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前线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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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之后，刘凡对王朴等人也不像以前那样“偏见”了。大明现在的大环境就是这样，连陈奇瑜这样的五省总督都免不了会收授流寇的贿赂，你能指望王朴这样的将领做到出淤泥而不染吗？不是每个人都能向刘凡自己一样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待大明现在的事物的，和光同尘才是官场的主流啊！

刘凡的改变让王朴很是惊奇的发现，刘凡这个传说中很苛刻的人，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难以相处。两军合并之后，即使面对京营人马的偶尔犯错刘凡也没有大发雷霆，反而将事情交给王朴自己处理，刘凡表现出来的大度，让王朴心中也很是敬佩。随着越来越深入的了解，王朴对刘凡也是越来越敬佩。破虏军严格的军纪，强悍的战斗力，高昂的士气以及那让人震惊的信仰，这一切的一切都让王朴感到耳目一新。面对这样一支强大的军队，王朴也不禁对未来充满了希望，或许在刘凡的帮助下，他真的能完成自己的梦想，超越自己的父亲，站在前所未有的新高度吧！

时间悄然而逝，三天的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崇祯七年四月十五日，刘凡带领破虏军和京营的一万人马，在崇祯的命令下，踏上了前往河南的征程。

此时河南的局势已经开始有所变化了，正如刘凡所料的那样，李自成，张献忠等头目，自卢氏山中南下流窜至湖广四川等地之后，越来越感到吃力。本来众多流寇以为进入湖广四川等富庶地区日子会过的越来越好，到时候杀官造反，开仓放粮还不是从者云集啊！可是事情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美妙，湖广四川的百姓对于他们这些人的到来并不欢迎，反而还激烈的反抗。

一开始他们按照以前的老办法，攻打县城裹挟百姓势力很快壮大起来。但是好景不长，随着他们的破坏越大，百姓对其仇视就越深。家园被毁的百姓不但没有像他们想的那样加入他们反而处处跟他们作对，传递消息，带来官军围剿，很快流寇就陷入了四面皆敌的窘境。人马是越打越少，因为没了百姓的支持，消息也变得不灵通了，耳聋眼瞎，还要处处小心陷阱。很多纵横三晋之地多年的巨寇都在阴沟翻船，死在了不知名的小人物手中。

在湖广高迎祥等人遭到官军的围追堵截，小十万人马在短短的不到三月之间就迅速锐减到不足三万人，很多跟随高迎祥征战数年的“大将”惨死沙场。在四川张献忠也遭遇到前所未有的打击，倒霉的张献忠一入川就遭到了秦良玉及其麾下的白杆兵，一番接战被打得大败。其后秦良玉的儿子恰巧返回，母子两人两军夹击之下，张献忠更是大败亏输，从刘凡手中逃走的六万人马几乎折进去一大半。面对如此危局，高迎祥和张献忠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返回河南。

虽然有崇祯的再三告诫，但是陈奇瑜并没有立即调集人马赶往河南驻守，反而是因为新官上任召集了各部官军收拢权利。等到陈奇瑜反应过了时流寇已经窜入河南！

崇祯四年二月中旬，流寇集中在河南南部边界，趁着官军疏于防范，快速突入河南。此时的河南大地百姓已到了生死边缘，流寇的到来就像一根导火索，迅速引爆了这个火药桶。流寇入河南如鱼得水，仅仅一月之间，高迎祥张献忠等人不但恢复了元气，从三五万人迅速膨胀到十几万人，实力大增。

面对如此形势，陈奇瑜知道自己犯了大错，立即命令各部官军前去围剿。但为时已晚，此刻的流寇实力已经不同往日，左良玉，汤九州，李卑，邓玘等官军纷纷折戟，被流寇打的大败，实力大损，不得不退出战场****伤口，一时间流寇声威大震席卷中原。局势失控陈奇瑜连忙向朝廷求援，崇祯虽然大为恼怒，但是考虑到临阵换帅情况会更加难以收拾，只得捏着鼻子忍下了陈奇瑜的过错，反而派出了刘凡和王朴前去支援。

一连走了十几日，刘凡和王朴等人终于来到河南边境。晚间，大军安营扎寨，刘凡召集军中诸将商议军情。帅帐之中灯火通明，王朴，宋成等将领分座两旁，刘凡居于上首高声问道“现在前线情况如何？王朴你来说吧！”

王朴躬身领命道“根据总督陈大人发来的军情说，现在流寇已经突破官军包围肆虐中原。现在流寇大军主要分为三路。其一由老回回，过天星，满天星，闯塌天，混世王等流寇头目组成沿均州，往河南进犯。其一以高迎祥，李自成等人为主，从郧阳往淅川进犯。其三由张献忠，罗汝才等人为主已经过金漆坪，渡河犯商南。”

刘凡扶额道“这么说现在河南，陕西，山西等地都有流寇的大队人马了？那陈奇瑜呢？他在做什么？”

对于刘凡直呼陈奇瑜的姓名，王朴并不以为意，直接回道“陈总督现在已到均州，传檄四省巡抚会讨流寇，并命令陕西巡抚练国事驻商南，遏其西北。郧阳卢象升驻房、竹，遏其西。河南巡抚元默驻卢氏，遏其东北。湖广巡抚唐晖驻南漳，遏其东南。”

刘凡点点头，陈奇瑜的反应虽然稍慢了一点，但是策略实行的还是很得当的。有了这四路人马的重点驻守，流寇必然会在很短的时间内遭到遏制。想到此处，刘凡心中对陈奇瑜还是很有一些佩服之情的。沉默了一会儿，刘凡对王朴问道“那陈总督给我们的命令是什么？要到均州去见他吗？”

王朴顿了顿回答道“不是的！陈总督命令我部前往庆阳帮助当地守军驻守庆阳！防止流寇进犯！”

“庆阳！？”刘凡看了看地图下令道“好吧！既然陈总督有令那我们就去庆阳吧！”说着刘凡站起来大声道“王朴！宋成，整顿人马，明日一早出发！前往庆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