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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当时他在就好了……
宜栖被推进了病房中，片刻后，席谨忱忽然感觉到她被子里紧紧握在掌心里的小手动了动。
席谨忱连忙叫来了医生，医生站在病床边，叫了几声宜栖的名字。
片刻后，宜栖微微睁开了眼。她看到好几个重了影的人脸就在眼前，又忍不住闭上了眼。
“您清醒些了吗？”医生问道。
宜栖缓了缓神，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她张了张嘴，又吐出一句似曾相识的德语。
方才帮忙推病床的那个小护士当即就捂着肚子蹲下了身去，医生转头瞪了她一眼，“笑什么笑？！”
小护士憋笑憋的头疼，她转头望向席谨忱，“先生，您夫人真的很爱您啊。”
席谨忱的脸顿时诡异的红了，他转头看了看宜栖，又看了看医生。
医生叹了口气，也自知浑身放光，便默默退到了一边。
“好了，您夫人已经清醒了，我们就先走了。”
直到屋子里只剩下二人，席谨忱才轻轻握住宜栖的手，“小栖，他们都走了。”
宜栖缓缓睁开眼，她偏过头看向席谨忱，眼泪忽然止不住的向下落。
席谨忱慌了，“别哭，我这不是在吗……”
宜栖麻药还未退，浑身上下只有嘴巴能动，却还不停的念叨着席谨忱听不懂的话。
席谨忱顾及着宜栖刚做完手术不敢去抱她，只好拉着她的手不住的安慰。
片刻后，宜栖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又不知过了多久，宜栖才挣扎着醒了过来。梦中她梦见了自己在沙漠中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席谨忱就在前方，她想跑过去，却终于无法抵达席谨忱的身边。
宜栖急了，生生把自己哭醒。
她睁眼就看到了席谨忱，几乎是什么也顾不上的就扑了上去。
“谨忱……”
席谨忱张开手臂接住了她，“你别乱动……你……会说中文了？”
“啊？”宜栖瞬间止住了眼泪，“我怎么了？”
“你不记得了？”席谨忱疑惑的望向她。
“我……”宜栖挠了挠头，半点记忆都没有了。
如果她知道自己在麻药未退时用自己了解的为数不多的德语对席谨忱多了那么多句我爱你，一定会窘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先好好躺着。”席谨忱小心翼翼的把宜栖放倒在床上，他轻轻叹了口气，“幸好你没事，否则我……”
“对不起……”宜栖心下满是歉疚，她又让席谨忱担心了。
“嘘，别哭。”席谨忱轻柔的擦掉了宜栖的眼泪，“这件事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宜栖当然知道是人祸，从她看到X光片上那块深深刺入到她皮肉里的那块玻璃碎片时，她就知道了。
席谨行突然推开比病房门走了进来，“大哥，我查到了。”
席谨忱面色阴沉的转过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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