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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眼中,黑龙一脉不过十万化境,三两个太乙,一名大罗而已,他们的叛族事出有因,而且黑龙一脉救援烛龙的时候还可以对巫族造成伤害,所以你就放任不管了,是不是?”帝俊道。
“始祖大人明鉴万里,鲲鹏确实是这么想的。”鲲鹏道。
“鲲鹏,妄你被尊为妖师,你根本没有能力当族长,因为你根本没有一位族长因有的眼界。”帝俊道:“叛族乃是大是大非的大罪,你却用利益去权衡。此事中,你的出点和对待烛九阴之事一样,一个眼中只有利益而没有大节观的人,如何能带领族人走向繁荣。”
“始祖大人此言,鲲鹏承受不起。”鲲鹏在烛九阴之事上认识到了错误,但是一个小小黑龙一脉,他认为帝俊有些小题大做了,鲲鹏毕竟是混元准圣,即使低帝俊一头,却也不能任由帝俊无故责骂。
“你承受不起?那你就说说你为什么承受不起。”帝俊道:“本座之道最为重法,但法理不外人情,你的人情是什么?”
“凡事之废立,全看利益之大小。黑龙一脉叛族,名声虽大,实是小事一件,烛龙逃亡之路,黑龙一脉驰援,最后十不存一,黑龙一脉名存实亡,即使黑龙叛族,损伤了妖族气运,也只是一时之患。”鲲鹏昂道:“当年元始圣人亦故意放任魔族一脉叛出神族,所为亦是为了神族的利益。”
“鲲鹏,你看事情喜欢从利益角度出,那本座就从利益角度给你分析一下。”帝俊冷冷的道:“当年魔族自立,那是元始为了纯洁神魔血脉之举,正魔两道互相克制,道不同不相为谋,神魔若是合在一起,必然会因为理念不同而产生内耗。相反,分开来的话,神族和魔族能统一内部思想,消除内耗,全力应付外部纷争。而且因为血脉上的因果,神族和魔族还能保留一份香火之情,所以后来无天魔劫,巫妖二族遭受莫大损失,神族却安然无恙。同样的原因,无天身陨之后,元始圣人分出元始天魔的化身护住了魔族,避免魔族遭受外族压迫。所以神魔分裂,利远大于弊。”
“这不正好说明,事之废立,全在利益。”鲲鹏道:“叛族会分走种族气运,此为弊端,但是只要收益足够弥补气运损失,便无大碍。黑龙一脉以十万之众阻截巫族,杀伤巫族无数,最后所剩族人,难以成为一族,再无可能分走妖族气运,此举与妖族有大利。”
帝俊道:“那就来说黑龙叛族之事:黑龙一脉虽然势单力孤,但是亦是妖族皇族,分享妖族气运,黑龙叛族之后,妖族气运就像水箱打开了一个缺口,气运便会外泄,这些外泄的气运去哪了?全被吸收了黑龙一脉的魔族收取,如果把魔族也比作一个水箱,那么黑龙一脉就是连接妖族和魔族两个水箱的管道,妖族气运会源源不断的送入魔族,助魔族壮大展。吾敢肯定的说,巫妖之战后,巫族衰落,但是魔族会崛起,成为妖族新的敌人。你说黑龙一脉名存实亡,这不算错,但是你别忘了黑龙和烛龙的因果,黑龙烛龙本是一家,若是两脉合一,这不是名存实亡,这是名亡实存。”
“啊!”鲲鹏大惊失色,他不在意黑龙一脉的叛族,就是因为他算定黑龙一脉最终难成一族,可是他真的忽略了还有烛龙的因素,他确实没有想到黑龙和烛龙重新合成一族的可能。(此时,妖魔和魔龙问世的事情还没有传回洪荒)
“本座说你没有大是大非的大节观念。什么是大是大非,大是大非源于圣道理念,才是最根本的利益所在,你眼中的利益,不过是蝇头小利而已。”帝俊最后道:“当年龙凤之战,你眼中就只有凤族的小利,却没有妖族的大利,所以才会先下狠手,斩杀了数名龙族准圣。结果如何?结果是龙族怀恨反击,凤族亦受大害,而祖凤担忧你们的安危,慌乱中下了狠手,灭杀了紫龙,激怒了祖龙,最后祖凤被杀。如果你当时着眼于妖族大义,放过龙族准圣,龙族又怎会爆?”
“当时龙族暴露真实实力,吾若不当机立断,兄弟姐妹还不知会多死多少。”鲲鹏喃喃的道,心中已经慌了。
“你以为龙族准圣和你一样眼界狭小吗?”帝俊道:“即使龙族准圣们和你一样眼界狭小,凤族也许会先死、多死几个准圣,但这就足够祖龙向元始圣人交代了。而且在凤族吃亏的情况下,祖龙哪里还有杀心和祖凤生死相搏?祖龙无杀心,祖凤就不会死。你知道吗,是你害死的你父亲!”
鲲鹏被帝俊说得一身冷汗,他今天才知道,原来父皇之死的根源在他的身上,鲲鹏又悔又恨,不由得跪倒在地:“鲲鹏无知,坏了妖族大事,请始祖责罚。”
“罢了,事已至此,还能再说什么。”帝俊道:“从今以后,妖族之事你不用再管,你率领你鲲鹏一脉,移镇北方五元魔国,替洪荒各族警戒魔界入侵吧。”
“鲲鹏明白。”鲲鹏道:“鲲鹏在此立誓,从此以后,鲲鹏一脉永镇北方,为洪荒警戒魔族。”
巫妖之战后,洪荒天崩地裂,天水倒灌,洪荒大地化作四大海洋,四大部洲,鲲鹏一脉所镇守的地域化作北海,鲲鹏一脉亦没有撤离,坚守着自己的职责,故而后世书曰:“北冥有鱼,其名为鲲……化而为鸟,其名为鹏。”
以魔龙为的妖魔一脉在魔界扎根,鲲鹏一族被帝俊贬到北方防御魔族,烛龙叛巫一事基本终结,接下来就是巫妖劫的大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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