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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府众多护卫朝着城防军一拥而上,景汀正要上前,江呈轶却拦住了他。
他正惊讶,只见身边靛青长裾的青年屈身弯腰,在这些横冲直撞而上的护卫未来得及注意时,趁机而袭,长腿一扫,便将七八个人绊倒在城防军面前。
这些护卫见状,又涌上来一批人马把江呈轶团团围住。谁知他光靠一个人,便可击人于无形之中,处处打中要害,令八九个人纷纷捂着脖颈、裤裆以及背脊处痛的哇哇大叫。
景汀正目瞪口呆时,只瞧见前头围成一团的太尉府护卫,纷纷跌坐下来。那名上身穿着蔚蓝色绒毛褙子,里头配一件绣有万年青纹案的靛青直裾袍的英俊青年定定的站在这一群跪在地上或躺在地上,龇牙咧嘴愁眉苦脸的七尺大汉们中间,面色平淡,黑沉沉的眸子望向面前的头发花白的邓国忠,竟还能恭敬朝他一拜,客气道:“太尉大人,晚辈失礼了,还望太尉大人见谅...若大人想继续抢人,晚辈也愿意奉陪,只是如今晚辈不过与大统领带着贵府公子前往东府司例行询问...真的将事情闹到了陛下那里,让他亲自下令,看押贵府公子,大人便不好收场了...”
“你!”一向老奸巨猾,蛮不讲理的邓国忠此时也没了办法,这个年纪颇大的老人被江呈轶气得发抖,他平生还未被这样的年轻人羞辱过。但他晓得江呈轶作为东府司主司,替陛下复核疑案,的确有这个权利。陛下重视爆炸一案,毕竟此事牵扯了太多条无辜百姓,且那不知为何出现在地牢里的施安也让陛下非常在意。若他当真将事情闹到陛下那里去,他邓氏一族也不一定能占到什么好处。
邓国忠仔细思寻一番,缓下了怒意,横眉冷眼同江呈轶道:“你东府司要抓人可以,但老夫欲同尚书左丞说几句话...这样的要求总不过分?待我二人话毕,自然由得你们带他走。”
他虎视眈眈地盯着江呈轶,恨不得要用目光在这青年身上钻出个洞来。
江呈轶挑挑眉,拱手再拜,言语如沐春风,风雅谦和道:“自是可以的。”
景汀却蹙紧眉宇,欲阻止,见青年朝他使了个眼色,他才顿住了话语,一脸严肃的盯着邓国忠朝城防军走去。
邓国忠将邓元拉住,城防军的士兵却不肯松手。
“大统领?”他朝景汀投去目光。
景汀顿了一下,默默的朝着押着邓元的士兵示意放开邓元。
邓国忠拉着邓元站离了城防军,一人悄悄同他说道:“阿元,你老实同我说,为何施安会在你府上?你府上地牢又为何会爆炸?”
邓元自腊八事发后,便被魏帝遣回了尚书台,至今四五日吃住都在尚书府中,门前有禁军看守,不允他与本家的人见面联系或是会话。
此刻,是邓国忠第一次找到机会同他这个孙儿说话。
邓元面露难堪,心慌意乱道:“施安...是孙儿自作主张看押于地牢中的,本想从他身上审问出些不利于摄政淮王的证据,隆中、南乡等地洪水淹城,常山侯跌了那么大一个跟头,都没有彻底被削爵流放。孙儿想着,施安一定还晓得些泉陵一案的内幕,便想细细审问后禀告陛下,谁知...”
邓国忠听着他的话,虽气他一意孤行,可此刻责骂于他也无济于事,于是又问道:“你是如何抓到施安的?”
邓元一愣,顿了一顿道:“孙儿的确一直派人搜寻着施安的下落...一月多前,孙儿在江湖上找的侠士,将施安送到了我府上...孙儿才将他看押起来的。”
邓国忠听后大惊,心里有了定数,邓元此番定然是被某个人暗算了,他继续问道:“那江湖侠士你可有见过面?”
邓元摇摇头道:“江湖规矩,他们拿钱办事,不会露面。施安被送至我府上时,也只是...一身褴褛衣躺在府前台阶上。明明有人深夜叩门,门房来报时...却说只有施安一人气息奄奄的趴在外头。因而,孙儿并未见过将他送过来的人。”
邓国忠冷着脸斥骂道:“蠢货!这样一来,此事的幕后主使便完全脱了身,将私下追捕施安,插手廷尉府内务一事的罪责全都栽倒了你的头上!你收押施安时怎么不想一想,为何将施安送至你府上的人不肯露面?什么江湖人士按规矩不露面?你这一次,就是被旁人设计了!此事我本已按照陛下嘱咐,让贼曹的梅飞彻带着人协助廷尉府左右监一同追捕施安,本是名正言顺。你这般行事,不但没审出什么。还让整个邓氏如今都惹上了一身骚!”
邓元被骂的羞红了脸,垂头丧气的低下头不说话。
邓国忠看着他,心中有些烦闷,冷冷道:“此事既然已经发生,也没有办法了,元儿放心,祖父定然会让你脱身。记住,到了东府司,你必须承认你私用牢狱之刑审问施安,此事已然板上钉钉,就算你狡辩,陛下也不会信,且定会有人抓住此事大大弹劾你,所以这一点你承认也无妨。但,千万强调你不可能做出爆炸案这种引火烧身的傻事,抓捕施安也只是为了替陛下分忧。能说的多么动情便说的多么动情。这些年我邓氏为陛下做了不少事。你动之以情,想来陛下还是肯给我邓氏半分薄面与信任的。”
邓元立刻点了点头道:“孙儿必照祖父叮嘱行事,孙儿此番闯下如此大祸...只盼着不牵连邓氏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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