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七章：开启兑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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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的档期《玩笑》没有赶上，相比于三个月就完成的拍摄，这部电影的后期制作被拖得很长，林田海的强迫症又犯了，本着宁缺毋滥的想法，一遍一遍地扣着每一张胶片，一句一句地审着每一句台词。

“托尼，有些时候我都在想，要是你早出生二三十年，或许我们不会成为朋友。”马丁·斯科塞斯坐在小放映室里，看着剪辑出来的又一个版本，心中无限感概地说道，“你会成为笼罩我们头顶的大山。”

“我就当你这句是夸奖了。”林田海耸了耸肩，对于这一版他仍然不满意，但要他马上就提出意见，一时间又不知道该从哪儿改起。璞玉很好雕琢，但随着渐渐呈现出完整的形体，接下来的每一刀都要仔细斟酌。

马丁·斯科塞斯是《玩笑》的制片，他在帝国影业的股份是第二多的，与林田海的合作也最紧密，所以有些话他不得不说，“这部电影开画的档期已经被你拖延了很久，那些投资人最近可没少给我打电话。”

“想要吃大餐，就得有耐心，我们这里不是蓝蓝路也不是KFC，任何一部作品，我都不能在连自己都还觉得不满意的情况下就把它推向市场。”那几年商学院可不是白念的，林田海在哥伦比亚大学上的第一堂课就是“Time Value of Money”也就是资金的时间价值。电影跳票，意味着投资者会更晚拿回自己所期待的汇报，根据经济学原理，这是要承担巨大损失的。然而出于对电影公司的负责，以及对自己作品的负责，他只能抗住压力把档期往后延，追求细节上的完美。

“托尼，有的时候你要学会妥协，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东西，你更应该寻找平衡，而非过度地专注于某一件事。”马丁·斯科塞斯以前也像其他老派导演一样看不起林田海，觉得他拍电影是在玩票，拿钱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可这些年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被对方出色的作品征服了，即便两人在做事的方式方法上还存在有巨大的分歧，但他相信他们对电影的热爱是一致的。

“你说的有道理，我会考虑的。”林田海点点头，他不是个不听劝告的人。

大晦日即将到来，MLI联赛的“顶上之战”也要开打了，最终以积分进入决赛的是高山一美的奇迹组，以及星野美波的星选组，而人气最高的御三家全部沉没。因为每个月的分赛都公开透明，所以粉丝们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充分证明如今的偶像们依靠的是团队，当年松田圣子、小泉今日子称霸的单人偶像时代早已远去了。

为了扩大MLI的影响力林田海必须亲自到场，于是他不得不放下《玩笑》后期制作的收尾工作，乘坐自己的私人飞机飞回了东京。偶像的市场说大不大，说小也不不小，他要的是一统江湖千秋万代，而不是捧起几个当红组合赚了快钱就走，自然要比一般的娱乐公司付出更多东西。

大岛藤子连着两个月都忙得脚不沾地，各种工作让她都没时间停下来多想多看，可即便如此她也感受到了公司里其他部门对她的疏离，如今会长回来了，她就像是在家写作业的小姑娘等回了下班的爸爸，“会长，下午好。”

“嗯，公司里最近情况怎么样？”林田海十分随意地问道。

“都很好，因为有仲村社长帮衬着，各种事务被处理得仅仅有条，就是年末的工作太多了，没您在场主持大局，协调方面有些困难。”大岛藤子很快就进入了工作状态，她不敢自己居功，就把功劳都推给了仲村杏。

林田海一下子就听出来这句话里包涵的意思，各个部门显然是有了互相别苗头较劲的迹象，不然什么叫协调上有些困难？业务和绩效涉及到年终奖，而林兴业的年终奖对于其他公司的员工来说可谓天文数字，为此斗一斗也能理解。只要不对公司产生危害，他对这些竞争是不会去管的，“现在我回来了，让他们消停一点好好做事。”

“是的，我明白了。”大岛藤子连声应了下来，领到尚方宝剑，她就不怕那些部门主管看她年纪小不服管了，“您这次回来是为了年末综艺，以及MLI顶上之战的事情吧，具体工作是仲村社长负责的……”

“那个先不急，你放出风声去，就说我要在这边拍摄新的电影长片作品，正在考虑启用新人演员。”贫困行动研究陷入了困境，林田海决定先把精力放到娱乐事业上，不断强化自己对尼本年轻人的影响力，从而为接下来的变革布局。

“您终于要在国内拍摄电影了？”大岛藤子非常惊讶，她记得会长大人的上一部日语作品还是《坏心眼石》，这几年从未亲自下场拍摄过电影作品，最多只是挑剧本让内川伦子去拍而已。

“嗯，有这个计划。”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它山之石可以为错，在《玩笑》拍出来之后的一堆问题上，林田海察觉自己的电影制作水平似乎受到了《怪物》九座小金人的影响，为了突破“成功”所带来的桎梏，他决定换个环境试试。

年末是各电视台争夺收视率的大战场，各家都使出了浑身解数来吸引公众的目光，力争在来年获得更多的广告赞助分成，然而林田海要在尼本拍摄新作品的消息一出，不可避免地分薄了年末综艺和明星们的热度。他已经太久没有拿出过日语作品了，岛上的影迷都很期待，在他拿了九座小金人功体大成之后，到底能给出什么样的答卷。

很多女演员都向经纪人表现出了强烈的欲望，就算明知道咖位不够，也想让公司帮忙取得试镜的机会，毕竟林会长可是说了要启用新人的。和那些人相比，长濑雅美则淡定得多，她拨出了那个一直没机会打的电话，“会长大人，那张一日兑换券，可以开启兑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