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上门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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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刘媚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对我的不请自来表示好奇。进了屋，我把在乡场买的礼物递给两个长辈，刘叔笑呵呵地接了，请我快坐。</p>

<p>刘婶则拉着刘媚去了一边，两母女低声念叨着什么，刘婶问东问西的，不时偷偷朝我这边瞟。</p>

<p>我想她肯定误会我跟刘媚的关系，正要解释，话未开口却听见老宅子里屋传来很大一声响，好像有人在撞门。</p>

<p>刘叔赶紧操着扁担跑向里屋，六婶也吓变了脸，低声说怎么大白天也犯病了……</p>

<p>等和刘叔冲向里屋时，门板已经被晃得天塌地陷，门框都在发抖，刘叔如临大敌地抓着扁担，见我跟在自己后面，他满头是汗笑得很尴尬，“小叶，你还是去外面坐坐吧，家里有病人……”</p>

<p>事发仓促，刘媚没有来得及跟家里解释我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我说道，“刘叔你不用管我，老爷子的病我知道。”</p>

<p>刚靠近最里面这间屋子，我胳膊肘上的刺符纹身就传来一股躁动，好像被针扎了一样，莫名其妙地产生刺痛感。这是刺符纹身感应到阴气之后的自然反应，同时我身上某个部位也隐隐觉得有些冷，看样子是体内的龙灵蛊感受到了阴气的存在，因此产生了共鸣。</p>

<p>刘叔很诧异，说小伙子你不怕？</p>

<p>我说怕就不来了，我是专门为了老爷子的事过来。</p>

<p>这会儿大门上的“砰砰”擂门声已经停下，我又听到屋里传来一个很细的哭声，阴恻恻的就像个女人，刘叔脸色格外难看，又惊又怕，身子往后躲，我说道，“叔，能不能开开门？”</p>

<p>“不能开门，老爷子会……会发疯乱咬的！”刘叔有点难以启齿，我理解他，谁家出了这种事不嫌丢人？</p>

<p>刘媚主动帮我劝说她爸，说老爸你把门打开吧，小叶懂这个。</p>

<p>“你懂？”刘叔不相信，看我的眼神带着疑惑。</p>

<p>主要我太年轻了，跟他女儿还是同届的毕业生，既不穿道袍，也没拿着罗盘，一身休闲打扮跟个串门的没什么两样。他不信我也正常。</p>

<p>架不住劝说，刘叔拿钥匙替我开了门，我注意到他开门的时候胳膊一直在抖，试了两次才成功把钥匙插进锁眼。</p>

<p>屋子里散发出一股霉灰味，陈设凌乱，到处散落着啃得支离破碎的旧家具，书架倒了乱成一堆，地上是凌乱的桌腿和木椅，那条死狗身上的肉已经开始腐烂，味道很重，难以想象一个大活人是怎么跟腐烂的死狗共存一屋。</p>

<p>刘叔替我开门后，屋里飘来的一股冷风，沿着裤腿钻进我的肚皮，冷飕飕的寒毛乍立，屋里好像装了台大功率空调，门窗都被封死了，光线很暗，我看到墙角蹲着一个老头，想必就是刘媚爷爷。</p>

<p>我走进屋子，老爷子正用后背抵着墙，蹲在墙角卷缩成一团，他脸色好白，跟刘媚形容的差不多，嘴唇上全都是血迹，已经干涸了变成紫黑色的凝固状。</p>

<p>老爷子的眼仁也缩小成一个点，大半个眼球都是眼白，白中泛黄，像是剥了皮的葡萄。</p>

<p>我一进门他就抬头看我，表情阴恻恻的，嘴里不停在磨牙，目光似乎一直集中在我的手肘上，往后躲了躲身子，露出害怕的表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