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十六甲对一百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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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呀，从哪摘的苹果，真甜！”衔蝉咬下一小块苹果，喜滋滋的道。

王扶摇用袖管擦完一个苹果，递给三瓣嘴，笑道:“捡的。”

衔蝉吐了吐舌头，然后很不屑的撇了撇眼。

三瓣嘴接过苹果，没有下嘴，双手捧着，王扶摇笑道:“尝尝。”

三瓣嘴嗯了一声，轻轻咬破果皮:“公子也吃。”

王扶摇从怀里随手拿起一个苹果就咬了下去，边嚼边说道:“咱们边吃边走吧，项叔叔就在前面了。”

衔蝉一个苹果下肚，好像没吃够，讪讪的伸手拿，王扶摇轻轻拍掉她的小手，把仅有的三个苹果放在布袋里兜着，笑道:“走会再吃。”

衔蝉瞬间闷闷不乐，嘟着嘴，看样子是心情不好了。

三人行，三瓣嘴一直带着浅浅的笑意，她着自家公子问道:“公子不学大周天了嘛？”

王扶摇默默看着前面远方，答非所问道:“嘴儿，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三瓣嘴轻轻的道:“奴婢不知，奴婢只知道活着是为了好好侍奉公子。”

王扶摇抓过三瓣嘴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淡淡道:“那嘴儿定要好好活着。”

不等三瓣嘴回话，王扶摇又道:“父亲为人臣却敢指点君王，为首辅却敢豢养死士，朝廷上人人都怕他，甚至连皇帝都要以礼相待。他太霸道了，就好像什么事都要随他的意志来走，国事，家事，天下事。”

“嘴儿，你知道吗，大周天已经尽在我手，是陆真人舍命相传，大多是父亲的意思。”

说完，王扶摇低头看着腰间挂着的扶龙，低声道:“这把剑名叫扶龙，是儒家至宝。我现在有点不懂了，他到底想让我做什么呢，举书进仕还是拿剑纵横？”

三瓣嘴停下脚步，双手握着王扶摇右手。

“奴婢只知道首辅大人是不会误公子的，奴婢心想，大人改变了主意也说不定呢，公子不是从小就想学剑吗，公子现在应该开心才是。”

衔蝉悄悄的走过来揽住王扶摇的胳膊，胸前六两紧紧贴着，她一脸傲气的道:“首辅大人可是大儒国师呀，这天下还不是当今陛下和首辅大人说的算。公子，衔蝉觉得大人是要你文武兼修。”

王扶摇苦笑道:“文武兼修？文不成武不就罢了。”

衔蝉蹦蹦跳跳在王扶摇与三瓣嘴前面，攥起粉嫩的小拳头在空中比划，嗔怒道:“才不是，谁敢说公子文不成武不就，衔蝉就打！”

三瓣嘴噗嗤一声，抿着嘴巴笑出声。

王扶摇气笑道:“得了，你先把我打了吧。”

衔蝉有些泄气，前一秒还气鼓鼓着脸，下一妙就低忪着脑袋闷闷的哦了一声。

王扶摇默默得摸了摸怀里的那片布条，坏笑了一声，随后畅快大笑。

衔蝉疑惑的看了一眼三瓣嘴，三瓣嘴疑惑的看了一眼王扶摇，王扶摇只顾着贱贱的笑。

“不负清灵不负卿，要得要得。”

——～——

京城。

帝王家。

“陛下执黑先行。”首辅王桓之与皇帝秦怀民弈棋，司礼监总管大太监刘海观棋，王桓之看着纵横十九道棋盘，笑道。

皇帝秦怀民皱着眉头，举起一枚黑子一时不落。

王桓之等了一会，仍然不见落子，便笑道:“臣与陛下推演中楠山局势，陛下演那边，臣演这边。其实无论陛下如何落子，都只是棋盘胜负，无关局势变幻，无妨的。”

秦怀民长出一口气，执黑落子天元。

大公公刘海笑容一窒，看向王桓之。

王桓之气定神闲，执白随意落子横竖一星。

“陛下首落天元是头一回。”

“嗯，先生一向十子不沾星，这回也干脆占了一星。”

“陛下是想开蜀？”

“哈哈，在先生面前用开蜀岂不是自讨苦吃。”

“陛下这般想已输半棋。”

“你我这才各落一子，言之甚早。”

王桓之轻笑道:“请陛下落第二子。”

秦怀民落子横二竖三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