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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测点头。
欧阳行省也是同样随着莫测点头：
“在这种矛盾的心理下，我一直没给他安排半灵层次的导师，而是顺从他的想法，给他找一位喜欢的老师...他说过的，他很崇拜你。”
崇拜我干掉了手术刀·冯·杰克曼，那是“心魇”在月蚀里的谎言...莫测依旧无言，点头，喝茶。
欧阳行省微笑：
“你没让我失望，真的很讨他欢喜，他现在看你的目光让我这个做父亲的都有些羡慕。”
“当然，这只是一个方面，只是从小傲的角度考虑。”欧阳行省话锋一转，眼神中多了几分深意：
“而从我的角度来看，一位能够在二十天就感受到情绪执念的契约者，一位能够击杀手术刀·冯·杰克曼的契约者，甚至在今天早上干掉凯乌斯的人...就很值得关注了。”
“只是侥幸，行省大人过誉了。”莫测面不改色，应付了一句。
“侥幸...”
欧阳耀嘴里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摇了摇头：
“没有人能次次侥幸，铁神绝不会把好运每次都赐予同一个人，从来不会。”
“这只能说，你有着自己秘密...”
闻言，莫测端起茶杯的手顿了顿，但也只是顿了顿。
微笑着摆了摆手，欧阳耀继续说道：
“能达到这种水平，说明你在背地里下了很多功夫，更或许是你有着对契约能力独到的见解...不过，不管怎么样，对于一位以后可能会成为半灵的契约者而言，做朋友总是好过于做敌人。”
其实我的秘密是...我和你儿子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且我们还搞了一个隐秘组织...莫测心下腹诽，嘴上却是只能应付：
“行省大人看重，着实让莫测惶恐。”
微微叹了口气，欧阳耀抬头，微笑着注视莫测：
“你们姐弟本就对小傲有恩，再加上前面的这些考虑，所以，在当时小傲忽然提到崇拜你时，我就顺水推舟让你做了他的导师。”
“希望不会让您失望。”莫测同样报以微笑。
整个聊天过程波澜不惊，像是两三好友围坐茶桌闲聊，但莫测还是很容易地品出了欧阳耀的意思。
他在表达坦诚，坦白解释让自己做欧阳傲导师的初衷，表达所谓的善意...
而目的是为了拉拢。
这种拉拢中，姐姐骆笙在其中所占的比重有多大，莫测有点难以分清。
他其实很想对欧阳行省用用读心术，可惜，那无异于要打破眼前这种坦白相告的气氛，对行省大人出手使用契约能力，更无异于嫌命太长了。
虽然感觉不到有契约者的符源波动，但是，行省大人身边怎么可能会没有高手环伺？
察觉不到，只是因为级别不够罢了。
而对于欧阳行省表达出来的“善意”，莫测没有必要拒绝。
想了想，莫测随意笑道：
“欧阳行省，对于欧阳少爷，莫测有不同意见。”
“哦？”欧阳耀表现出来意外的语气。
“为人父母，自然要帮子女计深远。”莫测淡然说道：
“少爷天赋卓越，契约能力更是有足够开发的空间，未来前途不可限量...能成为少爷的导师，莫测与有荣焉。”
“更何况，少爷是欧阳家族独子，该承担的责任是他注定要承担的，这从他降生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
“在他觉醒成为契约者，拿到世界这个称号的时候，更是如此。”
莫测微笑着表达自己的“坦诚”：
“我愿尽绵薄之力，辅助少爷鱼跃龙门。”
欧阳耀闻言眼神晶亮，旋即满意地点头，淡淡说道：
“如莫导师所说，欧阳家必铭记于心。”
一桩“交易”，就这样在闲聊中达成，莫测与欧阳行省相视而笑。
既然欧阳行省暗中表达了拉拢的意思，莫测仔细思量，倒是觉得没有拒绝的余地，便用做欧阳傲导师的身份，应承下欧阳行省的“邀请”。
莫测只是说的更加隐晦了一些，不过仍然很好理解，欧阳行省的意思是想要和未来可能成为半灵的人做“朋友”，那么莫测说做欧阳傲的导师与有荣焉，会辅助欧阳傲，关系自然要比所谓的“朋友”更深了几分。
其实，莫测对于联邦保守派的拉拢并没有过于意外，这在他成为了欧阳傲倒是的时候，就曾经想过这种可能。
更何况，丁爸爸曾经和他讲述过，联邦保守派没有敌人，只有合作，这句让人匪夷所思的话在莫测后来前后琢磨之后，觉得是联邦保守派没有像激进派那样倾覆潘多拉的目标，更是像遵循着铁民社会的发展而自然壮大。
至于这是否会被定性为“背叛潘多拉”，莫测更是觉得没必要担心，毕竟，现在虽然栖身在潘多拉之下，但是潘多拉的是是非非也见了不少，这不，因为萨乌尔·安德伍德的关系，潘多拉内部就有一整个议会要置自己于死地。
莫测作为一名惩罚者，本身的工作就相当于是一名“间谍”，那为什么要排斥自己成为一名“多面间谍”呢？
更何况，原本就已经打算抱丁爸爸的大腿了，顺着抱一抱联邦行省的大腿也就是自然而然的。
话说回来，他本身对潘多拉的忠诚就极为有限，作为一名穿越者，他怎么可能会受什么派别的限制，更不可能受所谓的意识形态的影响而去坚定的站队。
一句话，他只看人，只要不违背自己的底线就好，如果有一个什么词汇用于描述的话，那就是“从心”。
而且，做欧阳傲的导师，是他此时无法中断的一层关系——世界老大可是能在未来“主宰”罗迪尼亚大陆的人，现在更是自己“辅佐”起来的月蚀组织老大。
欧阳耀最后一句话中有个“顺水推舟”，莫测又何尝不是顺水推舟。
在收到邀请之后，莫测就大概明白欧阳耀可能要在今天谈一些事情，对此已经有了心里准备。
欧阳行省最后那句“欧阳家族铭记于心”，就是代表着这桩“合作”达成了，莫测将以欧阳家族少爷导师的“合法”身份表现于外，更可以在暗中合作的方式得到报酬，而且，这并不是“卖身”给欧阳行省，分寸拿捏的刚刚好。
欧阳耀笑着提起在炭火上烧开的水壶，再次为莫测和自己将茶水满上。
莫测盯着茶杯中打转的青色茶水，随意问道：
“欧阳行省，保守派与激进派的理念似乎完全不同。”
这是在“合作”达成之后，莫测准备先品尝合作者应得的“红利”，从与欧阳行省不错的“闲聊”氛围中获得自己想知道的情报。
关于罗迪尼亚大陆联邦政府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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