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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回Z市。”席谨忱站起身来。
“我送你们。”纪导演也主动站了起来，准备送他们出门。
宜栖走在了最后面，她转头看了看套间里刘老太太住的那间卧室，忽然发现门不知什么时候开了，一双浑浊的眼睛正在门缝后盯着她。
宜栖被刘老太太看的心头发毛，却忍不住走了过去，她觉得刘老太太似乎是有话要对她说。
“阿姨？”
刘老太太嘴唇颤抖着，她伸出手摸了摸宜栖的脸，“我就知道是你，你和你妈妈年轻时长得太像了……”
宜栖瞪大了眼睛，“阿姨，你……你是……”
装疯么？
刘老太太一把将宜栖拖了起来，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席谨忱听见了那声巨响，他猛的转过头来，正见到刘老太太关门的一幕。
席谨忱冲了上去，对着卧室门一通猛踹，里面却已经被人锁死了。
“开门！”
“谨忱，我没事，她……她应该是有话要对我说……”宜栖咽了咽口水，强装镇定。
黑暗中，刘老太太的身子佝偻成一团，正背对着宜栖蹲在地上不知在找些什么。
她脱掉了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露出了干瘪褶皱的手臂来。刘老太太扯开了旧款夹袄的内衬，陈旧发黑的棉花顿时裸露出来。
她伸出手在衣服的夹层里摸索着，终于找出了小小的一张发黑的旧照片来，上面还晕开了水印，应该是被长久穿在身上，印上去的汗渍。
“这个，这个给你。”刘老太太把照片塞到了宜栖的手里。
照片上面的情景污秽不堪，显然是被人捉奸在床的照片。
男的那个宜栖不认识，但女的宜栖记得清清楚楚，正是柳婉婉。
“赵芝慧……赵芝慧临死前交给我的。”刘老太太颤颤巍巍的说道。
照片上的柳婉婉肚子已经大了，肚里怀的显然就是洛落。
宜栖难堪的别过头，柳婉婉口口声声说自己有多爱阿龙，可却怀着他的女儿与人……与人做出如此不堪的事。
可是如果是赵芝慧把照片交给了刘老太太，那她的死……
刘老太太伸出鹰爪一般的手大力抓住了宜栖的肩膀，“你知道赵芝慧是怎么死的吗？她根本不知道许博达在走私，可是许博达的老婆把他和柳婉婉的照片给了赵芝慧，她就疯了……”
席谨忱在外面听的不堪入耳，他急切的拍着门板，“小栖，出来！”
宜栖却完全听不见了一般，她所有的思绪都被刘老太太的话扯了过去。
刘老太太松开宜栖的肩膀，她转了个身，边摇头边叹气。
“赵芝慧疯了以后去找许博达对质，结果许博达怕走私的事被他捅出去，就和柳婉婉一起活生生的剖开了她的肚子，把那个还没有足月的孩子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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