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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盏交错，纸醉金迷，陆方虽竭力推脱，依然挡不住众人的热情，还是被灌了个晕晕乎乎。
“感觉怎么样？”
杨程安找了个机会，把陆方拉出包间，两人来到一处无人的落地玻璃窗前，看着窗外的夜景，闲聊着。
“还行，就是头有点晕！”
陆方点了一支烟，摇着脖子。
“马小云他们这么热情，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杨程安挥手拦住一个路过的服务生，要了两杯茶，茶水过来，他递了一杯给陆方。
陆方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很正常，他们归根结底还是商人，谁能给他们带来利益，他们当然会对谁热情！”
杨程安摇头：“也不尽然，我看他们有些人很佩服你，甚至是崇拜你，不全是金钱的关系！”
“佩服又怎么样，崇拜又怎么样？老杨，这个时代变了，金钱的腐蚀能力越来越强，在利益面前，这点关系是靠不住的。而且，我们是战友，他们不是！”
“你这想法太偏激了，陆方！”
陆方叹了口气：“确实有些偏激，不过，我不希望和他们纠缠过深，不然的话，到时候我会很难做！”
“什么意思？”
对于人情世故，杨程安还是欠缺了不少，不明白陆方为什么会有此想法。
“老杨，我刚才说了，他们归根结底是商人，商人是逐利的，利益纠葛之下，就不可避免的会产生矛盾纠纷。暂时，他们的利益是一致的，不会产生太大的矛盾，但是将来呢？”
“等啊里发展起来之后，这些人必然会产生争夺，一旦发生利益争夺，就必然会有人的利益受损，我如果和他们成了朋友，我是帮，还是不帮？我帮了之后，其他人利益受损，我又该怎么办？”
“老杨，我们也是商人，固守本分就好！”
杨程安沉默了一会，缓缓道：“我讨厌商人，只有金钱，没有感情！”
“没有感情吗？也不全是！老杨，只是人有私心罢了！”
“既然如此，你今天干嘛还要和他们说那么多？我知道你现在手里有些闲钱，你下午说的那些项目，有很多我们完全可以自己做！”
“为什么说那么多，老杨，你猜不出来吗？”
陆方没有直接回答，反问了一句。
杨程安想了一会，摇了摇头。
陆方提醒了一句：“老杨，我是公司的第二大股东，可你没发觉，我的存在感太弱了吗？虽然，我没来过公司，可按理说，公司里的职员应该都知道我才对，可事实上呢？绝大部分人只是听说过我的名字，连我的基本信息都不清楚，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确实有些奇怪，我在这里两个多月以来，看过啊里给新人的培训，所有领导层都有被介绍到，唯独你，培训资料上只有一个名字，其他什么都没有！”
杨程安说完，低声道：“他们在刻意削弱你的存在感？”
陆方点头：“所以，我今天才要抛出那些项目，我就是让全公司的职员都知道我的存在，我不能让某些人完全把我们踢出局！”
杨程安终于明白了过来，他揉了揉太阳穴，苦笑道：“你们这里的弯弯绕太多，我感觉自己都快跟不上你们的思维了！”
陆方笑了：“术业有专攻，老杨，你的优点是在金融领域，不在人情世故上！这也是我这次来的原因，我想把你调离啊里，让你专门负责投资！”
“那感情好，你不说，我都要和你提了，在这里，我的作用真不大！”
杨程安在啊里虽然挂了一个副总头衔，可实际管理的东西并不多，他的主要职责是监督，这对他的能力来说，是一种非常大的资源浪费。
“不过，我走了之后，这里的监督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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