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四章 尘埃落定，别了少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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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这次真的发怒了，他没有把犯人交给廷尉府或者太尉府，而是让王跃和凌不疑一起追查当年的案子，也是做给天下人看的。

要知道王跃和凌不疑两个人，都是当年孤城案导致的孤儿，由两人查此案，这才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才能还他一个清白。

小越侯知道事情闹大了，就连忙进宫求越妃保命，可是越妃闭门不见，小越侯又去找三皇子，却被三皇子要求，如果有事，最好主动去投案自首，只是小越侯觉得，这次不一定会牵连到他，就没用听从三皇子的话。

凌不疑负责审问，他感觉到报仇的希望就在眼前，所以就有些急切，彻夜不眠的连续审问，早就在左骑营大牢中，从寿春罪犯嘴里问出很多东西。

王跃动作更快很快，他指挥部下把京城和各地的田氏酒楼被连根拔起，他之所以这么快的能完成任务，是因为这些酒楼所在的城镇，都有一家王跃的有间客栈。

王跃对这酒楼掩饰的谍报系统，简直不要太过熟悉，酒楼的幕后老板，毫无意外的就被抓了出来，连逃都没逃掉。

唯一让王跃意外的是，这幕后老板田塑不是某一个人的代理人，而是真正的幕后老板，他竟然是戾帝余孽。

从田塑的密室里，王跃更找到了很多和他有联系的证据，其中涉及的人员太过庞大，也让向来冷静的文帝，突然再也冷静不下来。

还好王跃和凌不疑发现的早，很多官员还牵连的不够深，如果让这些宵小发展下去，他苦心建立的这个国家，可能很快又要陷入战火了。

文帝仔细看了看证据，不仅太尉府左大人所属的左氏一族深陷其中，就连城阳侯都没有逃脱干系，越氏更是也洗不干净，被牵连的勋贵很多，其他的小角色就不计其数了。

原来，越氏手下也有戾帝的手下，当年小越侯使计策拖延乾安王大军救援的时候，就是被他手下的人透露出去，反而被人利用彻底除掉了老乾安王。

要说小越侯当然想除去老乾安王，好让他妹妹重新拿回正妻之位，可是他心里也清楚，当时戾帝势大，必须同心协力才有希望，他也只是想拖延几天，让老乾安王能晚他一两天到达孤城，让文帝对老乾安王心生芥蒂罢了。

只是小越侯没想到，庸王早就和人合谋换了军械，他预计的最少十天成了幻想，仅仅三天就被攻破了。

文帝看到这个结果就松了一口气，他想除了小越侯军职，却真不想要了小越侯的命，只是涉案官员这么多，让他很是忧心，看着王跃和凌不疑的奏折也很是为难。

文帝这次没有演戏，他纠结的说道，“如此大规模的清理这些罪人，是不是会影响朝廷根基啊？”

王跃其实也很无语，他以为自己的仇人是可能是小乾安王手下或者小越侯，可是转了一圈，竟然是戾帝的余孽，他都准备好闹一场了，可是竟然就这么不上不下的。

不过，王跃是个懒人，这样的话，他也轻松，就心情很好的笑着说道，“陛下，建国已经十几年了，新一代的人才已经出了不少，就拿娄家来说吧，老太傅把持着娄家晋升的渠道，娄犇要不是遇上我，可能还是岌岌无名，像这种人才还有很多的。”

皇帝马上就明白了王跃的意思，他也想到王跃和凌不疑都二十有余了，经过这么多年，很多晋升渠道都已经被把持了，这一次大换血，换掉的大都是世家大族，本来就式微的寒门，反而没有什么损失，经过这次清理，他想要的平衡目的，好像也能实现了。

想明白的皇帝，又发了一次龙威，让人知道了他虽然老了，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于是，城阳侯一家这文帝最看不上演的，在凌不疑的要求下，就先被满门抄斩了，因为证据确凿，他和庸王一起偷换军械赚钱，看戾帝二十万大军围城又果断的和戾帝一方联系，杀死了霍氏满门，导致孤城失守，简直就是死有余辜。

太尉左氏一族也是落了个满门抄斩，只是据说逃了一个小公子，连夜向东南而去，廷尉府正在捉拿，让王跃都狐疑，这人是不是左慈了，怎么那么能逃。

其他的就不赘述，最特别的是小乾安王一族，因为小乾安王造反，却也当场死亡，皇帝为了显示仁慈，考虑老乾安王的功劳，就只是把全族贬为庶民而已。

而小越侯先是在孤城案上故意拖延老乾安王的行程，导致老乾安王之死，更是导致孤城被破，后又派门客蛊惑小乾安王造铜币，私心过重，也是被夺了爵位和军权贬为庶民，流放了千里，还特意强调预赦不赦。

只是小越侯在离京的路上，被王跃派的暗卫下了药，估计，在流放的路上，就会不治身亡了。

倒不是王跃狠心，毕竟小越侯利用三公主袭击程少商，要知道程少商那个时候可是怀了孩子的，要不是侍女拼命保护，弄不好就是一尸两命。

虽然后来是有惊无险，却也触碰了王跃的逆鳞，这次只要了他一个人的性命，没有牵扯到全族的生死，就算是小惩大诫了。

王跃和凌不疑到此为止也算是复仇成功，两人在都很轻松，在城楼上目送小越侯离京之后，就一起大醉了一场。

三公主不知道小越侯必死无疑了，她在几天后就把参与上次袭击程少商的所有人手交给了王跃，她其实也是受害者，心里更加气愤，只是毕竟是舅族的人，她不好动手而已。

程少商也不用再装做受伤了，每天快乐的养胎，很快就生了一对龙凤胎孩子，这对孩出生后，萧元漪这个姥姥还没来得及稀罕多久，就被皇后接去了宫中看看。

皇后看了之后很是喜欢，当即就让程少商多带着孩子进宫，刚好也可以亲手教教程少商一些规矩礼仪，毕竟以后王跃主政一方，需要程少商主持内宅的。

这本来是王跃出征冯祤郡之前所求，没想到隔了这么久，就这么实现了，也导致了萧元漪想弥补程少商的想法，彻底的落空了。

......

在王跃孩子出生之后，凌不疑看着王跃的两个孩子甚是喜欢，就不用王跃催促，也按当初的约定，马上求圣上下旨娶了王泠。

皇帝倒只是错愕了一下，就马上同意了，现在凌不疑已经大权在握，根本不需要什么扶持了，选择王泠，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王淳因为太蠢，不仅涉及寿春案，更是涉及了戾帝余孽案，已经被贬为庶民，根本对凌不疑产生不了什么帮助。

凌不疑的存在相当于护住了老乾安王一脉的遗孤，毕竟老乾安王为了国家，那么多儿子，现在没留下一个，文帝多少有些亏欠。

说来可笑，正是王跃和凌不疑攻破了寿春，却也是因为两人，活下来的小乾安王遗孤也没人敢欺负。

霍君华在凌益一族全部被砍头的时候，还专程去看了看，却意外的恢复了记忆，一想到大仇得报，她心里很是畅快，也恢复了正常，还有时间去宫里找越妃吵嘴了，让文帝都怕她再来纠缠，只要见到她进宫，就赶紧躲起来，还好，在凌不疑大婚一个月后，她答应了崔佑的求婚，崔佑进宫求赐婚的时候，文帝才松了口气，同时也感叹崔佑这个老好人守了霍君华十几年，总算是抱得美人归了。

......

这天，程少商从宫中归来之后，就有些抱怨的问王跃道，“阿跃，我们什么时候去食邑啊，这里实在是太难受了，每天早起晚归的，你看我都瘦了。”

王跃看着婴儿肥都快瘦没了的程少商，也有些心疼了，就点头说道，“等孩子周岁，我们就出发。”

王跃是说到做到，他本来就立了大功，皇帝还在挠头怎么封赏呢，毕竟当时那个青州牧实在是有些糊弄人，可是现在王跃说想回自己的食邑，皇帝也就松了口气，在顺势收了他的兵权之后，真的把青州牧给了他，只不过把东莱都华为了王跃的食邑作为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