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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8
陈之和虽然睡得迟, 但多年的作息规律让他早早地就醒来了,梁言还在熟睡当中, 她贴着他, 一手还搭在他的腰上,睡颜看着和小孩子一样,毫不设防。
一大早的他有生理反应, 在以往他根本不当回事, 今天倒有点蠢蠢欲动,梁言睡得正香, 他看着她的脸, 实在禽兽不起来。
时间还早, 陈之和不想吵醒她, 他小心地把她的手拿开, 拉了被子盖上, 之后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去了外边的盥洗室洗漱。
他有早起健身的习惯,趁着梁言在睡, 他换了套衣服去了小区的健身房, 顺便也熟悉了下周遭的环境。
锻炼回来, 陈之和冲了个澡, 换好衣服去卧室一看, 梁言还在睡,一点没有醒来的痕迹, 他想到昨晚她站在冰箱前嘀咕肚子饿, 犹豫了下, 还是走过去打算把她叫起来吃早饭。
“梁言,梁言。”陈之和唤道。
梁言微微蹙眉, 努了下嘴,片刻后才悠悠转醒,勉强睁开眼,她看向陈之和,表情尚迷糊着,含糊说了声“早”。
“饿吗?起来吃点东西再睡。”陈之和说。
“好。”梁言乖顺地点了下脑袋,完全不像一个在睡梦中被叫醒的人,一点起床气都没有还不赖床。
陈之和还以为要费点儿功夫,之前陈嘉玥那小丫头和他一起住酒店的时候,为了喊她起床上学,他可是连哄带忽悠的。
他轻拍了下她的脑袋,目光下移,昨晚从浴室出来后她没换衣服,穿着浴袍直接睡的,浴袍领口本来就不紧实,随便折腾两下就开了。
梁言浑然不觉自己春光外泄,还心大地伸了个懒腰,蹬了蹬腿。
陈之和看着她脖颈、锁骨、胸口上的斑斑点点,眼神幽深,他伸手直接把她的浴袍领口拉上,抬眼看她:“觉得怎么样,还难受吗?”
梁言垂眼,好像这才完全醒过来一样,她耳尖一红,侧着身看着陈之和,眨眨眼:“需不需要我写一份试睡报告给你?”
陈之和眉峰微挑,淡定地点头:“可以。”
他凑近她的耳朵,幽幽地吹了口气,低笑一声说:“写全面一点,最好有单项评估,吻技、前戏、技巧、硬——”
梁言撑不住了,她满脸通红地捂住陈之和的嘴,又羞又急:“五星,通通五星。”
陈之和笑了,他抓住梁言捂着他的脸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下:“我们夫妻之间不用见外,你实话实说,我虚心接受,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下次一定表现得更好。”
“……”
陈之和的段位实在是太高了,梁言根本招架不住,她扣了下他的手心:“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陈总。”
陈之和噙着笑,轻轻弹了下她的脑门:“起来吧。”
刷牙时,梁言一手扶着腰,昨晚这么云渥雨颠一遭,她觉得浑身酸胀,尤其是腰腹,像做了百来个仰卧起坐一样,紧绷绷的还肌肉酸痛。
看过猪跑和吃过猪肉果然是不一样的啊,她想。
洗漱完,换了长袖长裤,梁言往餐厅去,陈之和正和人打电话,讲的是酒店的事,她听不懂,老实地坐下,自觉地拿起一个三明治开吃。
陈之和推了杯温牛奶过去,用眼神示意她。
梁言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三明治吃到一半,陈之和挂了电话,梁言问:“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吗?”
陈之和很正经地说:“我是‘自由职业’,在家也一样可以工作。”
他是总裁,自家公司,想什么时候去上班就什么时候去,不想去都行,谁敢查他的出勤扣他工资,这真的是自由职业者的最高境界了。
梁言羡慕了:“真好。”
吃了早饭,梁言主动收拾桌子,把杯子盘子洗了。
陈之和倚着门看她,想起昨晚他们的约定,心想她还真是一点都不给家庭矛盾滋生的机会。
“今天休息,有想去的地方吗?”
梁言把杯子放进柜子里,擦擦手,转过身犹豫了下说:“不出去,呆在家里行吗?”
陈之和没有异议。
昨天下了场大雪,今天外边的世界银装素裹,纯白一片。
梁言和陈之和宅在家窝在客厅沙发上,一个抱着笔记本处理工作事宜,一个抱着iPad画画,论起来这还是他们结婚后,甚至是认识之后第一次这样相处,在白天,有大段完整的时间,只有他们两个,虽然各忙各的,但偶尔抬头能看到对方,这种感觉还挺微妙的。
梁言在画“鳄鱼和小白兔”的条漫,上次更新后,她居然又涨了一万粉,条漫底下还多了很多评论,夸得她飘飘然的,居然有那么一瞬间真以为自己能吃画师这碗饭。
不过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没经过正经的绘画训练,全靠自己瞎摸索,画出来的东西比那些大触差多了。
小时候她对画画感兴趣,不过那时蒋教授一心想把她培养成一名钢琴师,没想把她往画家的方向去培养,后来她成绩太差,教授就逼着她学习,禁止她不务正业,她的水彩笔蜡笔颜料不知道被丢几回了,每回蒋教授“收缴”了她的画笔,梁教授就会偷偷地再买给她,因为这件事他们也吵过很多次。
后来梁言就再也不在家画画了,初高中那会儿她都是在学校里画,还参加过绘画社,等上了大学,学了学前教育专业,她才算有正当理由光明正大地画画,只不过那时候大了,真要系统地学习绘画也迟了。
绘画对梁言来说就是一个能让自己开心的爱好,她没想过把它当一个职业,就以她这个半吊子的水平,真要是当个画手怕是会饿死。
“鳄鱼和小白兔”的条漫火了她自然高兴,虽如此她还是没想过当个正经的画手,她愿意画下去的原因一是自己高兴,二是不想让喜欢这个故事的人失望,三呢……
梁言偷偷瞄了眼陈之和,她觉得和他在一起的生活是值得记录的。
陈之和起身去倒水时看了眼她的画,还是上次看过的鳄鱼和兔子,她好像格外喜欢这两种动物。
他也给她倒了杯水,梁言道了声谢,两个人没说什么话,但是一点也不觉得别扭尴尬,反倒两厢适宜。
画完画,梁言想了想又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自己昨天放进去的小玩意儿,埋头专心地操弄起来。
陈之和看完一份文件,觉得客厅分外安静,他不由抬眼看向梁言,她盘腿坐在地毯上,低着头,一手拿着细针不知道在戳什么,格外认真。
他盯着她的手,出声问:“在做什么?”
梁言正专心着,不提防吓一跳,手指头就被针扎了下。
她低呼一声,陈之和把腿上的笔记本放到一旁,凑过去抓过她的手看了看,她的一个手指头被针扎破了,一颗小血珠冒了出来。
“没事没事。”梁言收回自己的手,浑不在意道,“我经常扎到手,小伤口,一会儿血就止住了。”
她还很有经验地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个创口贴:“呐,随身必备。”
陈之和拿过创可贴,拉过她的手帮她贴上,他用眼神往桌上示意了下,问:“扎小人?”
“羊毛毡啊,你没见过?”
陈之和还真没见过。
梁言等他贴好后抽回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已经戳好的成品——一只熊猫,她递到陈之和眼前:“就是这个。”
陈之和接过那只熊猫,小东西还挺精致的,他把玩了会儿:“你做的?”
梁言点点头。
陈之和又看向桌上还没成型的东西:“现在做的是什么?”
“柴犬。”梁言看着陈之和,试探着问,“你要不要……试试?”
陈之和抬头,梁言的眼神忐忑又期待,他把自己的袖子往上扯了扯,笑着说:“来吧,梁老师。”
梁言很高兴,她拿了新的手工羊毛,开始教学:“你来戳柴犬的身体,很简单的。”
“就把这些羊毛扯松了,然后叠几下,卷起来,拿针戳实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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