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湖惨案-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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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医觉醒http://www.mibaoge.com/0_2/ 首发起点中文，作者：一代仙侠，笔趣阁正在更新中，欢迎阅读。钱坤副队长站在警局门口安静地等候着，此时天色已晚，他抚摸着大肚子，望着东北方向的道路，耐心地盼着警车归来。钱坤是个性情中人，粗中有细，虽然平时总跟赵敬东拌嘴，但在工作方面却绝不马虎。钱坤刚用手机看完了赵敬东发给他的视频文件，也就是吴晴在戏剧服装城购买胡须道具的那个监控视频，钱坤深深地吸了口气，一股凉风灌进肺里，他打了个冷颤，不知不觉已经是秋天了，最近忙得竟然忘了日子！钱坤点上一支烟吸了起来，右手还不停地揉着自己的大肚子。

正当香烟抽完时，钱坤见两辆警车从不远处驶来。钱坤见赵敬东等人下车了，便大步走上前去。四名警员分别押着陈大丰和吴晴下了车。

赵敬东拿出一根烟递给钱坤，高声喊道：“腾出两间审讯室，审案子用！”

虽然刚抽了一根烟，但空气的寒冷使得钱坤不自觉地又接过了赵敬东手里的香烟，他那粗狂的嗓音又来了：“两间审讯室什么情况”

赵敬东正在点打火机，火光点亮，发出微弱的热量。赵敬东瞥了钱坤一眼说道：“演！演什么你看不到有两个犯罪嫌疑人吗咱俩一人审一个！你挑吧！”

钱坤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拍着自己的大肚子说道：“我挑什么”

赵敬东突然冲上来踹了钱坤一脚，说道：“你有病是吧！挑人呀，挑什么！算了你也别挑了，我审那个男娃，你审女娃。就这样吧，把证词录音给我录好，每句证词给我记下来！”

钱坤吸了口香烟，吐着烟雾叫道：“好！好！好！我审女娃！我审女娃！一号审讯室和二号审讯室现在都空着呢，小林他们肯定会安排好的，咱俩直接去审就行。我说赵大队长呀，你不能总是仗着你是正的，我是副的，你就老欺负我呀……”

赵敬东听闻此言，又抬起脚做出要踢人的动作，钱坤急忙后退两步，不再争辩。赵敬东问道：“视频看了吗”

钱坤说道：“什么视频……”

赵敬东又瞪了钱坤一眼，钱坤见状急忙说道：“哦，哦，你说是那个女娃的视频吧，看了看了。那个女娃我早就见过她，她叫吴晴嘛！我在未央湖就见过她，我感觉她有些狡猾狡猾的！”

“对，就是吴晴的视频。不管她狡猾不狡猾，现在我们证据确凿，陈大丰是凶手，吴晴是帮凶。”赵敬东说道。

钱坤说道：“那帮记者们一直在追问案件的进展，烦都烦死了。看样子，明天就可以答复他们了。”

赵敬东说道：“咱们干咱们的工作，管他记者干什么呢赶紧干活！”赵敬东说完便走进警局，钱坤见状也掐灭了香烟跟随其身后，到楼梯口处两人分开，赵敬东来到一号审讯室，钱坤则来到二号审讯室。

赵敬东队长进入审讯室后，在陈大丰的对面坐了下来，眼睛死死地盯着陈大丰。旁边的警员小林则拿出了笔和本子准备做记录，并顺手按下了桌子上录音设备的按钮。

此时，陈大丰的脸色十分难看，脸涨得有些通红，被拷着的双手也相互不停地揉捏着，捏完指头又捏指甲，气氛很不轻松，也很不和谐。陈大丰环视了周围的环境，整个审讯室十分严肃，他不敢跟警员们有目光接触，仿佛是老鼠被几只猫包围一般，警员们冷峻的眼神能吃掉他！

赵敬东用手指敲打着桌子，开口说道：“陈大丰，你也别紧张，你就实话实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记住，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所以你一定要想清楚了再说，不要撒谎。现在已经证据确凿，许小隆就是被你和吴晴杀害的，请你交代一下你们作案的来龙去脉吧！”

陈大丰鼓足勇气抬起了头，但眼神依然飘忽不定，就像丢了魂魄一样，他低声说道：“没错，是我杀死了许小隆，我用匕首割了他的喉咙，一刀就把他弄死了。”

“具体什么时间几点”赵敬东问道。

陈大丰有些迟疑，但还是回答了：“21号早晨，我到了许小隆的住处，趁他转身背对我的时候，我便掏出刀子刺杀他，直接对着他的喉咙割下去。我小时候练过弹弓，对准确度一直把握得很好。所以一下子就切到他的要害部位。时间应该是7点45分，我杀了他后特地注意了一下墙上挂钟的时间。然后我就骑着电动车去笃学楼了。”

“电动车是哪来的”赵敬东问道。

“是我自己的，”陈大丰说道，“我提前一天就把我的电动车停在了他家门口。”

赵敬东撑着下巴，继续问道：“吴晴呢她是否参与了杀人过程”

陈大丰沉思了几秒钟后，脸色变得更红了，他双手有些颤抖，嗓音也有些颤动：“许小隆是我杀的，吴晴没有参与杀人，她对这个杀人的事件完全不知情。”

赵敬东皱着眉头，严厉地说道：“她对杀人事件完全不知情你给我说实话！”

陈大丰被赵敬东突然变化的声音吓到了，他闭上眼睛镇定了三秒钟，然后睁开眼睛说道：“警察先生，我说的就是实话。吴晴很爱我，也很听我的话，我让她做什么她都会马上去做，不会问太多。我让她帮我买东西，她当然也会去买。我让她帮我买胡子、眼镜和鸭舌帽，她问我买这些东西干什么，我没告诉她，她便不再多问，就直接按照我说的去买了。所以，她所做的任何事情与犯罪无关。所有罪行，我一人全部承担，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我愿意接受政府和法律的制裁……”

“你等一下，”赵敬东突然打断陈大丰说道，“你刚才说你让吴晴去买胡子、眼镜和鸭舌帽，她问了你原因你没有告诉她，还依然愿意帮你去买吗”

“是呀，”陈大丰说道：“她真的很听我的话，她很贤惠！”

赵敬东又皱了一下眉头，说道：“你继续说。说你的杀人动机，为什么要杀许小隆是因为那张纸条吗我是说公羊仙在你家垃圾桶里发现的那张a4纸条。”

陈大丰一听到a4纸条这件事，却立马变得激动了起来，双手扯得有些用力了，手铐声咣铛直响。他加重语气说道：“就是那张纸条！就是今天在教室里公羊仙拿出来的那张纸条。哎！我本来以为扔到垃圾桶就可以了。我现在真的太后悔了，我当时应该烧掉它！你们都看了那张纸条的内容了吧太嘲讽了，你们说，许小隆是不是该死如果换成你们，你们想必也会有杀死许小隆的冲动！”

赵敬东说道：“出现了杀人的冲动时，要努力克制的。他只是违背了的道德，你却是触犯了法律，你犯罪了呀！你还大学生呢，一点法律都不懂吗”

陈大丰更加激动了，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跟刚才相比完全是两个人：“我真的克制不了，真的！说实话，我真的深深地爱着吴晴。可能是因为初恋的缘故，我从没如此爱着一个人。遇见吴晴，是我今生最大的荣幸。可是，这美好的爱情，都被许小隆破坏了。吴晴不是处女，但这并不阻止我对吴晴的爱，只会增加我对许小隆的恨。”

赵敬东有些疑惑，问道：“既然你很爱吴晴，那你就应该好好跟她过日子，而不应该在乎她是不是处女。”

陈大丰摇了摇头，说道：“警察先生，我再说一次，我很爱吴晴，我并没有嫌弃吴晴，我只是恨许小隆！”

赵敬东说道：“恨许小隆，就要把许小隆杀掉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爱的人和恨的人，难道我们要把所有恨的人全杀掉这是什么道理！如果这样，世界就乱套了，还要法律干什么”

陈大丰叹着气说道：“哎！哎呀！我心里面非常不平衡，我觉得像许小隆这样的人死一万次都不过分。警察先生，你知道吗在人类的性别比例上，男女性别数量的比例大致是1:1，这样子的话，每一个男人平均应该得到一个处女才对。可惜，就是有那样子一些人，一个人占了两个、三个甚至更多的处女，而我们永远也得不到完美无瑕的女孩。这破坏的是我们这些老实人的幸福，这多么打击我的自尊心呀！我确实爱着吴晴，但我痛恨夺走她第一次的人——许小隆。许小隆这个王八蛋凭什么破坏我跟吴晴的幸福我必须杀了他，否则，日后在他面前，我无法做人，无法抬头，我永远矮他一等，我永远活在他的阴影里！”

赵敬东说道：“你这是什么逻辑纯属瞎扯淡！吴晴把第一次给他了又能怎么样你是年轻人，应该比我更了解现在年轻人的观念吧！处女不处女的有什么重要的吗许小隆写了纸条给你，你把纸条扔掉无视它不就完事儿了吗哪有什么抬不起头之说男人之间比拼的是做事业，比拼的是能力，而不是比拼自己拥有过几个处女。有过也好，没有过也罢，又能怎么样呢你这个观念谁教你的呀！真是的大错大错！你上学读的那么多书都读到哪里去了读到驴肚子里了吗”

陈大丰还在摇着头，长篇大论说道：“警察先生，我这怎么能是大错特错呢你刚才也说了，男人之间比拼的是能力，那怎样判断一个男人的能力呢像我这样没有睡过处女的男人，算是有能力的人吗我简直就是废物。我无比憎恨许小隆。吴晴虽然跟许小隆提出了分手，但重点是，分手的结果只会对许小隆有利，不管他的下一个女朋友是不是处女，至少他已经回本了。而我，一直是赔着的。天下有一种人必须杀，那就是玩过一个女孩后，然后把女孩踢了，再找下一个的。他们是“处女杀手”。我猜许小隆一定也是这种人！男人的成功，表现在哪些地方现在很多看上去风光满面的成功人士，其实他们当中的很多人心里都有一块心病，那就是从来没有得到过处女，这样的“处女情结”会成为他们一辈子的阴影，即使他拥有的女人再多，但如果没有一个是处女，那他们的人生依然是残破的，他们会有屈辱感。男人这一辈子，只要拥有一次处女就够了，可我连这一次的机会都没有，我真的像残疾人一样。当然，我爱吴晴，所以我不怪吴晴，吴晴没有做错任何事，这一切都是许小隆的错，我只怪许小隆。杀死许小隆，我不后悔。我为人间又除掉了一个恶魔……”

“得了得了！”赵敬东听不下去了，急忙拍着桌子打断陈大丰说道：“你这处女情结的观点完全是谬论，我不想听了。我已经知道你的作案动机了，现在说一下你制造不在场证明的过程，说得具体点，从作案前的准备开始说。”

陈大丰说道：“关于不在场证明，你们应经知道了，公羊仙也说过了。我提前一天在许小隆的窗外偷偷录了他练习播音的音频，随后，我把我的电动车留在了他公寓的外面，独自走了回去。回去后我便用软件将音频进行剪辑，当天吴晴也把鸭舌帽、蓝框眼镜和胡须买了回来……”陈大丰将杀害许小隆的整个作案过程及每个细节全都陈述了一遍，其作案过程与公羊仙在教室里跟大家所陈述的内容几乎一致（读者朋友可以查看上一章的内容）。只是有一点不同，陈大丰将所有罪行全部背在自己身上，坚决不承认吴晴参与作案。

警员小林将记录全都记了下来，然后望着赵敬东说道：“赵队长，差不多了。”

赵敬东沉思了片刻，便点了点头。

以上是一号审讯室的情况，同一时间，在二号审讯室里，钱坤副队长和另外一名警员小孙在审讯吴晴。跟陈大丰相比，吴晴则是丝毫不怯场，她纹丝不动地坐在椅子上，神情冷漠地望着前方，眼神之中充满淡定，尽管戴着手铐，但手上却没有任何的小动作，真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钱坤副队长拍了拍自己的大肚子，用粗狂的声音说道：“吴晴同学，说一下你作案的情况。”

吴晴的表情丝毫无变化，冷冷地撇了一句：“此事与我无关。”

“你别开玩笑，请你说一下你作案的情况！”钱坤又问了一遍。

“我没开玩笑，此事与我无关！”吴晴继续回答道。

钱坤见状，急忙吼道：“跟你无关扯什么犊子！你是陈大丰的帮凶，对不对你俩都参与了杀人，对不对你给我好好说！”

吴晴依然面无表情地说道：“不是，我没有参与杀人。”

钱坤说道：“吴晴同学，你可不要撒谎，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到了法庭上都是呈堂证供！请你说实话，想清楚了再说！我这可是录音着呢！上次在未央湖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不是什么好女孩！好女孩怎么会撒谎呢”

吴晴说道：“我是不是好女孩你说了不算，我也不关心。我想得很清楚，我说的也确实是实话。就算到了法庭上，我的证词依然不变。我没有参与杀人。我犯了什么罪你有证据证明我犯罪吗”

钱坤说道：“你这女娃还真是倔强！我刚了看过那个监控视频了！你还想抵赖”

吴晴问道：“什么监控视频”

钱坤说道：“什么监控视频你不知道吗真是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呀！你水仙不开花，装蒜装得有模有样！猪鼻孔插大葱，装象装得真像！就是你买胡须的那个视频，在戏剧服装城，监控都拍下来了！还在这跟我演演戏呢你”

吴晴想了一下，说道：“哦…那个视频呀！请问，能证明什么呢我确实去买了假胡须，又怎么样买胡须道具也犯法还有，你说谁是猪鼻孔你长得那么胖，你才是猪鼻孔！”

钱坤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吼道：“你别扯没用的淡！你帮陈大丰制造了不在场的证明，所以你就是帮凶！帮凶就是犯法！你违反了国家法纪你知道吗”

吴晴冷笑了一下，说道：“呵呵！警察叔叔，你拍桌子干嘛扯淡也是你先扯的！我没有帮陈大丰制造不在场证明，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他要杀人。他那天让我帮他买胡须，还有蓝框眼镜和鸭舌帽，我就去买了给他。我问他为什么要买这些东西，他没说，就这样！他没跟我说过他要杀人，我对他杀人的事情一无所知。”

钱坤喘着粗气说道：“吴晴同学，你真厉害！你对他杀人的事情一无所知哼！赵敬东队长在一号审讯室里面审讯陈大丰，小心他一会儿把你供出来！”

吴晴突然睁大眼睛盯着钱坤，瞳孔中射出一道阴森的目光，钱坤被这突然变化的眼神吓了一跳，心里有些发毛，后背嗖得凉到底，像是有一条蛇从后背上穿过一般！这哪是女孩子的眼睛这简直就是女妖的眼睛、女巫的瞳孔！审讯现场瞬间死一般沉寂，这沉寂大约了持续了一分钟，吴晴的眼神恢复了正常，她厉声说道：“陈大丰的证词是什么我不管。反正，我没有参与杀人，我也不知道他要杀人。这就是我的口供，我说的话句句属实，法庭上我也会这样说！”

“好吧！我败给你了！”钱坤抓起桌子上的水杯，大口大口地往肚子里灌水。

就这样，钱坤副队长跟吴晴僵持了一个多小时，最终审讯无果。赵敬东过来敲门催问情况，钱坤便无奈地走出审讯室。两人站在长廊上小声交谈着，钱坤把审讯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赵敬东，赵敬东听完眉头紧锁，默默地抽着烟，望着窗外。窗户外面，夜色也已悄然降临了，残月若隐若现……

两天之后，清晨九点，公羊仙、柳三叹、杜少游三人并排坐在未央湖边，一边聊天，一边欣赏着未央湖的美景。虽然已经到了秋季，未央湖依然像往日一样唯美、平静，能荡起微波的只有湖面上的几艘木船。白色的蜻蜓如精灵一般，轻轻点水后便飞向树林深处。不远处的蹦极天台在烟雨朦胧中若隐若现，飘起的阵阵轻烟与蹦极的人浑然一体，恍若神仙在腾云驾雾。这一切美景，正如中国画一般美丽。

公羊仙望着湖面，吃着花生米，思绪也被拉到了不久前的未央湖惨案，那个案子一直萦绕在公羊仙的心上，现如今看到前方的蹦极天台，不免会产生联想。

正当公羊仙看得出神，身后突然有人轻拍了一下公羊仙的肩膀，吓了公羊仙一大跳！

“阿仙，坐在这里干嘛呢！”这是苏灵儿的声音。

公羊仙转过身，见到王恩宇和苏灵儿站在自己的身后，便开口说道：“我在想事情呀！苏灵儿同学，你也太调皮了，你这一拍，把我的思绪拍断了。”

柳三叹和杜少游二人闻声也都转过身，望着面前这对情侣。

杜少游站了起来，捻着佛珠说道：“阿仙刚才在说‘苏灵儿’这个名字，我猜二位应该就是王恩宇和苏灵儿吧阿仙以前经常提起二位。”

王恩宇打量着对面这个和尚，他面色红润，皮肤白皙，穿一身黄色僧袍，手持一串佛珠。王恩宇挠着头说道：“是呀，我是王恩宇，她是我媳妇苏灵儿。这位小师傅，敢问尊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