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7.第597章 坠落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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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冉冉不明白一点，洛昊苍到底有没有看清尸体是他的宝贝儿子，看清了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可要是没看清……

众人的惊呼、震惊的絮语，像魔鬼的一串串字符钻进冉冉脑子里，搅得她的头一阵阵发痛。

红夫人一边叫一边无力地瘫软在地上，她整个人像她死去的儿子一样，逐渐变成一滩贴在地上的烂泥，再也没有起来的气力。

“如今洛平阳已死，我自然也不会让谷凡继续好端端活着。”

事实证明，男性在极度震惊和崩溃的情况下也会尖叫，仿佛成千上万道鸣笛一同作响。

她希望她是一个公正的人。

只有顽劣的孩童才会上一秒用石块将人砸伤，下一秒又拉起手不停说着两人间的亲热。

那场景就像死去的洛平阳化成一堆血红色的泥，淅淅沥沥攀上了洛昊苍的身体，而被他攀过的地方，自然而然就留下了这样的痕迹。

冉冉迅速低下视线，“……远远超出我的预料。”

是谷凡。

圣女正在笑吟吟地观赏，脸上的笑容与冉冉哄得她开心后的笑容别无二致，甚至还要更开心一些。

洛昊苍没有昏倒，或许是他洛家族长的权势支撑着他，在这种情况下也能保持镇定。

而她此时不免关注这出惨剧的创造者，或者说始作俑者。

“但无山要的，只有公平二字，人命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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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冉不知道他怎么看待自己即将到来的死亡，尤其是在目睹洛平阳尸体的坠落之后。

在洛昊苍看来，圣女用洛平阳的尸体大做文章是在示威，而此时宣告杀死谷凡又是在示好。

割裂得仿佛不能在一个人身上共存。

红夫人两眼一黑，直接昏死过去。

冉冉就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了。

“也是杀害你儿子的凶手，他对洛平阳完成了符合情理的复仇。”

此时他的神情像极了圣女，冷得像冰。

实在太有冲击性。她难以缓过来。

圣女察觉到她的视线，偏头看她，“如何？能不能到达你期望的程度？”

冉冉打着寒颤说不出话。

血肉构筑的身躯在地上砸开一朵红粉色的花，残肢断臂和内脏碎块混着冷却得有些粘稠的血液四溅开来。

不是敌人、不是对手、不是合作伙伴，更不是朋友。

如果一定要寻找一个贴切的词汇，圣女在洛昊苍心中更像一个顽劣的孩童。

圣女表现出对她的一贯亲昵，贴近她耳语，“那你是满意呢？还是不满意呢？”

洛平阳和谷凡的事既然发生在无山地界，那就属于她的管辖范畴，她要遵循公平的原则解决这件事。

但这一切洛昊苍是不知道的，他在台下老泪纵横，“既如此圣女何不把人交给我们洛家处置…何必，何必如此对待阳儿的尸首啊！”

圣女冷笑一声，“难道他不应该被如此对待？”

后面紧接着的一句话更是宛如魔鬼的低语。

“我不仅要这么对待洛平阳，还要这么对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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