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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祁烨昨晚一夜没睡,等到天色将亮时,才有人来请安,道:“七皇子,江妃娘娘遣了好些个奴才来,说是要替您布置府邸,准备几日后您的生辰宴呢。”

“嗯。”长孙祁烨冷淡应了声,没说什么。生辰宴每年都过,但母妃不过是借用他来拉拢京城内的权贵罢了,根本不是真心要替他过生辰。

想到这里,他的心更冷了些。

不多会儿,又有人来报,说卫国侯府的世子和小姐求见。

“他们来做什么?”长孙祁烨寒声道。

“世子爷说,他有一位朋友失踪了,听别人说好似是进了咱们七皇子府,所以特意来问问。”小厮道。

长孙祁烨眉梢微挑,他记得第一次在百草园见到阿慕,她便是跟侯府的宫衣鱼一起来的。

他眸色清寒,将拒绝的话咽了回去,才道:“让宫衣鱼来见。”

“那世子爷……”

“留他在前厅等候便是。”长孙祁烨寒声道。

“是。”小厮见他不再多说,忙小心行礼退下了。

等到了前厅传了话后,夜生面色有些沉:“七皇子为何单独召见舍妹?”

宫衣鱼却是巴不得呢,她就想见见七皇子,跟他说说话,忙点点头道:“我跟你去。”

小厮见她应下了,这才笑着侧身:“小姐这边请。”

宫衣鱼见夜生还在担心,只笑着安慰他:“哥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说完,便提步去了。

等见到了长孙祁烨,看到他一身深色锦绣长袍,慵懒的倚坐着,心跳加速,脸也跟着红了起来,才忙行了礼道:“臣女宫衣鱼,见过殿下。”

“慕白画,你可认识?”

“慕公子啊,正是哥哥此番要找的人呢。”宫衣鱼不知为何他会提起这个,不过外面皆传七皇子是断袖,而慕公子又生得娇小俊俏,难不成七皇子是看上了慕公子?

她心里这样一想,立即就惊讶的看着他了:“七皇子,难不成……”

“别的不需要你多问,本皇子只要你回答问题就是。”长孙祁烨冷冷睁开眼睛盯着她:“我再问你,慕白画到底是何身份?”

“这……臣女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哥哥从锦朝带回来的,来时也是孤身一人。哥哥对他的身份守口如瓶,只说是个普通朋友。”宫衣鱼道。

“普通朋友?”长孙祁烨的脸彻底沉了下来,难不成阿慕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么?那为何他不敢光明正大的带阿慕回家,还要她男扮女装,甚至悄悄逃走?

长孙祁烨有太多问题想不明白,唯一要知道答案,就只能去问他,可自己现在并不想见到他。

他沉凝片刻,才看向底下站着的一脸懵懂的宫衣鱼,道:“你喜欢本皇子?”

宫衣鱼脸猛地一红,才咬着唇点点头:“虽然不合规矩,但臣女……臣女愿意……”

“既如此,那帮本皇子做一件小事,你不会有意见吧?”长孙祁烨道。

宫衣鱼自然乐意,忙点头:“七皇子请说,臣女能办到的,一定拼尽全力。”

“好,那我要你从哥宫亦慎嘴里套出慕白画的身份来,前因后果,我全部都要知道,我给你一日的时间。”长孙祁烨看着她道。

宫衣鱼看着他目光直直盯在自己身上,立即高兴应下:“殿下放心,臣女一定会办好的!”说完,慌慌张张行了礼就要出去,却因为太急,而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脚,人直接就往一旁摔了下去,却在摔在地上之前,跌入了长孙祁烨的怀抱。

宫衣鱼整个人都傻住了,七皇子的怀里带着些许的清淡的香气,还有他近乎完美的脸,当真是公子世无双。

长孙祁烨看着她满是痴慕的眼睛,将她扶起后才松开她,淡漠道:“我没有多少时间等你。”

“臣女明白,臣女一定会办好的。”宫衣鱼保证一番,越发羞怯的看了他一眼,才行了礼,转头小跑着出去了。

等他一走,长孙祁烨才沉沉呼了口气。

林锦婳这厢,方伯的汤到底还是送进来了,不过两人却没有私下说话的机会,只能由着一旁的侍卫监督着。

她依旧高烧未退,但人却清醒不少,喝完浓浓暖暖的汤,才感激看了眼方伯,笑道:“多谢方伯。”

“你跟我客气什么。”方伯瞧她就像是瞧孙女一般,见她脸色还红着,抬手碰了碰她的额头,担心道:“你这样下去可不行啊,你没事,可你肚子里的怎么办?”

“迟些我会求七皇子的。”希望长孙祁烨还能放她一条生路吧,如今只怕墨雪都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也帮不了自己。

方伯却忽然主动道:“翠婶儿应该还没出发,你不是喜欢吃她做的汤锅子?今儿我便出去让她再做一些给你带回来。”

林锦婳眼睛微微一亮,翠婶儿若是知道自己出了事,一定会去找墨雪的。

闻言,笑着点点头。

两人话未说完,就见常青过来了。

常青看了眼端着汤碗的方伯,道:“方伯,你先回去吧。”

“是。”方伯不敢多留,又朝林锦婳看了看,这才去了。

等他一走,常青便让侍从们退下了,又拿出瓶药丸给她:“退烧的,不会伤到孩子。”

林锦婳接过,打开一瞧,小拇指盖大小的药丸,里面也的确是退烧药,但还多加了一味迷药。

“我不打紧。”林锦婳将药放在一侧。

“你果然是会医术的,阿慕,你从锦朝来七皇子府,到底是什么目的?”常青皱眉问道,看着裹着单薄的衣裳半靠在墙角的人,她因为高烧而脸蛋发红,一双眼睛带着些许的迷蒙,好似才睡醒般的慵懒。他不得不再次承认,她生的真好看,是不同于寻常胭脂水粉的好看。

林锦婳只淡淡道:“你难道没去查吗?”

“查了,但是什么都没查到。”常青道。

林锦婳闻言,轻笑出声;”那是因为从头到尾,我就没有目的。我一心避开你们七皇子,若不是你们将我抓回去,还要拿翠婶儿威胁我,你们以为我会留在这里吗?”

常青看着她唇角的讽刺,眉心微拧,好似的确是这样,当初是七皇子非要她过来的。

但常青还未继续问,房门便被人推开了,一脸愠怒的长孙祁烨便走了进来,冷漠看着她:“你不想来七皇子府,那想去哪儿?去找连你肚子里孩子都不敢承认的懦夫宫亦慎么?“

林锦婳微微惊讶,他以为夜生是自己孩子的父亲?

她浅笑起来:“此事不关世子的事,我与他交情尚浅。”若是长孙忌惮卫国侯府,也不会敢明目张胆把自己抓回来了,与其拖累夜生,倒不如把他撇出去。

“不是他的?”长孙祁烨拳头暗暗握紧:“那你的男人是谁?”

“七皇子难道还没猜到吗?”林锦婳看他。

长孙祁烨不愿去想,他见过她一见到赵怀琰就满心欢喜的样子的,见过她在那晚上勾着他的脖子跟他亲昵的。

“不管是谁的。你的孩子都别想要了。敢欺瞒本皇子,你此生便都留在这里,等着被我折磨吧!”说罢,一甩袖转身而去,还不忘吩咐:“去准备堕胎药!”

“七皇子不若准备砒霜,孩子不在,我亦不独活。”林锦婳眼眶微红,本以为多少还能跟他求情,本来也就只是男扮女装而已,他就算恨自己骗他,自己服软求饶难道还不行么,可他为何偏偏表现出一副跟自己势不两立的样子?

长孙祁烨的手微微一抖,转头看她时,瞳孔已经变为赤红:“你以为本皇子不敢么。你一个低贱的平民,本皇子想杀一百个这样的你,都轻而易举。”

“那就请七皇子赐死!”林锦婳俯身行礼。

“好,本皇子成全你!”长孙祁烨也寒声道。

常青了解长孙祁烨,知道他越是在乎,才会越是愤怒,他肯定不想真的杀死阿慕的。

但看他们如今气势汹汹的样子,也不好劝,只道:“七皇子,马上就是您的生辰了,现在死人不吉利,不若等到生辰宴后再做处置吧。”等到那个时候,七皇子也冷静下来了,阿慕也能想法子保住性命了。

长孙祁烨看着那倔强看着自己的人儿,看着她眼里已经漫出却强忍着的湿意,心底软了一片。

他冷冷瞥了眼常青,半晌才道:“那就照你的意思办。这几日,不必给她好吃好喝,也不许任何人来探望!”

“是。”常青忙应下,等看着他走了,才长长舒了口气,转身跟左右的侍卫道:“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不许人来探望就是。”

“是。”侍从们纷纷应下,常青这才转身跟林锦婳道:“阿慕,你何必跟七皇子犟呢,你明知道他喜欢……”

“喜欢什么?喜欢无理取闹发脾气么?”林锦婳淡漠道。

常青看她也是一肚子火的样子,暗呼惹不起,赶忙出了门朝长孙祁烨的方向追去了。

等柴房的门再次关上,林锦婳才拿出方才常青给了自己的药丸来,浅浅一笑,迷药么……

外头,宫衣鱼跟着满心不解的夜生回府后,才试探问道:“哥哥,这位慕公子到底什么身份啊,怎么会要避开你呢?”

“她想来是不愿意给我添麻烦。”夜生说完,才看向一路回来脸都红红的还时不时发出笑声的宫衣鱼,道:“七皇子单独叫你去,跟你说了什么?”

“他问我是不是喜欢他……”宫衣鱼忙道,丝毫不敢提慕白画的事。

夜生虽然不解七皇子为何会单独把她叫去只是为了问这个,但看她羞得一脸通红的样子,道:“下次你不要单独去见他了,孤男寡女,万一传出什么,他没事,你一个女儿家却是毁了名声。”

“是。”宫衣鱼应下,还叹了口气:“都怪妹妹无用,本打算替哥哥问问慕公子的事的。”

“罢了,慕公子多半在七皇子府,我再想想法子。”夜生眼底略浮起些阴翳道。

宫衣鱼点点头,却还是忍不住问道:“哥哥,这位慕公子会不会喜欢男人啊,外面皆传七皇子有龙阳之好……”

“不可能!”夜生直接否认,慕白画就是林锦婳,是女子,怎么可能如她说的这般呢?

“为何不可能?此番他是孤身随你来西夏的,又不见他说有妻儿相好什么的,之前半夏说要伺候他他都推三阻四的。”

“那是因为他本来就是女……”夜生嘴一快,差点说了出来,却只瞪了眼宫衣鱼:“你到底要问什么?”

宫衣鱼看他面色不好,只忙摇摇头:“没什么,就是好奇。”

“不该管的事,你不要管。”说罢,直接转头而去。

等夜生走后,她立即就去去找了自己娘亲。

宫侯夫人就在院子里侍弄花草,瞧见她来,还笑笑:“你怎么来了?”

“娘,有些话鱼儿想问问您。”宫衣鱼道,当初哥哥去锦朝到底做了什么,又发生了什么,娘亲一定知道。

“你说。”宫夫人爱怜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笑道。

宫衣鱼这才将疑惑问了出来:“这个慕公子,在锦朝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听闻你哥哥在锦朝时,曾受一位大家小姐照拂,许是跟那小姐也有关系?”宫夫人见过化名慕白画而来的林锦婳,知道她非寻常人,但自己儿子她也了解,去锦朝的目是报仇,肯结交的,除了那位帮扶过他的小姐,也就是那小姐的亲戚了。

宫衣鱼心中激动起来:“那小姐姓甚名谁?”

“听你爹提过,那女子,就是后来的太子妃。”

“太子妃?”宫衣鱼皱起眉头来,那这位慕公子有可能是太子妃的亲戚?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实在是想不通,见娘亲也不知道,只得先离开,打算让人去别处打听了。

等她走了,这位宫夫人的面色便凝重了起来。

方伯这厢已经找了借口打算出府去,但人才出门,就被常青给叫住了:“方伯这是要去哪儿?”

“回家一趟。”方伯忙转身恭谨道。

“今日不能回去,回府吧。”常青看着他道,虽然不知道方伯到底要去做什么,但现在这样的关头,不能出岔子,更何况方伯跟阿慕关系极好,万一他是做了阿慕的内应,可就要坏事了。

方伯不敢违背,应声便回去了。

常青看着他的背影消失,这才转身走了。

但方伯就是方伯,在这府里这么久,没点本事才是假的。

他找了厨房做饭的黄大娘,黄大娘是他的儿女亲家,见面总是格外亲切些。

瞧见他来,以为又是要鸡汤的,笑道:“老方啊,你这一把老骨头了,成天还寻思着补呢?要延年益寿长命百岁?”

“亲家客气了,就是长命百岁,那也是托了你跟七皇子殿下的福气。”方伯走近了,才笑道:“我有个事儿想让你帮个忙,你看方便不?”

黄大娘一件他弓着背小心翼翼的样子,瞥了眼身后厨房忙活的人,也放下了正在择菜的篮子走了过来低声问他:“什么事?”

“不是大事,就是劳你去城东禾苗巷子十八号屋,跟屋里那人说一声,天儿要变了,慢些走路别摔了。”

黄大娘听这话说得暧昧,瞥了他一眼:“你不是背着亲家母养人儿了吧?”

方伯瞪了她一眼:“我什么秉性你不清楚。我现在出去不得,只能劳你今儿晚上回去的时候,想法子捎个信就行。”

黄大娘也不是小气人儿,闻言,自是点点头:“放心,我给你办妥。”

“还有,这件事情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方伯又叮嘱道。

“我办事素来妥当,你放了行吧。”黄大娘说完,转头又从房里拿了一个汤盅来给他,笑道:“今儿是乌鸡腿炖的汤,全须全尾的都在里头呢,你拿去吧。”

方伯也不客气,直接拿外袍一裹兜在了怀里去瞧林锦婳了。

到了外头,见不让进去了,才道:“这东西劳烦你们送进去吧。”方伯小心翼翼道。

守门的侍卫得了常青的吩咐,不让见外人,但吃的还是要送的。他们接下汤后,便送进去了。

隔着门缝方伯就瞧见了倒在墙角的人,一张脸烧的通红,额头沁着汗,看起来病的很重的样子。

林锦婳现在的确有些晕,不过是因为吃了常青送来的药丸的缘故,她少吃了两颗,所以还能勉强保持清醒。

瞧见正朝这儿张望的方伯,笑着朝他点点头,只等熬过这几天,寿宴开始,就是她逃走的时候。

夜里,黄大娘下了值后便找了个借口出去了,也找到了地方把消息跟翠婶儿说了。

说完,还特意问了下:“你跟方老头,真的没什么吧?”

翠婶儿老脸一红,当即道:“您误会了,奴婢个方伯仅一面之缘。”

“这样啊。”

翠婶儿见她不是很相信,也顾不得许多了,只问道:“方伯怎么没亲自过来?”

“他说他出不来,许是七皇子让他留着伺候呢。”黄大娘说完,又朝屋子里头瞥了瞥,这才走了。

等她一走,翠婶儿左思右想,立即就去跟墨雪将这话说了。

客栈中。

墨雪听过翠婶儿的话,也知道林锦婳肯定是出事了。

“翠婶儿,你既能能跟着黄大娘联系上,能不能再让她帮个忙?“墨雪还不知道林锦婳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今晚她要再去瞧瞧,但既然方伯也出了事,有一个黄大娘做内应总好些。

翠婶儿一想到黄大娘怀疑自己一把年纪跟方伯有染时,就红了老脸,但一想到林锦婳对她的好,又咬咬牙点点头:“姑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奴婢去寻她。”

“好!”墨雪交代了一通后,才打发她走了,而后看着担忧不已的阿宝:“你今晚连夜搬去私宅,明儿一早就去卖身大户人家做奴才,下午就把自己赎出来把身份换了,而后便在私宅里等我就是。”

“好。”阿宝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不敢多说,但看她已经开始换衣服,有些担心:“雪姐姐,你要去七皇子府吗?”

“不去也得去了。”墨雪眉头微拧,换好黑衣后,提步便出去了。

七皇子府白日里热闹一日后,晚上终于安静了下来。每年七皇子的生辰宴都是办得最华丽热闹的,今年也不例外,只是收拾了一日,里里外外都已经能见到挂满的大红灯笼和搬运过来的新鲜花卉了。

墨雪小心趴在房顶,看着打着哈欠的巡逻侍卫走了后,才悄悄溜进了原本林锦婳该住的房间,但房间里面却是空空如也了。

她皱眉,主子不在这里,难不成被七皇子给……

她不敢想,就听得房间隔壁传来神神道道的声音。

“菩萨啊,阿慕是个可怜孩子,你就大发慈悲救救她吧。”

方伯说完,又上了一炷香,烧了一些纸,磕了三个响头,才站起身来,轻叹了口气。一转身,一个黑色人影忽然出现在了眼前,吓得他老人家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墨雪看他被吓成这样,忙道:“方才老伯所说的阿慕,可是慕白画?”她知道主子现在的化名。

方伯闻言,倒退两步;“你莫不是阿慕的人?”

“是。”

方伯这才长长松了口气,道:“那就好,你们赶紧想个法子把她接出去吧,她现在怀了孩子的女儿身已经被七皇子发现了,七皇子把她关在柴房,打算打掉她的孩子呢。”

“什么……”

“嘘!”方伯忙嘘声:“她周围都是护卫,你今晚是见不到她的,只能等寿宴那日。

墨雪看他是一心为了主子好,只轻轻上前道:“主子曾安排过,现在只需要稍稍改变一些计划,想要老伯帮点忙,可以吗?”

“什么忙?”

“等时机成熟,帮我放一把火。”

墨雪目光微冷,现在只能兵行险招,把主子捞出来再说了,否则迟了一步,肚子里的孩子真的被打掉了可就惨了。

方伯犹豫的看了她一眼:“能万无一失吗?”

“能。”墨雪保证道,

方伯见她信誓旦旦,又实在可怜林锦婳,到底点了点头。

一日过去,林锦婳的烧已经退了,但她睡到半夜时,就知道长孙祁烨就站在自己眼前,她也懒得睁眼,继续假装沉睡,直到他离开,她才缓缓睁开眼睛,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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