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手指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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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座椅上的方国华挣扎着，略显癫狂，吼道。

“什么意思？”

杨泽没有理睬对方，脑袋虽然被枪支顶着，却丝毫不惧，悠然自得如个闲散的喝茶老头。

“医者半毒师，要是理解这句话，就带我去见你们口中的曹老。”

方国华深吸一口气，听完杨泽的话依旧疑心未除。对他来说，这一天绝对是世上最难熬的一天。

行将就木的曹老被人毒害，身为贴身保镖，他难逃其咎。

现在，到底该不该相信眼前这个邪门的少年宗师？

方国华陷入到挣扎当中，他知道杨泽医者半毒师这句话的含义，这是说有些时候，救人医生也是个用毒好手。

而曹老之所以落得现在下场，完全是因为用药错误，变成了用毒。

看着杨泽自信满满的模样，似乎根本没将曹老的病情当做大事，方国华终究没犹豫多久，咬着牙齿命令道。

“国宇，放下枪！带他去救曹老。”

被叫做国宇的男人面露纠结，可面对方国华的吩咐，他没有反驳，收住枪支迅速发动车子，车子如发射出的炮弹，在街道上嗖地一声飙向秦江第一中心医院。

此刻，秦江市第一中心医院，急症室。

密密麻麻人群中的走廊，数不清满头银发的德高望重老医生面色凝重，穿梭在人群中。

在大门紧闭的急症室最前头，一个身穿唐装的老者身手利索，毫不含糊，不断安排着各方事情，在匆匆挂断京都的一通大佬电话后，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严峻脸色看不出平日和蔼胖阿福的半分影子。

“郑医生，怎么样了？”

已到耄耋之年的郑医生忍着疼痛的腿脚，摇摇头。

“老徐，曹老的情况很不好，我们只能维持住现在的情况，无法缓解毒药的剧痛，下毒的人太狠了！”

曹家四十年老管家徐厚黑着脸，恨铁不成钢看着不远处整个人灵魂仿佛被掏空的曹灵韵，过往的怜爱丝毫不见。

如果不是曹灵韵不懂事，偷偷将那所谓的“仙药”喂给曹老，曹老根本不会落到如今凄惨的地步。

急症室内，曹老痛苦的叫喊声不断传来，就算当年在东南亚魔鬼山经历地狱般的苦难，徐厚都未曾听到过老首长如此惨烈的哀嚎。

想到这，徐厚浑浊灰白快要瞎了的眼球爆射出盛气凌人的杀气，让围拢在一旁的医生纷纷低下头颅，不敢直视。

“方国华他们难道还没将罪魁祸首带回来？”

已经被怪罪限制自由的盘龙在一旁低下头颅，不知如何回应徐厚，在他心中，杨泽是当之无愧的少年宗师，事情闹到如今的地步，一定是出了意外！

“哼，这些年放任你们在海外，一个个都不会规矩了，莫盘龙，若曹老真出事，你便等着上军事法庭吧！”

曹灵韵内心无力，辩解道：“徐爷爷，神仙哥哥不会是坏人，他一定不是有意害爷爷的，您不要怪罪莫哥哥。”

徐厚眼神冰冷，对曹灵韵的话不为所动，让她进急救室陪在曹老身边，希冀这样能缓解曹老的痛苦。

这时候，在走廊不远处，传来一阵阵骚动。

方国华严阵以待陪在杨泽身边，冲着急救室走过来，指着杨泽向徐厚说道。

“徐老，他说他能救曹老。”

徐厚刚想发问对方是否将下毒的罪人带来，听见方国华的话，双目发光抓住杨泽的手腕，病急乱投医地激动道。

“小兄弟，你真的能救曹老？”

一旁的郑医生等人满脸狐疑，紧皱着眉头，不客气质问道。

“看你的年纪，这时候应该还在上学，莫非是在哪个医学院就学？”

杨泽环顾一周审视自己的白大褂，平静回应道。

“没有，我还在上高中。”

徐厚表情一滞，呆愣不知该说什么，在他旁边的郑医生则是感觉医学信仰遭到了亵渎，气的干咳两声。

“那你是医学世家传人？”

杨泽眨眨眼，摇了摇头，“我家世代从没有人行医。”

“那你这黄毛小子说个屁的救人！来闹事是不是？”郑医生旁边的第一医院主任听见杨泽真诚的回答，破口大骂。

“保安，快把这碍事的东西拖出去。”

刚刚激动片刻的一群人瞬间像打了霜的腌菜，叹了口气，再望向杨泽的目光中充斥着恼火。

郑医生怒目而视，训斥着方国华，“都什么时候了，还带这种不知来路的人来玩弄，知不知道人命关天。”

杨泽对周围人的指责无动于衷，自然地转身准备坦荡荡离开医院。

既然这些人不需要自己帮助，杨泽自然不会热脸去贴冷屁股。

方国华看见这一幕顿时急了，“郑医生，给他一个机会，他真的能救曹老！”

“糊涂，国华，你怎么跟盘龙一样糊涂！”郑医生旁边，江南省赫赫有名的圣手张神医痛心疾首。

“这行医救人，不是靠嘴皮子就行。一个连20岁都没有的愣头青，就算他学医，难道会比咱们这儿整个江南省医学界权威的医术还要高明？”

杨泽听到这停顿脚步，撇过头扫了眼所谓的张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