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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制台的意思,是要朝廷封赏林逸青?”仁曦太后听了李绍泉的建议,似乎显得很是惊讶。
“回皇太后的话,朝廷对林逸青,不但要封赏,还要重用!”李绍泉在说这句话时,故意提高了自己的声音,让大殿内的每一个人都能清楚的听到。
“李制台为何说要重用林逸青呢?”仁曦太后问道,“此人的才略究竟如何?”
“回皇太后的话,此次萨人举义,萨军主帅名为西乡隆盛桐野利秋等人,实际指挥者乃是林逸青,林逸青虽在萨军中为参军,却是全军主将,萨军兴兵以来,所有重要战事,皆林氏所为,每每以少胜多,面对日本官军,未尝一败,日本政府情急窘迫,不得不借兵俄国,厚集重兵,以数倍于萨军之兵力,方才败之。”李绍泉道,“能以鹿儿岛一县之力,抗日俄两国之兵,坚持两年之久,杀伤日俄军兵二十余万,使日俄国力大损,真不世出之将才,如今皇天护佑,使其率众来归我大乾,不嘉纳之,更待何时?”
“如此战绩,确非常人所及。”仁曦太后点头道,“真将才也。”
听到仁曦太后似乎很是赞同李绍泉,一直没有说话的“南清流”领袖翁叔平心中着忙,他偷眼看了一下“北清流”的领袖李高阳,发现李高阳只是垂头站在那里,默不作声,显然是不想在朝会上发言了。
看到李高阳的表现,翁叔平心中暗自纳罕。
他清楚的记得,李高阳不是和他的那位“卖身事鬼”娶了法兰西国王妹的高足、状元公使洪筠决裂了么?这一次朝会是对付洋务派的重要机会,为什么他一言不发呢?
对于今天的朝会,翁叔平事先做了很多的准备工作,但他没想到,左季皋这个重量级的选手,会在第一回合,李绍泉没有出手的情况下,便倒下了。
他想不明白。左季皋的身体一向健康,为什么会在这个关键时刻犯了病。
翁叔平在朝会前,也曾派人前去联络李高阳,希望他能够和自己一道。阻止洋务派促使林逸青归国,但李高阳一直不置可否,让他甚感奇怪。但翁叔平坚信,真到了朝会的时候,事关清流一派的势力消长。李高阳身为“北清流”的领袖,是一定会和他的得意门生们发出应有的声音的。
但是现在,似乎李高阳并没有象自己期待的那样……
翁叔平又注视了李高阳一会儿,但李高阳还是垂着头默不作声,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翁叔平心中暗骂李高阳,此时他看到李绍泉在那里侃侃而谈,除了刚刚入值军处的李高阳不发一言外,另外两位军机大臣宝君和王文绍也都不说话,心中更急,便将目光投向了另一位军机大臣景廉处。
景廉会意。迈步出班,来到金水桥前,朗声道:“启奏皇太后,皇上,臣之所见,与李制台不同。”
“噢?景中堂有不一样的见解?那便说说罢。”仁曦太后平静的说道。
“适才李制台所言,确有道理,林逸青颇有韬略,据臣所知,此人于萨人起事之前。便前往萨人首领西乡隆盛处投效,时西乡隆盛开办兵学堂,培育党羽,林氏即为学堂总教习经年。至西乡隆盛起兵时,其军中骨干,多为林氏门生,其行军作战,如臂使指,是以所向披靡。日本官军不能当,先从德国重金请来军官顾问至军中教习员弁,仍不敌林氏之门生,不得已乃向俄国借兵。”景廉道,“林氏之才,泰西诸国中亦有名声,确为难得之人才。”
听到景廉对林逸青的夸赞之言,仁曦太后若有所思的微微点头,李绍泉注意到了仁曦太后表情的微妙变化,而且似乎从景廉的话中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景廉曾任左都御史,上折子参劾过乾国派驻英国的第一任公使郭筠仙,其刀笔之犀利,李绍泉是有所领教的,景廉后曾督办新疆军务,成为左季皋的助手,虽然听说他和左季皋相处得也不好,但李绍泉知道,不能因为他和左季皋相忤,现在又兼任总理衙门大臣,便将他归到洋务派这边儿!
“依臣所见,林氏以一己之才,掌握萨人全军,并祸乱日本二年有余,可谓乱世之能将,却非治世之良才。”景廉话锋一转,“观此人之行事,乃董卓、王莽一类,其乱国之能,优于将略,臣以为,对于林氏,封在琉球,加以羁縻,使其约束萨人军民,牵制日俄可也,不可使其来京任用。”
听到这里,李绍泉这才明白景廉话中暗藏的杀着,不由得暗暗恼火。
景廉的这一番话,对林逸青的杀伤力可以说极大。
“噢,景中堂原来是这个意思。”仁曦太后不可置否的说了一句。
“皇太后,皇上,须知此人能乱日本,削俄国,亦有祸乱我大乾之能。”景廉接着说道,“此人虽是林文忠公之后,然幼时便流落海外,未受圣学教化,若加以重用,日后如有骄恣不法之事,则朝廷难以控制,必成大乱。”
“景中堂,你如何看出来,林逸青之为人行事,乃董卓、王莽一类呢?”李绍泉明白了景廉的险恶用心,待得景廉语毕,不等皇太后答话,便立刻开始了质问。
“李制台可知,日本首辅大臣大久保利通,是怎么死的吗?”景廉转身看着李绍泉,“便是为林氏带人行刺身亡,据称林氏亲手斩下大久保之首级,如此行事,董卓王莽只怕亦是难以比肩的。而大久保为日本重臣,林氏竟亲手斩之,其心性可见一般,若重用此日本叛臣,朝中大臣日后有得罪此人者,可能安于位否?若其对皇太后皇上心生不满,做出不臣之事,却又待如何?”
听到景廉说出这最后一句话,朝中大臣有不少人都是面上变色,连一直垂着头不说话的李高阳、宝君和王文绍都抬起了头。
“景中堂所言大谬!须知大久保虽为日本首相,自就任以来。挟持国主,操纵国政,虐害士族,是以四岛愤恨。昔年日本侵掠苔湾,便是此人暗中主使!林逸青斩此人之首,不光是泄日本士族之公愤,亦是雪我大乾死难将士军民之恨!大久保此等奸佞之臣,恶行累累。人人得以诛之!林逸青敢取其首级,可谓忠勇义士,这等勇行,天下少有!景中堂竟比之董卓,林文忠公英灵有知,能安于地下否?天下忠义士子闻知,景中堂又能安于位否?”李绍泉厉声道。
景廉满以为自己的话切中要害,能让支持林逸青的人通通闭嘴,但却没想到被李绍泉借大久保利通的奸臣之名和林逸青是林文忠之后反戈一击,愣是把林逸青说成了天下少有的忠义之士。占据了道德制高点,他再想反驳,却一时找不出话来,一张脸登时涨得通红。
“是呀!景中堂,你刚才的话,说得大大不妥。”仁曦太后适时的说道,“那大久保乃是大大的奸臣,林逸青杀了他,乃是为天下人除去公害,怎么能说林逸青是董卓呢?这也不挨着啊!”
“这……皇太后说的是!臣……言语不当。还请皇太后治罪!”景廉这时已然没有了刚才的神气,立刻跪下叩首道。
“罢了,景中堂,你平身罢。”仁曦太后在帘后抬了抬手。“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林逸青本是林文忠公之后,杀的又是咱们大乾的仇敌,忠义之心昭昭,不可妄加诟责,按说他杀得了大久保这样的权臣。也杀得了日本国主,可没听说他对日本国主动手吧?这说明他心里是有把尺子的。”
“皇太后所言极是!”李绍泉立刻接道,“林逸青如刺杀日本国主,日本政府必然大乱,则萨人举事定然成功,而其却舍此捷径不走,而堂堂正正决之于战阵,不改日本正朔,可见其有所为有所不为,心性光明磊落,确是难得的义士良将,臣恳请皇太后赐不吝之赏,使朝廷得有用之臣,则国家幸甚!天下万民幸甚!”
李绍泉说着,拜伏于地,连连叩首道。
“列位臣工,可还有什么话要说么?”仁曦太后扫视众臣,问道。
翁叔平眼见身为军机大臣的景廉也在这场交锋中一败涂地,不由得焦急万分,正待向自己的门生监察御史孙黎辉使眼色,却不料仁曦太后向他问道:“翁师傅,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回皇太后的话,臣确是有话要说。”翁叔平听到仁曦太后点了自己的名,心里一沉,他明知按他的计划,现在不是他发言的时候,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迈步出班。
他知道,林逸青归国一事,今日已成定局,翻是翻不过来了,但他一定要想法子将朝廷给林逸青的好处降到最低才行!
“翁师傅有什么建言?”仁曦太后看到自己那天苦口婆心的那么点拨了一番这位和小皇帝亲如父子的帝师,可他还是要出言反对,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叹息。
“启奏皇太后,臣以为,李制台所言甚是有理,朝廷对林逸青当予以封赏,以嘉其忠义之行。”翁叔平以退为进,拿出了自己的杀着,“不过,老臣以为,林逸青归国之后,当参加科考,求取功名,以为晋身之阶,方可授以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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