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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既然问了,晚辈不妨直言相告。贱内陈氏,未出阁前,便为胡贼所看中,欲纳为偏妾,被拒后便怀恨在心,在晚辈成亲之日,竟然阴使我混饮烈酒昏睡不醒,欲我身亡,使拙荆为‘望门寡’,其用心何其毒也!所幸其毒计未逞。至今思量起来,仍觉不寒而栗。我夫妇与胡贼不共戴天,林某自那日起,便在心中起誓,定要除去此贼。如此,老先生胸中疑惑可解否?”
“大人所言甚是,老朽佩服,愿听大人差遣,只为早日为我孙女讨回公道,请受老朽一拜。”
“老先生怎可如此折煞晚辈,快快请起,为今之计,莫不如就老先生被殴一事做做文章,利用民意舆情,使他丢了眼下的官差,驱他离开福州。”
……
几天后,胡雨霖旧居后院。
此时宅院之中已然是人去屋空,院内原有的各种陈设也都搬得精光,后院花园到处都是翻倒的石桌和石鼓。
林义哲带着徐睿径直向后院走去。
“那一日随沈大人来此,就觉得此处有些古怪,如果我猜的不错,此处当是他侮辱良家女子的秘密所在。”林义哲指着一座小屋,对徐睿说道,“当日未能进入,今日此宅已经腾出来了,是以一早便邀先生过来看看。”
徐睿听了林义哲的话,脸上的肌肉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他看着小屋紧闭的房门,深吸了一口气,迈步向前,伸出双手,推开了门,进了屋子。
此时屋内已然变得空空荡荡,所有的家具和陈设都已经不见。
徐睿怔怔地站在那里,四下望去,什么也没有发现,不由得怅然若失。流下泪来。
“我适才劝先生不要来,就是怕先生触景生情。”林义哲在徐睿身后说道,“先生身子还未完全复原,切莫过于悲伤。”
“没事。我这把老骨头还挺得住。”徐睿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嘶声道。
“我仔细观察过胡宅,胡某据称有十三房妾室,但这院子里却共有十四处庭院,而多出的这一处。最为隐秘,外围又有专人把守,禁止出入。”林义哲想要让徐睿从悲伤中转移出来,便和他说起了自己的分析结果,“事有反常必为妖,所以,若是我猜的不错,胡某的罪恶勾当,便是在此处做的。”
“可惜罪证已然被他全部消灭了。”徐睿叹息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总还是会留下些蛛丝马迹的。”林义哲说着,掏出一个放大镜,借着门外射进来的阳光,蹲在地板上仔细搜寻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林义哲在一处角落停了下来。
“先生请过来,看这里。”林义哲说道。
徐睿快步来到林义哲身边蹲下,林义哲将手中的放大镜递给了徐睿,指着木质地板上的一片略带乌色的污迹说道:“这便是血浸过的痕迹,虽然经过反复刷洗,血迹已然被冲掉。但因当时血流过猛,血已经渗入木板纹理之内,无法彻底消除,才会有此等痕迹。”
徐睿死死地盯着放大镜。眼中虽然没有再流泪,但他的手却一直在抖。
“我一会儿便叫人将这块地板取下留存,将来总会用得着的。”
林义哲轻轻握住老人拿放大镜的手,将放大镜取下,扶起了老人,“先生切莫哀伤。留此有用之身,以待将来。”林义哲又劝道。
徐睿强忍悲伤,握了握林义哲的手,点了点头。
林义哲和徐睿起身来到门前,门外的一轮晴日渐渐高升,将这一老一少二人的身影沐浴在一片金辉之中。
……
“先生?先生?”陈婉轻柔的呼唤声将沉浸于往事回忆中的徐睿的思绪拉了回来。
看着容貌酷似故去的孙女燕儿的陈婉,徐睿的眼角渗出了泪花。
“呵呵,老朽看到瀚鹏,心中激动,让夫人见笑了。”徐睿不想让陈婉担心,他赶紧取出手帕擦去了眼角的泪水,微笑着说道。
“如今胡贼已然下狱,先生大仇当可报了,切不可思及往事,过于伤心。”陈婉柔声劝道。
“胡贼只是因贪墨下狱,若是他能向朝廷献纳财产,补上朝廷的亏空,加上左氏暗中相助,很可能逃得牢狱之灾,保得性命。”徐睿叹道,“如今鲲宇不在了,要报得此仇,真是难啊……”
“先生,我听大哥说,瀚鹏受了皇太后御赐的银令牌,可暗中访查各地不法情事,直达朝廷,随时究办。”陈婉提醒徐睿道,“我觉得,先生不如将当年往事,向瀚鹏陈述明白,或许瀚鹏有办法置胡贼于死地。”
“原来如此……我也觉着,皇太后留瀚鹏妻儿在宫中为质,是不可能只给他一个空头爵爷的……”徐睿深陷的眼睛登时放射出锐利的光芒,脸上的悲伤颓废之情也一扫而光,“瀚鹏身为‘银牌天使’,访查案情,各地官府皆得全力配合,此案虽过去日久,但若是一旦案情大白于天下,则朝廷便可借此机会,一举扳倒胡左……”
“是啊,先生,当年葛毕氏案,浙省自巡抚、学政至司、道、府、县夺职者十有六人,降级撤任被议者又十余人,皆左氏一党,朝廷为何如此,先生当是明白的。”陈婉说道,“若此案能水落石出,不但先生孙女血仇得报,朝廷说不定便会借此机会,扳倒左氏。”
“夫人说的是,待我瞅个时机,将冤情和物证直陈于瀚鹏面前……”徐睿低声说着,看着四周,突然看见了一个人,立刻闭了口,并冲陈婉暗暗使了一个眼色。
陈婉顺着老人的目光望去,立刻便看到了远处一身常服的左季皋的身影。
此时的左季皋,正恶狠狠的盯着开工典礼现场,并没有注意到徐睿和陈婉看到了他。
“此人是想要重夺河山呢……”陈婉轻声道。
“此人不除,船政终无宁日!”徐睿握紧了拳头,此时的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要为自己孙女报仇的同时,将左季皋拉下马!
就在这一刻,左季皋似乎是不想再看了,转身大步下了山坡。气冲冲的上了一匹马,疾驰而去,险些撞上了过来的路人,他的几名侍卫赶紧上马。跟了上去。
回到馆驿之后,左季皋回想着白天看到的情景,仍是气恨难消。
本来是自己一手创立的船政,现在却成了他人的功劳,这让一向把功名看得比任何事都重要的他如何忍受得了呢?
左季皋正要破口大骂。却突然看到了放在桌面上捆扎在一起的邸报,想是他不在的这一会儿,邸报到了,下人便将邸报放在桌上,等他回来拆看。
左季皋压住了怒火,急不可耐的拆开了邸报,读了起来。
他的奏章上去已经一月有余,至今朝廷没有回复,而他留在京中的眼线也没有消息,无奈的他。只能从邸报和民间报纸上刊载的消息来判断朝廷近期的动向。
“拿果饮来!”左季皋在屋里吼了一声,外面侍立的仆人吓了一跳,赶紧下去取了加了冰的果饮送了过来。
也许是因为火气大的缘故,自从来到福州之后,左季皋便喜欢上了这里的果饮,几乎到了随时随地喝的地步。
左季皋呷了一口果饮,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邸报,忽然,他的目光一下子停在了邸报上的某处,身子猛地颤了起来。
左季皋缓缓的将手中的果饮杯子放在了桌上。仿佛那个杯子有千斤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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