓衣板；无止境已经有一个太子妃两个侧妃，还有婚前的八个教习宫女都提了妾；无坤的风流之名比我也不遑多让，早已妻妾成群；就连当初在云霞山的相约手足无措的无墨也已一妻二妾。</p>

<p>一道圣上口谕打断了这出闹剧，为免误了吉时，两人被送喜的嬷嬷半搀半架像押犯人一样押进了王府，天地仿佛经历了一次口水的洗礼。</p>

<p>因为不能分先后，三人成三角行完“夫妻对拜”之礼。</p>

<p>我和无垛只是假成亲，晚上自然宿在了无铃处，我低估了成亲第一晚睡哪里的影响力。</p>

<p>无铃拿着喜帕找到无垛耀武扬威，因为无垛不是完璧之身，而且也没有得到宠幸，兵败一城，府中下人皆以无铃为大。</p>

<p>我正教无忧练武，无垛气冲冲地跑来了：“哥哥，都怪你！让你去请婚，你还顺便给自己讨了个小老婆，本来我以为可以开始左拥右抱花美男了，结果天天受那女人的气！”</p>

<p>其月和楼月见状带无忧玩去了。</p>

<p>“你是我妹妹，何必置气？告诉你个好消息，无思被调到禁军了。”</p>

<p>无思转暗为明，不能再做暗卫，他想保家卫国，建功立业，而我希望他最好远离皇权，毕竟他以前是暗卫，知道皇上许多见不得光的事。</p>

<p>无垛说：“回来了居然也不看我，吃一堑长一智，奔则为妾，我才不会主动找他。”</p>

<p>看她小女儿心态我笑言：“你这智长得可真是时候。”</p>

<p>“无思都回来了，哥哥也不用走了吧？”</p>

<p>“难为你还关心我，我被任命为吏部员外郎，终于摆脱了绿色官服，又要给自己媳妇养相好。”</p>

<p>无垛衷心替我高兴：“这可真是个肥差，今年省试不仅能捞钱还能网罗人才！”</p>

<p>“你觉得皇上能对我这么好？对于宠臣来说是块肥肉，对我来说肥肉后边还有个陷阱，皇上估计很乐意看我掉进去。”</p>

<p>“一手好牌都被你打烂了，五年前你如果不是保下大哥二哥，而是趁机扳倒他们，说不定现在你就是太子了！”</p>

<p>我也很无奈：“我只想吃个平胡，皇上偏想让我胡一条龙，谁知他脾气那么差，不按他的规矩来，就想把我踢出牌局。”</p>

<p>省试，即俗称的春闱，是读书人鱼跃龙门的龙门，寒门可以一跃成为士族，贵族可以借机扩大势力。</p>

<p>本朝政治清明，兵强马壮，唯有科考总是摆脱不了乌烟瘴气，官僚贵族无不行贿托请，而主考又只是五品考功员外郎，谁都不敢得罪，还未开考名次几乎已经定了。于是乎就有了我临危受命，来当这个得罪人的恶人。</p>

<p>第一个得罪的便是我“最宠爱”的小娘子——无铃。</p>

<p>其实我对她没啥感情，挂夫妻名，行夫妻事，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一如所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可是我还有一个假娘子无垛，只能放着不能碰，两相比较之下，无铃也就成了别人口中的“备受宠爱”了，她也恃宠而骄起来。</p>

<p>于是，夜里，她借着例行夫妻事时和我说：“我三表姑家的四表嫂的五舅妈的侄子有个儿子要参加省试，望夫君能行个方便。”</p>

<p>为了思考这究竟是个啥亲戚，我动作都慢了下来，慢下来后才看清她身上多了些东西。</p>

<p>“夫君？”</p>

<p>“小娘子，其月管家是不是克扣你月钱了？”</p>

<p>无铃意识到什么，将手藏在了被子下面说：“……没有。”</p>

<p>“那就是月钱太少了，你日后看上什么尽管去府里支钱买就是了，我的娘子还用不着别人养。”</p>

<p>“可是这是我娘家人第一次求我办事，夫君不答应我以后无颜面对他们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