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问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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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俭又嘬了两口雪茄，若无其事的对六人继续问道：“那依卿等只见，此事又该当如何呢？”

张俭刚刚说完，刑部尚书韩鹏飞出言道：“陛下，且先不说剿匪之事，江西巡抚杨昆就税银被劫一事知而不报，故意隐瞒，便已是欺君之罪，其罪，当诛。”

这时，户部尚书韩广盈也站了出来对张俭说道：“陛下，税银乃是国家运转的支柱，而且每一分的税银陛下在微臣这里都是有出处的，而江西巡抚将此事知而不报，已是其心可诛，如若他最后不但没有追回税银，反而损兵折将，依律当诛三族，故而，微臣之意陛下应即刻着锦衣卫拘押杨昆，赴京受审，再遣浙江水师副都督彭大朗派兵，沿江而上，剿灭水寇。”

张俭听后眉头轻皱，似是在思考韩广盈的提议，而司马荡寇这时却接着说道：“陛下，韩大人之所言，微臣虽然并不反对，但是也不敢全部苟同。”

“说说看。”张俭将目光转向司马荡寇道。

司马荡寇微微躬身道：“陛下，浙江水师的战斗部署，属于远洋深海作战，其大部分的战舰皆是船体庞大，而长江与大海相比不过一条小溪，体积庞大的海船一但驶入长江，必然会变得十分的笨拙，即使火力再猛，这这长江上也恐怕难以全力作战，虽然远洋水师还装备有海鹘和蜈蚣船等型号的小型战舰，但处于军事改革中的水师各型号战舰，目前却都有巡游或者护航任务在身，恐怕短时间内难以抽调中小型战舰入江作战。”

张俭听后，轻哼一声，十分不满的对司马荡寇说道：“那照你的意思，那群鄱阳湖水寇就这么放任不管了吗？”

司马荡寇似乎没听出张俭话中的不满，接着对坐在龙案之后张俭说道：“陛下，依臣之意，三大远洋水师调动不了，可是长江水师却是可以调动的。”

张俭听了司马荡寇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言论登时就有些恼火，他实在不清楚自己这老丈人今天这怎么了，遂语气不善的对他说道：“司马老头，你今天睡糊涂了吗？你刚才不是说两大内河水师军备废弛，不堪一战吗？怎么这会又说长江水师可以作战了！你这是吃饱了没事拿朕逗乐子吗？！”

张俭话音刚落，只见司马荡寇轻捋晗下长须微微一笑道：“陛下，老臣确实说过帝国的两大内河水师军备废弛，不堪大用，但却并没有说这两大水师之中没有可用之将。”

张俭听了白眼仁一反，没好气的说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司马荡寇仍然对自己女婿的怒火不以为然的说道：“启禀陛下，浙江水师副提督彭大朗，共有兄弟九人，其父乃是曾经的浙江水师千户指挥使，后因海上剿匪而殉国，其长子彭大朗因其父军功，故而呈其父爵，荫升浙江水师千户指挥使，后因作战勇猛，指挥有方，军功卓著，故而先皇在世之时便已经将其升迁为浙江水师副提督了，而彭大郎的二弟紧随其兄，从军于浙江水师，此时亦是千户高位，三郎四郎亦从水军，不过却是在长江水师的两名百户，五郎六郎不曾出仕从军，于太湖水域捕鱼为生，赡养老娘，至于剩下的七郎八郎九郎三兄弟，却是横船于长江之上，做些没本的买卖。”

张俭眉头一挑道：“你是说，彭大朗几个做兄长的罩着他们那三个不成器的弟弟？”

司马荡寇：“非也，七郎八郎九郎极少回家，更是从不与自己那几名从军的哥哥接触，三郎四郎甚至都曾率兵围剿过他们三个，但是此三人在江湖上却只是劫富济贫，从不滥杀无辜，素有侠盗之名。而老臣要跟陛下说的却也正是三郎至九郎。”

张俭鹰目微眯，轻声道：“说下去。”

司马荡寇接着说道：“先说这三郎四郎，二人虽然仅仅是两名百户，但是手下的士兵却是各个训练有素，如狼似虎，说他们以一当百那是夸大其词，但说他们以一当十却是一点都不为过，陛下且想，自您执政以来，这太湖水域何曾有过鸡鸣狗盗之人，杀人越货之事？不消老臣多说，陛下手底下的锦衣卫和“晓”组织，可比老臣这足不出京的老头知道的更加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