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三十六章 姜尚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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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普杜拉死后，卡立德接过了大军指挥权，按理说应该是继续执行既定计划，毕竟大宁再怎么强也没有将没有奔溃的二十万精锐大军尽数吞下，但是卡立德和姜尚的表现直接惊掉了艾布的下巴......这不是形容词，而是真的惊掉了艾布的下巴，卡立德和姜尚没有被大宁击溃，但胜似被大宁击溃，直接无视了既定计划来了一个一退千里，那感觉就好像身后有洪水猛兽追着一样，等艾布想要阻止事情的发生时一切已然成为定数。

战场上不战而逃可是对帝国的背叛！姜尚没打过仗只是一个先知，或许还有理由解释，卡立德可是一名将领，绝对不会不知道不战而逃的行为有多严重，一个是足够聪明的圣子，一个是恨不得扑上去咬下大宁一块皮肉的将领，艾布怎么也没想到这样的组合会做出不战而逃望风而走的举动，但是偏偏现实就是这么扯淡，这样扯淡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无论是阿普杜拉的死还是这一次的大撤退对于艾布来说都是需要一个交代的，如果这二人不能给他一个交代，那么就不要怪他把这两个家伙当做给帝国的交代了。

在进入疾陵城之后艾布阴沉且凝重的神色多了几分费解，疾陵城积极备战的态度和行为他还是看的出来感觉的到的，这完全不像是刚刚打了败仗的大军该有的风貌，语气说是被击溃，倒不如说是主动放弃对线选择收缩战场更合适一些。

在得出这个结论后，他脑海中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是姜尚和卡立德怕不是疯了，有这么打仗的？

哪有在双方均势的局势下一退到底的道理？

这送人头送的也太明显了吧，难道说真有人不劣势不会打仗？

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艾布第一时间见到了卡立德，卡立德较之之前更加死气沉沉了，如果说上一次见面卡立德还只是时不时的摆出死人脸的话，那么现在的卡立德死人脸已然成了唯一的表情，不过考虑到卡立德这倒霉孩子自打对上大宁就没占到什么便宜，艾布也就没怎么深究卡立德的死人脸问题......而一番接触下来之后艾布发现卡立德已然陷入了疯魔状态，除了干掉大宁就是干掉林寒，脑子里已然没有其他的东西了，这样的状态是问不出什么答案的，不过这也告诉了艾布一个讯息，自打阿普杜拉身亡之后这一系列反常的举动都是那位被称作圣子的先知所为，冤有头债有主......再加上自己这段时间查到的东西，让艾布觉得自己最起码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就在艾布的心思越来越沉时，姜尚终于出现了，在艾布的眼中那个男人依旧是一脸风轻云淡的样子，就好像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儿都不足以放在心上一般，又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个男人的预料之中一样。

这种表现让艾布感觉反倒是自己落了下风，不过他也不在乎这些，他是来要一个交代的......“总督阁下的脸色不是很好，要不要歇息一番静气凝神再谈呢......”对于艾布的反应姜尚早已有了预料，他知道自己表现的愈发漫不经心就愈发的能让艾布心态失衡，而这样对他来说只会有好处......“我可没圣子冕下如此闲心，想来圣子冕下也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艾布虽然嘴上对姜尚依旧用上了尊称，但是无论是脸色还是语气，却是没有一点和姜尚客气的意思......“总督阁下想来是来要一个交代的......”姜尚并没有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意思，艾布是个聪明人，如果使用一些个上不了台面的手段非但不会起到效果反而会激怒对方，虽然他并不在乎艾布到底是不是在生气，但是他可不想艾布化身为一个没脑子的莽夫。

接下来的发展他需要一个有脑子的艾布，而不是没脑子的莽夫。

“不是一个，而是两个......或者说我拿圣子冕下的人头当做给帝国的交代也可以......”艾布死死的盯着姜尚，对他来说姜尚越发淡然，他就越发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在他看来姜尚的这种淡然相当于变相的承认了，战局发展到这一步都是这个男人的操作或是授意的结果......“总督阁下火气莫要这么大，愤怒会让人失去理智，也会让人失去判断力，而这两点恰恰是波斯都督府取得最终胜利必不可少的筹码，如果我真的无法说服阁下，或者说我的交代不能让阁下满意，我自愿让阁下拿着我的头颅给帝国一个交代如何？

要知道便是帝国总督也没有私自决断先知生死的权利......”姜尚依旧不急不缓的说到，讲真的他爱死先知的特权了，虽然他也知道这对于一个帝国来说绝不是什么好事......“阿普杜拉是怎么死的......我终究是小瞧了圣子冕下，几年前我便察觉到了帝国内部有一股不明的力量，我却是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会是圣子冕下的力量，若是论隐藏，恐怕无人是圣子冕下的对手......”艾布的回应可以说是很直接了当，甚至可以用当场撕破脸皮来形容了，一上来就揭了姜尚的老底......“还是那句话，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帝国，当然总督阁下也可以选择不信，我也没打算用一句轻飘飘的话说服总督阁下，不过既然大家都是聪明人，那么我也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了，我接下来说敢向真主立誓，句句为真......阿普杜拉总督的死，是他自己的选择，虽然听上去很难让人信服，但这就事实......”姜尚却是露出一个遗憾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暴露在了艾布的面前而遗憾，还是因为艾布的不信任而遗憾......“圣子冕下的这两个解释都很难让人信服......”艾布总督冷笑一声，虽然他也没有看出姜尚有说谎的迹象，但是就姜尚的解释他要是信了，他脑子才不正常......这个男人明明已经对他敞开心扉了，他却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这个男人了。

这种感觉很矛盾，但却又是真实存在的。

“事实就是如此，我们一开始的确是打算按照计划进行的，而且一开始也的确没有什么意外，直到那个男人出现在战场之上，事情的发展便超出了原来的轨迹......”姜尚依旧不急不缓，就好像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诉说着一件和他关系不大的事情一样，这种态度，这种人，很难让人喜欢，不过他的目的就不是让艾布喜欢的......“说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否则冕下这颗人头我不收也得收了......”艾布却显得有些烦躁了，关于阿普杜拉殒命的军报他早已看了不知道多少遍，这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知道的。

“阿普杜拉阁下和我还有卡立德将军都小瞧了大宁那位大都督的能耐，这就是根本原因，如果阿普杜拉阁下可以早一些见好就收那么也不会落得这般结果，我也没想到大宁的天灾军团在那位大都督的指挥下会爆发出如此让人匪夷所思的战斗力，当然这些恐怕也不是总督阁下想要听的答案，我当时的确有能力捞下阿普杜拉阁下的性命，但我没有那么做......”姜尚却是直言不讳的承认了自己的行为，甚至他这一番话落下后直接看到了艾布眼中的不可思议，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要的就是艾布的不可思议，处理背锅事情的最高超手段绝对不是不粘锅的甩锅，有些锅是甩不干净的，最高明的手段就是避重就轻，沾点灰不沾泥，绝对比冰清玉洁出淤泥而不染更有说服力......艾布的确该不可思议，但是好戏才刚刚开始......