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公理铁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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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要结束了,但伯洛戈总感觉差些什么……对了。
一段残酷的、冷血的宣言,法庭处死犯人时都是这样的,高声朗读他的罪行,然后扣动扳机。
“当我执行那公义之举时,我便是她口中的天使。”
伯洛戈说着扯下了脖子上的项链,他将十字架握在手心,项链一圈圈地缠绕在指背上,宛如一把指虎。
“我手中的……便是那火剑。”
伯洛戈觉得自己的拳头都要燃烧起来,惩戒的火剑就在手中,伯洛戈只要挥动就好。
四周传来靠近的脚步声,食尸鬼们伸出尖牙利爪,遗憾的是,判决已下,没有人能更改他的意志,所以伯洛戈怒吼着挥起重拳。
“我是公理!”
桑代克挥剑砍向伯洛戈,但眼下并非剑术对决,而是街头的肉搏,伯洛戈突进了桑代克的里怀,迅捷的一拳砸在了肘关节上。
“我是铁律!”
剧痛中秘剑脱手,伯洛戈抬脚便猛踹桑代克的膝盖,将他踹倒的同时,骨骼传来一阵牙酸声,反曲成诡异的角度,鬼影们刺出利剑,贯穿了伯洛戈的身体,可这已经无法阻止他了。
嘴上说着愤怒的狠话,但伯洛戈的行径却像个街头的恶棍,对,这么想也没错,现在他就是故事里所说的恶棍天使,他不断挥舞的拳头里,握着十字的火剑。
伯洛戈一拳接着一拳,先是砸断眉骨,然后是敲碎鼻梁,鲜血覆盖满了桑代克的视线,很快眼球也在重拳下凹瘪了下去。
桑代克还试着反抗,举起双拳还击,但伯洛戈比他快、更比他狠,明明手掌都被剑贯穿了,但他仍能握紧如铁块。
不断地猛砸,如同举起大石,砸下、抬起、砸下、抬起……不存在什么优雅与体面,有旳只是最原始、最血腥的暴力,也只有这样才能发泄那最深与最炽热的怒火。
极怒之后伯洛戈居然大笑了起来,过往的回忆伴随着狂风暴雨擦肩而过。
“你为什么一高兴就在喊什么……哈利路亚?这是什么意思?”躺在阴森的密林里,伯洛戈对着身旁的阿黛尔问道。
阿黛尔跪在伯洛戈身旁,为伤口换药的同时,她解释道。
“这是赞美的意思,当你高兴时就可以喊这句话,赞美那些令你高兴的事,赞美这个美好的世界。”
她说着伸出手替伯洛戈擦拭掉头上的冷汗,她温柔道,“比如现在,我们还活着,这时候就很适合说些赞美的话了。”
“哈利路亚?”
“对,哈利路亚!”阿黛尔语气惊喜,“我们还活着!哈利路亚!”
伯洛戈学着那时阿黛尔的话,双手抓起桑代克的头颅,对着血肉模糊的脸庞大笑道。
“朋友!笑一笑!这是个值得欢呼的时刻!”
“哈利路亚!”
伯洛戈大声赞美着,拳与血的交融中,他感到从未有过的畅快淋漓,狂风暴雨在四周咆哮,仿佛群魔怒吼,但其中又带来空灵的音色,好像唱诗班在轻声吟唱。
“哈利路亚!”
“哈利路亚!”
每一声赞美都是一记重拳,每一记重拳都伴随着一阵剧烈的苦痛,打碎锁骨,击断脖颈,砸烂脸庞,乃至将整个胸腔都砸塌下去。
将所有的仇怨愤怒砸个粉碎!
直到再无声息!
伯洛戈不知道自己究竟挥出了多少拳,又痛殴了多长时间,当他停下时桑代克的头颅已经瘪掉了,鲜血汩汩地溢出,和模糊的血肉混合在了一起。
抓起衣领,伯洛戈对着那扭曲的脸庞怒吼着,仿佛要将自己心底所有积压的怒火倾泻而空,现在的他宛如一头真正的狮子,它咆哮震怒,浴满鲜血。
吼声之后,万物都宁静了下来。
过了许久,伯洛戈才扶着栏杆,疲惫不堪地从那团难以辨认的尸体上站起,浑身冒着升腾的热气。
推开那些停滞的鬼影,将贯穿身体的利剑拔出,回过头迷雾已经消散,奇形怪状的食尸鬼们就倒在自己身边,它们差一点就把自己搅成肉泥了。
无力地靠在栏杆上,伯洛戈的视线有些模糊,转过头,他看到不远处的帕尔默正向自己招手。
他和自己一样,靠着栏杆休息,在帕尔默的身前,尸体堆积成山,有雨水冲刷过,汇聚成暗红的小溪流下。
松开手,伯洛戈将那满是污血的十字架项链戴回脖子上,一瞬间从未有过的安宁包裹了他仅有的灵魂。
“感觉如何?伯洛戈,你现在看起来像个颇具悲剧色彩、被乱石砸死的哲学家。”帕尔默走了过来,看着满脸污血的伯洛戈说道。
“为什么是悲剧的哲学家?”
“嗯?就感觉你现在这副臭脸很适合出现在油画里,”帕尔默思考道,“我家里有很多这样的油画,画里的那些家伙表情都和你差不多。”
“怎么说呢?有种大事已了,接下来就是身死的感觉了……好在你这家伙不会死。”
听着帕尔默的话,伯洛戈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这种既认真、又有几分烂话的语气,在现在听来真是有种活见鬼的感觉。
“那么拉撒路先生,事已至此,有什么感想吗?”帕尔默踢了踢桑代克的尸体,头颅凹陷血肉模糊,这样看来,他才是被乱石砸死的那个。
伯洛戈想了想,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我现在想去喝一杯”
“不不不,我不是问你接下来要干嘛,我是问你现在在想什么?”
帕尔默现在就像一名记者,不断地采访着伯洛戈,他非常好奇自己这个搭档的精神状态。
“我现在在想,一会我要去不死者俱乐部好好地喝上一杯。”
伯洛戈坚定地重复道,他看着帕尔默。
“所以,一起么?”
地平线的尽头升起柔和的辉光,映亮了伤痕累累的石桥与那堆积成山的死尸,肆虐的暴风雨逐渐衰退了下去,变为淅淅沥沥的雨滴,清洗着布满血迹的大地。
朦胧的晨光将两人包裹,潺潺的水声中,污血混合着雨水、裹挟着死尸,坠入幽深的谷底,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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