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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灯火阑珊处
凌晨的首尔街头显得很安静，偶尔路过的行人也是行色匆匆，徐孝贤和林允儿并肩走着，从一盏路灯走到另一盏路灯，似乎谁都没有开口的打算。
两人的身后，原本始终不远不近跟着的几个少女似乎没有了一探究竟的兴致，又或者放下了心中的担忧，招呼着一辆出租车，缓缓的离去。
凉凉的夜风吹过，似乎感受到了身旁少女微微的颤抖，徐孝贤缓缓的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少女身上，动作显得无比的温柔；
感受着渐渐传遍全身的温暖，林允儿微微紧了紧领口，报之一笑。
......
关于爱情，徐孝贤理解的有些客观；
在他二十年的生命里，对于他最为重要的两个知己的爱情，让他对于这种本该无比美好的感情产生了一些不确定性。
莎拉公主的爱情是美好的，一场晚宴的意外邂逅让她如获新生，每当从对方口中听到关于那个男人的话题时，莎拉的脸上总是会不自觉的流露出幸福的色彩；
起初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徐孝贤都以为这就是爱情。
直到未来的某一天，纽约的夜色下，他遇到了李尹馨。
李尹馨的爱情是悲壮的，也是灰暗的；她像一只飞蛾，义无反顾的扑向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绝不屈服，毫不退缩，结局是直到今天她雪白的脖颈上依然有着一条细细的勒痕。
后来徐孝贤忽然明白，爱情不仅仅是如莎拉那般色彩明亮，它也有时候是灰色的。
徐孝贤做不到莎拉那般为了一个人完全的改变自己，也无法如李尹馨一般决绝，他所向往的爱情有些傻傻的天真。
他不期望拥有一个“孟姜女”般的妻子，也做不了“牛郎”，他向往的是范蠡与西施一叶扁舟下的碧波西湖，是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相处无声间的琴瑟和鸣；
这种想法很傻，也很天真，以至于每一次提起，莎拉和李尹馨总会笑他；
徐孝贤微微转头，看了一眼林允儿，不知道她会不会笑。
......
林允儿低着头，心中想的事情和徐孝贤有些相同，也有些不同，直到此刻她依旧觉得自己今天晚上做的事情有些不真实。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傻，却又这么聪明了？
她能清楚的从徐孝贤的脸上看到，无论是她偷喝酒的事情，还是“将军”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所以她有些不太明白此刻和自己并肩走在一起的男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对于这个从小将自己带大的哥哥，林允儿很肯定的感受到自己对他的感情变得不一样了，那他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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